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如此。
說穿了,就是如此而已,可是……
武士大刀停了。
停了下來。
是我讓她改變了。
(是我…讓她露出那種表情。)
悠二對於這件事感到一種無可奈何的沉重。他對自己的事情一向遲鈍。不,其實……她之所以改變,是他的責任。是他改變了她。責任在於讓她露出那種表情地自己身上。
即便是一時的遊移不決,就她停下揮刀動作的這一點已經讓他十分感動,當時他覺得她可愛得幾乎讓人想緊緊抱住她。
(不過,這是另外一回事。)
她當時的表情。
那是,對於自己的本質產生動搖這件事感到訝異、對於改變的自己感到憤怒、對於改變自己的那股力量感到恐懼,以及對於自己所採取的行動深感懊悔與失望……從她的表情可以感受到這些情緒。
(怎麼會這樣?)
比起做出或者遭遇任何可怕的事情,都來得令人深受打擊。
讓她露出這種表情地自己,是到如今對她,是否有幫上忙……不,是否有應該負起的責任?
有。
就是,讓她恢復成她自己。
讓身為火霧戰士的她,恢復成火霧戰士。
讓她好好做自己,從此以後也能繼續堅強地活下去。
至少要告訴她,他已經做好準備可以接受她的堅強
“告訴她不會有事的。”
(……哎呀呀。)
悠二勉強壓抑住差點浮現的苦笑。
(我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又一陣風吹來,老舊的舞臺吱嘎作響。
彷彿受到牽引,在成排的假人對面,一身純白站在樓頂扶手的法利亞格尼,傾著頭說道:
“……怎麼還不來……?”
站在最近距離,身穿白色新娘禮服的假人模特兒以那個名叫瑪麗安的玩偶的聲音說道:
“主人。會不會在先前的爆炸中被炸死了……?”
法利亞格尼對著假人模特兒,泛起心醉神迷的寵溺表情答道:
“瑪麗安,千萬不能小看對方,對方可是‘那個’阿拉斯托爾的火霧戰士,一定還活著,比較可能的是,該不會早就夾著尾巴落荒而逃了吧……根本不管這個東西的死活。”
這句嘲諷並未引起悠二的反應。
法利亞格尼聳聳肩,擺出一臉掃興的表情。
“……唉,真是個沒勁的傢伙,難得我準備了各式各樣的寶具,打算盛大歡迎他們的說,真可惜。”
他冷不防敞開大衣降落在悠二面前,那張猶如頑皮小孩般,佈滿惡作劇的俊臉湊了過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