巷口。
身後之人忙邁步上前,脖子倏地一涼,一隻冰涼的手指正掐著他的脖子。
夜齊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來人,低聲厲喝,“為什麼跟著我?”
“呃……我沒有惡意的,是我是我,我是言信啊!”言信說著話,身後扯掉頭頂斗笠。
夜齊並沒有鬆開手,疑惑更深了,“你跟著我想幹嘛?”
“我沒有惡意,真的,我只是想要問你姐姐,什麼時候見過我主人而已……”
夜齊將信將疑的看著言信,“你姓言,難道你主子是言祁?”
“你也認識我家主子?那您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言信激動地看著夜齊,沒想到居然有意外之喜,這小少年也認識主人,那主人的下落想必也知道!真是太好了!
夜齊見此,鬆開言信,嘴角浮起不屑,“不知道,你家主子丟了,關我們姐弟屁事,告訴你,別跟著我,小心我廢了你。”夜齊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轉身便要離開。
言信聽見這番話,更加覺得有古怪,伸手就要拽住夜齊。
夜齊一個快速回旋,出腳,直中言信腹部,護著獸血壇,腳踩旁邊牆壁,快速翻之牆頂。
言信被擊中,雙腿一軟跪在上,眼底露出震驚,對方身上並無屍元,雖然是突襲,但是這樣的情況還是令他不敢置信,等他抬頭之際,夜齊早已離開。
“呵呵,還好我有先見之明……”言信揉著肚子,嘴角勾起淡笑。
夜齊抱著獸血壇,回到驛站,高興得來到慕若房門口。
慕若正巧開房門,看見夜齊額角的薄汗,一臉好奇,“又被野豬追了?”說著話,邁腳跨出房門。
夜齊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這絕對是他的黑歷史!
“二姐,人家好心買了上等的獸血,口袋極幣還剩一點點,你就是怎麼對我啊?”夜齊將手中的獸血壇塞進慕若手中。
慕若笑了笑,將獸血壇開啟,嗅了嗅。
“還不錯,算你有心。”
“那是!”
慕若低著頭,忽然接觸什麼,眉心一擰,“你剛才出去遇見誰了?”
“嘿!神了,二姐你怎麼知道?”夜齊驚訝的看著慕若。
慕若蹙了蹙眉,搖頭嘆息,也不能怪他,對方必然熟於跟蹤。
夜齊看見慕若的樣子,低頭看見鞋邊的物體,心底一咯噔,幾乎一瞬間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拉著慕若變要走。
“已經遲了,你鞋上的雖最低等的追蹤粉,卻效果甚佳,是福不是是禍躲不過,有時間,還是休息一會吧。”慕若抽回手,轉身回房。
夜齊一臉尷尬,暗惱自己怎麼總是惹禍,乖乖的跟在慕若身後走進房間。
慕若坐在桌邊,將罈子裡的獸血倒進桌面的杯子裡,“還不過來。”
“哦……”
慕若察覺到夜齊的自責,不禁有些無語,淡淡的丟出一句話,“無屍元的情況下犯這種低階的錯誤並不丟人。再者說,你要是無可挑剔,還怎麼襯托我的聰明絕頂呢?”
夜齊嘴角瘋狂抽搐了一下,這尼瑪到底是安慰人還是打擊人?!這麼不要臉的話,她是怎麼用這麼淡定的表情說出來的?
不等夜齊開口,驛站的院子裡已經傳來求見聲。
“在下言信,並無冒犯之意,得知您入住在此,特來求見,有要事相問。”
慕若直接在杯簷掠過,拭去溢位的獸血,仰首將一杯獸血飲盡。
夜齊手裡端著獸血,轉眸看著慕若沉默的樣子,心中的自責已經因為慕若的話煙消雲散。
“前輩,在下真的有要事相問,可否請您與在下見一面。”
言信句句話都十分禮貌,可以得知他真的無心冒犯。
但是並沒有換來回應,慕若食用完獸血之後臉上變得非常難看。
旁邊的夜齊還以為慕若生氣了,當即趴桌而起,“我去把他打發走。”
“呼這鬼東西!太他媽難喝了!”
慕若啐了一口,絲毫沒有發現夜齊僵硬的腳步。
夜齊看向慕若的樣子,下一秒便想要撞牆,這個女人真的沒救了,這極淵元界的人,食用獸血哪一個不是享受它給身體帶來的滿足?!她喝完之後卻哭喪著臉喊難喝!
“二姐?言信在外面。”夜齊抬手扶額,坐回原位。
慕若點頭,起身,朝門口走去,將房門開啟。
言信彎著腰,聞聲忙抬頭,“前輩您終於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