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在附近轉轉,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顏向暖坐在副駕駛座和李叔說。
“好的。”李叔笑著應答,同時對顏向暖帶著坐上車的範麗英也客氣笑了笑,雖然並沒有表現出古怪的眼神,卻還是看了她幾眼,同時也忍不住有些疑惑,顏向暖是怎麼認識的對方。
這女人顯然是住在那個數一數二的貧民窟的人,也是一位很普通的婦女,還有她身上、臉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雖然她低著頭似乎極力在遮掩,可到底還是遮不住那些傷痕,不過,秉持著司機的職業操守,李叔並沒有開口多問。
對他而言,顏向暖相安無事就行,其他的他也不欲多問。
在靳家,少問多做事才是處事原則。
很快,車子便發動行駛起來,顏向暖坐在副駕駛座上,用車中的鏡子看了看後車座的人,看著阿飄一家都坐在範麗英身旁,而範大叔和範世航則坐在外頭的車頂上,範老爺子夫妻兩卻圍繞著女兒坐著,一雙眼眸都沒捨得從範麗英身上移開,而範大叔的妻子則安靜的坐在靠窗的地方。
雖然鬼魂就是不坐車也行,但鬼魂也和人一樣,能偷懶就不會喜歡自力更生的步行。
“少奶奶,這附近也沒有好一些的地段,也就那邊的那家茶館看上去還行。”李叔開著車在附近兜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什麼休閒的地方,便和顏向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小茶館。
“就去那裡吧!”顏向暖倒是不怎麼挑剔。
趕緊和範麗英將事情詢問清楚,該說的說完,能幫的幫上一把,其實就差不多了,對於範麗英的住處,顏向暖也算是有了心裡陰影,而住在那地方的人,那些露骨的眼神,也總是讓她渾身不自在,如果可以,她是絕對不想再來第二次。
不是她仗著有錢,自以為高人一等,實在是那地方什麼牛鬼蛇神都有,不是一般的亂,而有些人的素質也不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可以理解的。
“好。”李叔隨即開車停在茶館外面。
“李叔你要是無聊的話,就也去茶館裡坐會兒,點些吃食。”顏向暖下車的時候,客氣的李叔說道。
以前的她不懂做人,現在卻覺得,對這些真心為她好的人好,其實是順其自然的事情。
“不用,我在車裡等您。”李叔笑了笑,那張有著歲月沉澱的臉上都是淡然。
他習慣了在靳家給人開車,也習慣了在車裡等待,顏向暖如此客氣他反倒不自在。
“那行,我很快就好。”顏向暖點點頭也沒有勉強李叔,話說完後,隨即便和範麗英走進茶館。
這家茶館並不是很高檔的茶館,但還算是注重客人隱私,也有小包間,顏向暖乾脆的要了一間小包間,也點了些茶點,隨即才和範麗英坐下來。
“您說有關我父母的事情要和我說,是什麼意思呢?”範麗英坐在座位上,雙手不安的搭在一起,感覺渾身的不自在,目光也不安的看著顏向暖,率先詢問。
雖然她的家裡人都已經出事將近一年,如果不是家裡還保留著遺照,她甚至連模樣都有些記不清楚了,可有人猛不丁的提起他們,她還是會心如刀絞。
很多人都說她傻,傻傻的被那個人給欺騙了,雖然當初她拿著鉅額賠償金,她可以用那筆錢過得很好,可是初初失去那些家人時,她身邊的所有依靠也都跟著坍塌,周圍的親戚上門,也是帶著算計的含義,她無依無靠也十分的無助,當他願意細心的在旁邊支援她,她自然滿懷感激。
即使後來,他露出了真面目,她還是執著的認定他,她覺得他並不是無藥可救的壞人。
“當初你家裡人出車禍,警方說是因為剎車失靈,實際上並不是這樣,是有人開車撞他們的車子,肇事司機逃逸了。”顏向暖乾脆的說出目的。
她需要知道範麗英的態度,看看她是否有為家人抓到真兇的想法。
畢竟範麗英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沒什麼主見的女人,這種人,她已經習慣了她的生活當中有人替她做主,很顯然,她要強硬起來,將那個渣男繩之以法,她怕是做不到,她甚至就是提出離婚,怕是也夠嗆。
實在不是顏向暖懷疑,而是優柔寡斷的女人,顏向暖見識得多了,毫無疑問,陳露就是一個,陳露並不是優柔寡斷,只是比較貪心,而範麗英則是懦弱,一個遇到事情,無法自己解決的女人。
有些人看著怯懦,可真的遇到事情,會比自己想象的堅定堅強,而有些人,看著還算堅強,可遇到事情卻慌亂無措,範麗英顯然屬於後者。
“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