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等回頭我去給老夫人道謝。”
就這麼一個女兒,;義子遠在邊關,旁的親戚又沒,所以身為女兒女婿留在這邊照顧幾日也是應當的,不過,李芸娘還是把事情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夫人言重了,老夫人說了,若不是因為中元節,便應當讓世子夫人與世子在府上多住些日子。”單媽媽也笑著說道,“夫人有個人搭把手,這樣也輕鬆。”
“老夫人厚愛。”李芸娘笑容柔和。
“老夫人最是疼愛世子夫人晚輩。”李芸娘只與她客套,卻一句都不提世子與世子夫人什麼時候回國公府,單媽媽就明白,這什麼時候回去,還得是世子與世子夫人自己做主,於是就笑著看向清寧,“世子夫人也不用擔心,這國公府與侯府也就幾步路罷了,世子夫人想兩位弟弟了,還不是隨時就可以回來看?”
說著“您說是不是,夫人?”
李芸娘就笑著點了點頭。
清寧想了想,對單媽媽說道,“麻煩媽媽親自走一趟了,這兩日我們就回府。”
雖是沒說具體的日期,單媽媽也不在意,左右中元節前會回去就是了。
老夫人擔心兩人在侯府樂不思蜀了,讓外面的人說國公府的不是,說國公府沒規矩,長子嫡孫帶著妻子回了岳家住這麼長時間,又不是隔得千山萬水。
單媽媽笑呵呵地應了,就起身告辭。
等蘇斐從衙門回來後,清寧就與他說了單媽媽來過的事。
蘇斐想都沒有想就說道,“等過了七夕我們再回。”
蘇斐在侯府臉上的笑容都要多些,清寧也就點頭,“嗯,那就過了七夕再回去。”
“七夕晚上我們去看河燈。”蘇斐笑著把清寧拉入了懷裡,“就在觀月樓看。”
清寧當然欣然答應。
兩人不由想到那年的七夕,那個靜謐黑暗的小巷子。
到了七夕那日日落時分蘇斐與清寧兩人就出了門。
除了茶梅玉簪四個丫頭,松木與柏木兩個,蕭嶺又安排了幾個身手不錯的人跟著他們出門。
路上行人雖多,可也很快就到了觀月樓。
雅間是早就留了的,在三樓視野最好的雅間。
站在廊臺上,就能就能看到江上的夜景。
彎月如鉤,江水盪漾,微風徐徐,江面上的河燈如是天上掉下的星辰一般,璀璨,明亮。
隨著江水,緩緩地往遠方盪漾而去。
蘇斐與清寧坐在廊臺上,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夜景。
兩人到了快亥時就動身回家。
兩人剛踏出了出了觀月樓,宋子逸從對面走了過來。
宋子逸定定地看著從裡面觀月樓裡面出來的蘇斐與清寧,蘇斐一襲天青色的錦袍,玉冠束頂,容顏清豔絕倫,正是帶著柔笑護著清寧往外走。清寧緋紅宮錦對襟小衫,繡連枝花素緞月華裙,青絲挽了簡單的髮髻,髮髻上只帶了幾朵別緻而小巧的桃紅色宮花,眉眼笑得燦爛如是夏花,尤其那雙眼睛亮晶晶的,盛滿了笑,格外的動人。
兩人如是一對畫裡走出來的璧人一般,似是觀月樓門口掛著大紅燈籠都因為兩人而格外明亮了起來。
她,本來應該是自己的。若是,若是那如今護在她身邊的人,就是自己!宋子逸胸口如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瞬間破了一個大洞,看不到血但似是呼吸一口都是痛徹心扉,宋子逸目光落在笑靨如花的清寧身上,忍不住走了過去,喚了一句,“寧兒。”
清寧與蘇斐都頓住了腳步。
旁邊來往的人也都頓住了腳步,看了過過來。
清寧臉上笑容冷了下去,“宋子逸,請自重。”
蘇斐握了下她的手,清寧會意就沒有再開口。宋子逸與她曾經定過親,他大堂廣眾之下,就如此把自己的小名給叫了出來,還一副深情款款的神情,沒得馬上就有人說什麼。
蘇斐冷冷地看著宋子逸,毫不客氣開口說道,“宋大公子,莫不是,在令夫人的影響下,你也不知道什麼是自重,什麼是規矩了?”
蘇斐的話立即讓旁邊的路人想到了宋子逸被戴綠帽子的事上去,眾人不覺鬨堂大笑。
宋子逸氣得滿臉通紅,額角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清寧低頭抿了嘴笑了下,挽著蘇斐的胳膊,輕柔道,“走吧,夫君。”
蘇斐扭頭溫柔地看著清寧點了點頭,兩人攜手再沒有多看宋子逸一眼,往馬車走了過去。
蘇斐小心溫柔地扶了清寧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