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極有可能是萬萬年，幾乎沒有魂魄可以再這寒冰潭當中忍受得下去，寒冷，蝕骨，孤獨。

“求你，饒了我們，不要趕盡殺絕。”陳露的聲音淒厲當中帶著哀求，同時也受到了好幾道鋒刃的攻擊，本身陳露就瘦弱，再加上淪為鬼降後，她身上或多或少都是傷口，可是這會卻被顏向暖擅幾近面目全非。

顏向暖有瞬間的不忍，可卻還是將自己的不忍甩開，該狠絕的時候絕對不能手軟，顏向暖吃了太多次心軟的虧，也不敢在拿竹筍開玩笑。

只是陳露是成人為鬼，她偶爾也會有些意識，這會想必是沒有人在施法控制陳露，所以陳露意識有些回籠，面對著殘忍的顏向暖求饒，她希望對方能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饒了她和鬼子。

“為時晚矣。”顏向暖咬牙搖頭打消了陳露的祈求，手中的黃泉匕首一刻都沒有停止，刷刷刷的繼續甩出鋒刃，強勢而霸道。

如果只是在嘴皮子上被佔便宜，顏向暖都能忍，可一旦涉及到生命安全，尤其像是今這般，她根本想都不敢想，如果她趕不及，鬼子傷害到竹筍呢？所以，不能心軟，也不能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