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篤信的簡單信念。
“江、彤、亞!”宋君澈重重的皮鞋踏地聲在長廊響起,暴吼聲也預告了他的到來。
彤亞忙不?地收起那些調查資料,忙亂中,一張照片卻悄悄掉落在地面上。
宋君澈用力地開啟門。這時,本來乖乖伏在彤亞腳邊休息的小豬仔突然高高興興地衝向門口,用它的肥碩身子親熱地磨蹭著宋君澈的小腿,表示友好。
宋君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它怎麼還在這裡?”這頭小豬不是已經在大廚的巧手之下,化?一道道美味佳餚了嗎?
他的反應,才讓彤亞覺得莫名其妙哩。“它當然在這裡,不然它該在哪裡?”
對呀,我該在哪裡?小豬仔仰望著宋君澈的黑黑眼眸彷彿也在如是問著。
“它要不是該在天堂享福,就是該在地獄受苦。”宋君澈惡狠狠地瞪著突然噴了口氣的小豬仔,看它的樣子好像得意得很。“總之它不該在這裡對我扭屁股。”
“你好狠的心,居然詛咒自己的老來伴。”彤亞哀怨地控訴他,替小豬抱屈。
“老來伴?”宋君澈噎了一下,真的要表演噴火奇觀了。
“你不說,我倒忘記要跟你算帳了。說!你為什麼找了一頭豬來,還把它放進我房間裡?”害他摟得很順,還以為是彤亞的軟玉溫香在懷中呢。
小豬仔又適時地仰首朝他噴了口氣,宋君澈咬牙切齒地認為它是在嘲笑他早上可恥的求愛舉動。該死的,這頭豬八成以為他發起情來“母豬賽貂嬋”!
媽的,光是憑著落“豬”口貪這一點,它就該被剔骨去毛,煮成東坡肉一百次!
“是你自己說要的嘛。”彤亞在梳妝?前玩弄著自己的纖指,無辜地瞎扯淡。
其實,對於昨晚宋君澈脫口而出的話,她心裡還真有些怨懟。
早就知道他不明原因地討厭女人,也努力地想?他扭轉對女人的觀感,可他就是不受教;不受教也就罷了,他居然還說娶女人算作繭自縛,他寧可養小動物當老時的伴兒!
她是很氣,氣他口不擇言、鄙視女人,但更氣自己莫名其妙地難過起來;她幹??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低得豬狗不如而難過得要死?她又不是很喜歡他!
彤亞挺直了腰桿。她這人就是這樣,誰讓她難過,她也絕不讓對方好過;這男人既然說要養小動物當友伴,她就“照他的意思”去辦,看他好受不好受。
“你沒忘記你自己說過的話吧?”彤亞低柔地嘲諷道,等他再說出更傷人、更尖酸的話與她鬥氣。託宋君澈的福,在他身邊、聽他暴吼,她不但膽子練大了,連氣量也變得一等一的好。
宋君澈狠狠地扒梳額前的墨髮,不耐地低吼:“算我失言,這總可以了吧?”
“呃……”彤亞驚訝地瞅著他。不會吧!在宋君澈命令式的霸道語法中,這已經是最接近道歉的一句話了。他……是在道歉嗎?
“小妹出嫁,我他媽的高興得口不擇言,你就當沒聽過這句話,行了吧?”他惡狠狠地咆哮著,希望她識相一點,別再要求更多。
彤亞柔柔地站起身,直視著他的炯然雙瞳。呵,他居然避開了!這表示宋君澈在不好意思,他心知有愧於她!
彤亞心頭的傷口一分一分地癒合,靈魂高興地在歌唱。這麼驕傲、自視甚高、從不認錯的男子,居然在用他的方式向她低頭,彤亞心底的怨急眨眼間全消了。
“喂,說話呀,你是啞巴嗎?”宋君澈惡狠狠地瞪著她,像是她再不開口,他就要拆了她的骨。“說你沒聽過那句話,快說!”
“哪有人道歉還這麼兇的?”彤亞故意板起臉,嚇嚇他,看他怎麼做。
“我有說我在跟你道歉嗎?”宋君澈乾脆賴皮到底。
“我有直接指明是‘你’在向我道歉嗎?”彤亞機靈地反將他一軍,但唇際柔柔的波痕已讓宋君澈知道她不再介意。
“你真的很討厭女人,是不是?”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宋君澈無法解釋,為何她的釋然笑容會讓他寬心。
“為什麼?總有一個理由吧。”
是有一個理由,一個血淋淋的理由,但……“不關你的事。”宋君澈僵硬地說道,不願在這時候憶起,他不想再口不擇言一次。
“不關我的事就不關我的事。”彤亞也不再追問下去了。
他們認識這一年來,她為了改變宋君澈對女人的錯誤觀感,已經直截了當地問了這問題好多次,希望能對症下藥,但他除了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