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也能保持著難得的理智:“伯母,我跟葉子還沒有離婚,我們之間的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斷的清楚的。”
朱曉一聽,更是不樂意了,要不是她好歹也是大家閨秀養出來的教養,估計這個時候都要指著鼻子潑婦罵街了:“你不提這茬還好,現在你還有臉說?既然沒離婚,為什麼跟囡囡在一起的時候不挑明瞭說?而且你跟夏恩熙的婚禮怎麼回事?這是玩過家家嗎?”
“我自然有我的原因,可是……”靳愷諾有些為難,其中原因,他能讓葉芷知道,可也不代表任何人都能知道,更不代表任何人都該知道,更何況現在這個時候。
“你有你的原因,所以你的原因就是建立在傷害我女兒的份上?”朱曉死死的把怒意往心底裡壓著,她不想再跟他廢話,伸手指了指外面的大馬路,“走吧,現在就走,我們葉家沒法容你這麼一尊大佛!離婚的事,我們會給你起好離婚協議,到時候直接找律師跟你約談,再不然,天恆就是律師,他就可以!”
靳愷諾擰緊了眉頭,仍舊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伯母,我不會離婚的!”
“你!”朱曉氣急,什麼風度教養一下子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揚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甩了過去,啪的一聲,清脆的甚至掌心都發麻,可想而知她的力道用的是十成的。
靳愷諾沒躲閃,生生的捱了那一巴掌,他閉了閉眼再睜開,張了張嘴,牽扯到的肌膚只覺得臉頰邊火辣辣的疼:“伯母,要打要罵都可以衝著我來,但是婚我不會離,你們請多少律師都沒有用,只要我不想離,你們就沒辦法。”
這話倒是真的,靳愷諾的人脈很廣,一件不過是離婚的小事罷了,法院的人也不願得罪他,很多情況下真如他所說的沒區別。
朱曉恨得咬牙切齒,靳愷諾淡淡的繼續開口:“我真不想為難你們,可伯母,再怎麼樣,葉芷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我的,難不成你要讓她帶著我的孩子嫁給別人?而且還是嫁給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
猛然的一怔,朱曉忍不住脫口而出的問:“你說什麼,誰是喜歡男人的男人?”
靳愷諾聳聳肩,簡潔明瞭:“齊天恆。”
朱曉嚇得瞪圓了眼睛,下意識的反駁:“你別胡說八道,天恆這麼好的孩子怎麼……”
“不然你以為齊家這樣的也算是的家庭會要葉芷嗎?”靳愷諾說的話不好聽,但是卻也是個事實,“在葉芷跟我的事弄得街知巷聞之後,我想你們給她安排相親安排了很多吧?沒有哪個是願意的吧?既然大家都不願意蹚這趟渾水,難道齊家人是傻子嗎?若不是因為齊天恆有特別的問題,會這麼容易就見面?”
轟然的一聲響,朱曉渾身發抖,是啊,當初她跟葉明望拿著彼此的電話本一個個的老朋友電話打過去,可人家不是推脫就是直接了當的拒絕,在他們都想放棄了的時候正好打到齊家去了,就那麼不抱期望的一問,沒想到……答應了。
這……
這說起來是有些奇怪,可光憑著這個也不能……
靳愷諾看朱曉不大相信,又撇撇嘴爆/料:“別的可以不信,但是呢,葉芷跟齊天恆婚禮的那天,齊天恆是不是跑出去了,一個多小時找不到人?”
朱曉有些脊背冒冷汗的說不出話來。
“他那時候跟他男朋友在一起呢,他男朋友那天喝醉了鬧自殺,就在市中心的博物館那邊兒吧,我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但是要是有心去查查,就會知道我說的是真的。”
此刻,朱曉整張臉都白了。
沉默了好一陣子,朱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開口:“天恆到底是什麼性取向的用不著靳少來操心,這個我會去好好的問清楚,可不管怎麼樣,我女兒的婚一定要跟你離的,即使我們葉家傾家蕩產也會讓我女兒跟你這樣的人離了!”
“伯母,你……”
“管家,拿掃把來趕人!”
朱曉急匆匆的轉身,臉色大變的衝回屋子裡,管家停好車早就在一旁候著,現在得令了,立即抓起門邊的掃把朝靳愷諾兜頭兜臉的打過來,靳愷諾看著葉家的管家也有些年紀了,也不好計較,可這一不計較就老老實實的被打了好幾棍,真的疼。
“走走走,別在這裡!把我們小姐害成這樣,好意思嗎?”
管家杵著掃把站在那裡,拿那種像是看髒東西的眼神看著靳愷諾,有鄙夷,有不屑,有厭惡,有憤怒……
靳愷諾要不是為了葉芷,他鐵定要硬闖了,可他現在得忍著受著,他抿著唇不說話,反正就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