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向暖就痛苦的無以復加。
她不願意,不願意將靳蔚墨讓出去,也不希望靳家顏家出事,她想要好好的,和靳蔚墨好好的。
可如果她死了,那麼靳家還是會因為這沉重的惡業而被取代,想必再過幾年,帝都可能就沒有人知道靳家的存在。
顏向暖意識昏沉,卻也想了很多很多。
“顏向暖,你要是敢拋棄我,我就娶秦以瓊為妻,我和她結婚,和她生孩子,生一個足球隊的孩子……”靳蔚墨的聲音繼續傳來,說著顏向暖最不想聽的話。
他說要娶秦以瓊,要和她結婚,要和她生孩子。
靳蔚墨,你敢!
顏向暖聽得怒火高漲得不行,意識彷彿又回到了那一次做夢的時候,夢中,靳蔚墨軍裝筆挺,秦以瓊身著白紗,美好得不真實。
不要!不要娶她,蔚墨你不可以娶她。
顏向暖雙手輕輕握拳,本身就已經徹底昏迷的她意識開始逐漸不服輸的清醒過來,緊接著,顏向暖感覺到胸口開始炙熱發燙,左胸口的彼岸花開始閃耀著光芒,紅色一閃一閃的,慢慢的越來越亮,亮得刺眼,甚至照亮了團團凝聚的黑色煞氣。
從靳蔚墨等人佔據的方向看去,彷彿就看到了黑色當中透出了豔紅的光芒,光芒刺眼,光芒美麗,同時也有濃濃的香味開始四散開來。
“暖暖……”靳蔚墨低聲呢喃著,語氣似乎帶著一絲希翼。
“臭小子,你快說一些刺激那丫頭的話,她最害怕發生的事情,你都大聲的喊出來。”章源大師也看到那些刺目的紅色,猛然抱著一絲希望。
暖暖最害怕發生的事情,她害怕的?
靳蔚墨思緒裡百轉千回,考慮了許多,最終卻想不起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顏向暖對秦以瓊似乎有一種骨子裡的排斥,她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他卻感受得到。
所以他才會氣惱的說要娶秦以瓊的渾話,但那是一時的氣憤,他不知所措後的口不擇言,這會章源大師卻叫他撿顏向暖害怕畏懼的事情說,他卻怎麼都想不到了。
許久後,靳蔚墨抿著唇。
“顏向暖,我愛你!”
“……”在場本來打算聽靳蔚墨說一些無情無義話的人無語的看向靳蔚墨,驀然在這種氛圍之下被塞下一嘴的狗糧,這滋味還真是銷魂。
“顏向暖,我愛你!”靳蔚墨繼續開口深情的訴說愛意,聲音好像透過那些黑色的煞氣傳到了顏向暖的耳邊。
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倒在地上的顏向暖感受到那股從身體散發出來的火熱,聽著靳蔚墨的話,嘴角卻也忍不住的勾起一抹笑意,但身上的炙熱和疼痛卻也十分明顯,就好像將她的骨骼移位一樣,疼得她受不了。
“啊!”顏向暖雙手伸開,仰著脖頸很是痛苦的喊叫出聲,聲音也沙啞傳出來。
“丫頭!”章源大師聽到顏向暖的吼叫,雖然感受到她的痛苦,但卻忍不住帶著欣喜。
天知道當他手中的生命牌開裂時,他有多慌張,這會聽到顏向暖那丫頭的抓狂吼叫,在看著那些黑暗當中緩緩透出來,越來越亮,越來越紅的光芒時,章源都差點快要哭出來了。
他就知道這臭丫頭命格奇特,不可能那麼快就出事的!
“靳蔚墨,你要是敢娶秦以瓊,我他媽殺了你!”緊接著,顏向暖抓狂的聲音再次傳出來,很快黑暗開始逐漸消散消失,與之相反的是那抹刺目的紅越加的亮了。
“顏向暖,只要你好好的,我發誓,我以後看到秦以瓊我繞著走,你要我的命,我也可以雙手捧到你面前。”靳蔚墨聽到顏向暖那抓狂的怒吼咒罵,心情卻從未有過的高興。
他甚至從來沒有試過,有一天被罵他也能這麼開心,一切都是因為顏向暖這個掌控著他所有情緒,所有無措的女人。
“……”繼續默默吃狗糧的兩個老人與霍凌塵都沒吭聲。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小兩口在這種緊張時刻秀恩愛也不錯,狗糧夠齁人,卻也硬著頭皮吃下就是,只要那丫頭能沒事。
就之二以哪個,時間過去許久,許久,當天空都開始逐漸亮起來時,當上山追趕靳蔚墨卻意外扭了腳,把一個多小時的山路硬生生的走了兩個小時,走到山頂時,疲憊不堪卻依舊堅持著一聲不吭的顏向陽到達墓地時,包圍著顏向暖的黑色也開始逐漸消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顏向暖身上散發出的火紅色光芒,那光芒十分的刺眼,刺眼得沒人敢用眼神去直接對視。
時間繼續一點一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