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柯晁說的打算後,靳蔚墨眼眸幽深的暗了暗,顯然他也理解趙柯晁的打算,畢竟舒雅和那個小怨嬰,對於趙柯晁來說都已經算是曾經,他看不到他們的存在,也感受不到其痛苦,讓他像是顏向暖這般感同身受是不可能的,哪怕趙柯晁曾經愛過舒雅,哪怕小怨嬰是他的孩子。
但因為趙柯晁看不到聽不到,所以趙柯晁也會適當的冷硬心腸,而顏向暖最大的問題是,她看得到聽得到所有的一切。
“話說,你這老婆還挺有意思的。”趙柯晁卻將視線看向外頭打電話,卻時不時望著客廳的女人:“她這是有特意功能?能見鬼?”
“……”靳蔚墨薄唇緊抿,眉頭微擰:“我想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這算是變相的威脅。
一般聰明人對話,不需要將話語和提醒說得太明白,威脅的話語更是不需要擺明面上,都是聰明人,考慮事情都很是全面,有些事情就適合聽過既忘,而有些事情則適合心知肚明。
“我本來還想聯絡一下特殊部門,但既然你都開口了,我自然會賣你一個薄面,畢竟你好歹也是我表舅哥,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趙柯晁笑眯眯的接話,多少沒有要和靳蔚墨撕破臉的意思,趙柯晁自然也沒打算因為一個女人而招惹靳蔚墨。
雖然他的確有些不爽靳家子弟壓他一頭,但精明的人即使算計也會是在大場面,若是將算計和籌碼扯到了女人身上,那未免太上不得檯面了,趙柯晁也不會做如此愚蠢之事。
趙柯晁說的話夾槍帶棒,靳蔚墨也不是簡單之人,別看他最近閒在家中養傷,看似都不出門,但帝都這譚渾水中發生的變化,該知道的不該知道他全都知道,他很清楚,趙柯晁的致命要害在哪,也習慣性攻擊獵物,一擊即中。
“聽說你最近和秦系一脈走得很近?趙家在這風起雲湧的檔口竟還與秦系交好,是想要給我們靳家難看?還是說,趙家已經決定好與我們靳家站對立面?”靳蔚墨緩緩出聲,面容上均是自信。
趙柯晁卻瞬間面色一變,變化莫測的表情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他琢磨半響後突然笑開:“看來表舅哥對我,對我們趙家很是關注。”
他不過是個秦震見過兩面,秦震也的確是有拉攏他的想法,但他還並未表態,也沒有打算站立哪個派系,而如今正是帝都變化莫測的時刻,他的一個小小決定都能讓趙家輝煌騰達,也能讓趙家陷入地獄,因此他不得不慎重再慎重,家裡老爺子也交代過了,絕對不能在這檔口出什麼岔子,寧可無功也不能有過。
只是,他沒想到,這就已經被靳蔚墨注意到了,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比他想象當中要讓人棘手頭疼。
“不敢,也就順耳聽人那麼一說。”靳蔚墨輕鬆接話。
“……”趙柯晁面露覆雜神色,同時在心裡暗暗猜測靳蔚墨丟擲這個大炸彈究竟是何意,是為了維護顏向暖?還是本身靳家就對趙家與秦系一脈的結交頗有微詞?
“我不過就是和秦震因為公事見了次面罷了。”趙柯晁決定輕描淡寫的帶過。
靳蔚墨倒也不打算抓著小小的話題不放,但能夠給趙柯晁造成困擾,能夠讓他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有所顧忌和收斂,那麼就已經足夠了。
“嗯,工作需要,可以理解。”靳蔚墨雙手搭在面前的膝蓋上,然後點頭。
趙柯晁見此稍微鬆了一口氣,但卻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可這會兒顏向暖也已經打完電話走回了客廳,兩個有分寸,卻又劍拔弩張的男人瞬間就仿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安靜對視。
這變臉的速度讓坐在旁邊的袁芳也吃驚異常,坦白講,作為鬼,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兩人男人變臉如此迅速的,而小怨嬰因為趙柯晁的緣故從頭至尾都乖巧坐在一旁,袁芳見此搖搖頭在顏向暖走進來的時候,立刻湊到顏向暖耳邊嘀咕。同時將兩個男人的對話大致說了說,雖然她其實完全沒聽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但小怨嬰的爸爸好像有想要讓人抓了顏向暖去切片研究的意思。
索性這顏向暖運氣極好,遇到了一個懂得維護她的絕世好男人。
顏向暖對兩個男人的對話並不太感興趣,她很清楚,這兩個男人比她想象當中要精明得多,故而徑自走到客廳當著靳蔚墨的面和趙柯晁將小怨嬰的大致情況說了下。
“你讓我將小怨嬰的胎體移葬墓地?”
“是的。”顏向暖微微點頭,她的確得讓趙柯晁將小怨嬰的胎體從殯儀館的冷凍庫裡解救出來,畢竟以後小怨嬰得暫時跟著她,她可不想隨時隨地自帶冷凍庫功能,因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