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匹坐騎,讓我離開這裡,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並肯定沒有人再繼續追擊,我自然會放了你。”
“你覺得我會答應你的條件嗎?”
火瞳鄙視地白了他一眼,“那當然羅,你身為王者,命可比我值錢得多,如果我一個不開心,和你同歸於盡的話,對你來說可不就太吃虧了?”她說著咯咯笑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可別看我這樣,其實我對控制火焰並不在行果再繼續拖延下去,我一個不小心失控的話,說不定你就會變得和那隻小貓一樣了。”就在說話間,火瞳已然略略提高了火焰的溫度,立刻他的脖頸處一片通紅。
若王始終沉著的臉,此時已然眉頭緊皺乎正在忍受著灼傷的疼痛。
終於,他抬起望向一邊聲道:“洛
一頭孟極。”
火瞳用舌頭輕舔著乾澀的嘴唇,唇上可能是沾染到她身上飛濺而出的鮮血,給舌尖帶去了一種淡淡的血腥味。她有些傷腦筋地垂下眼來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這才聳聳肩以目光迎向了那個距離她只有十來米遠的華服男人。只見她的唇角揚起了那抹獨特的笑容,伸出手來指向被放在主座之旁的沙漏。“沙已經流完了……我應該達成了我們的約定吧。”
“當然。”
“雖然我很想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火瞳環顧著四周,“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走不了呢?”
“如果你願意留下的話,我也不會介意。”
火瞳撇撇嘴,“我想再動不動就被扔到那種地方陪小貓玩。”
“……你唯一需要的僅僅就是服,向我發誓你會永遠效忠,而我將會許諾你想要的一切。”
“需要我的臣;和效忠並且可以許諾我想要的一切……這麼說來,你至少應該是一位王者。”火瞳這不經意的話語令華服男人微微一詫他來看,眼前這個作為危月國俘虜的少女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所面對的究竟是誰事實上現在看來似乎確是如此,否則的話一這點上她完全沒有任何弄虛作假的必要。於是,他輕輕點了一下頭,說道,“的確,我便是容國的國王,你可以稱為我若王。”
“若王……”火瞳在心中默默:念著這兩個字,隨即她苦下臉來心中暗道:果然是來到了一個鬼地方,先是有野貓,現在又多一個比野貓還要難纏的若王。
“你考的如何?”
火瞳叉起手指,饒有興致地詢問道:“如果我說‘不’會如何?”她的神情並不像是在與人談論一件與生死有關的事,反倒是如聊天一般的自在。“依照我們的約定,現在我可是自由人,身為王者,你應該不會主動來破壞自己的承諾吧?”
若王注視著眼前這個毫避讓地與他目光相接的少女,感覺上她似乎與一開始有著很大的不同,尤其是她的眼神,冰冷的就好像可以輕易地毀滅一切。雖然自剛剛開始,她的臉上便始終洋溢著一抹微笑,但那笑容卻絲毫減輕不了雙眸中所帶有的冷淡。而在他的記憶中,那個在飢餓的馬腹的利爪之下掙扎了許久的少女並沒有這種充滿了寒意的眼神……或者她從一開始就是在偽裝,直到生命危在旦夕之時才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眼前這個少女實在是非常的不簡單。
在思索中,若王就這樣靜靜地聆聽著,直到她說完,這才不答反問道:“如此說來,你應該還記得我們當初是如何約定的?”
火瞳微微眯起眼睛,輕輕說道:“在細沙流完之時,我就能活著離開這裡……”說到這,她忽然抬起手來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這才好像有些無奈地笑道,“這麼簡單的語言陷阱,……還真笨。你只說讓我活著離開這裡,但卻並沒有清楚地說明‘這裡’的具體所指。那麼,我現在既然已經走出了這個古怪的籠子,對你來說,也算是完成自己的承諾了,是不是這樣?”
若王只是笑著,並沒有說話,他是在等待著回覆,等待眼前這個少女對於自己方才提議的答覆。
當然這只是一個過場而已,因為她是不可能離開這裡的。
火瞳抿起唇來,狀似苦惱地想了想,這才兩手一攤道:“這麼說來,我是沒得選擇了,那還有什麼好多考慮的……”
面對著若王的居高臨下般的眼神,火瞳微笑走上前兩步,並緩緩地曲下了膝蓋,就如同一旁侍立的兵士般,將自己的右膝輕輕地碰觸到了地面上,並略略低下身體。
周圍的民眾和兵士頓時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並夾雜著一種歡呼雀躍,這也一一落入了火瞳的耳中。
對於這一結果,若王顯然非常地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