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顏向暖有他,有竹筍,有顏向陽,有師傅,有師兄,有那麼多值得她珍惜的人,她怎麼能輕易就放棄生命,活著多好,上輩子那麼慘那麼痛她都能忍,怎麼現在反而忍不了。
還是,她現在有人疼愛所以矯情了,可如果她不活下來,那……顏向暖想著咬牙,儘管渾身疼得像是扒皮抽筋,顏向暖還是堅定了想要活著的心。
而伴隨著靳蔚墨強制性的抱住顏向暖,靳蔚墨身上也開始泛起了冰渣,兩個人好像呆在北極,渾身的溫度涼得嚇人。
“暖暖,沒事,不怕,我在呢!”靳蔚墨安撫又男饒抱著顏向暖。
靳蔚墨此刻什麼都管不了,他只知道自己必須得抱住顏向暖才能安心踏實,在旁邊看著顏向暖痛苦,就和上次顏向暖生竹筍一樣,靳蔚墨覺得難過,他恨不得代替顏向暖生孩子,代替顏向暖受所有的苦所有的罪。
回應靳蔚墨的是顏向暖那不斷痛苦掙扎的模樣,還有冷得彷彿冰塊的身體。
青騰飛在半空中,看到了靳蔚墨不要命,也焦急的看著凍僵的顏向暖,思考著怎麼樣才能幫助顏向暖,然後驀然想起一個有可能會救顏向暖的東西,轉身,青移動身影前往書房。
書房因為鬼子和陳露的緣故,已經亂七八糟,書架也已經倒塌在地上,書架上的東西,書籍灑落一地。
“東西在哪兒呢?”青嘀咕著開始在那些倒下的書架當中尋找,終於看到一個荷包袋子被一本厚重書籍壓著,立刻叼起袋子就往嬰兒房飛去。
嬰兒房裡,靳蔚墨抱著顏向暖不願意鬆手,自己也因為觸碰顏向暖身上也開始結冰,冷冷的面板好像被凍得沒有溫度。
“快,把這個喂她吃下去。”青拿著荷包袋子丟到靳蔚墨面前,著話表情很是不淡定。
其實,青也不過是在死馬當做活馬醫罷了,顏向暖眼下的情況很不妙,青想幫也幫不了,惡蛟有幾百年道行,這內丹顏向暖如果吞下,一定能提升不少的境界,至少會突破入神的境界,步入大乘,興許也能救顏向暖一命。
“這是什麼?”靳蔚墨渾身已經凍僵,卻並沒有像是顏向暖一樣身體都被凍住了,他伸手接過青拿給他的荷包袋子,感受到袋子裡有東西,遂疑惑發問。
雖然知道青不會害顏向暖,可靳蔚墨也不是那種,青丟個東西給他,他就不管不問都塞到顏向暖嘴裡的人。
“這是一條又加捻道行的惡蛟內丹。”青解釋一句。
顏向暖從鬼村回來後,就沒怎麼特意去想鬼村的事情,對於惡蛟的內丹,她也一直沒有服下,到底服下內丹是一種嘗試,萬一內丹無法被顏向暖吸收融合,顏向暖也極有可能因此而喪命。
顏向暖表示她對於境界提升並沒有那麼強大的慾望,於顏向暖而言,活著可比境界高升強太多了,所以一直把內丹都擱置在書房,書房以前是靳蔚墨的私人領地,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顏向暖有些東西也都會塞到靳蔚墨的書房當鄭
而現在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沒有辦法,青也不會鋌而走險把內丹拿出來。
靳蔚墨聞言顫抖著手,口中吹出白色的冷氣,低頭看著顏向暖一眼,看她雙眼緊閉,面板上都應是透明的冰塊和白爽,咬牙將荷包袋子開啟,隨即就看到荷包袋子當中一顆圓溜溜,透明的珠子,有些類似玻璃珠,只是珠子外邊閃爍著光亮,像是夜光珠一樣發出白色的霧濛濛的光亮。
“給她吃下去。”青看著靳蔚墨抓著內丹,焦急出聲,眼看著顏向暖情況沒有一絲好轉,紅燭也沒有多少效果,只能稍微緩解一些顏向暖的情況,可青卻知道,顏向暖情況很不好,也不能耽誤。
靳蔚墨雖然很著急,也希望顏向暖沒事,當看到手中拇指頭大類似玻璃珠的東西,再看看顏向暖:“這東西確定不是玻璃珠嗎?”靳蔚墨實在擔心,這如果是玻璃珠,顏向暖吃下去會不會出事。
“……”青黑臉:“不是!”
如果讓那條惡蛟知道,怕是要氣到吐血,堂堂惡蛟幾百年道行的內丹,卻被質疑是不是玻璃珠,實在是氣人。
靳蔚墨看著青啞口無言的模樣,低垂著視線看著懷中的顏向暖,伸手打算將珠子喂到顏向暖口中,可顏向暖嘴唇周圍都已經是冰霜,因為寒冷又昏死的緣故,根本張不開最,靳蔚墨著急,抓著珠子附身吻住顏向暖的紅唇,試圖用嘴唇的溫度把顏向暖嘴邊的冰塊給融化。
顏向暖感受到嘴上傳來一抹溫熱,感受到靳蔚墨溫柔的舔允著她的嘴唇,當靳蔚墨嘴角破皮流血時,顏向暖被凍僵的嘴唇終於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