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需要內幕嗎?你千萬別告訴我……那個男的是皇親國戚。就象封建社會一樣,強搶民女!”
何雪緩緩地說:“現代社會雖然提倡戀愛自由。但我們都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雖然沒有皇親國戚。但嚴酷地生活現實有時比封建社會更殘酷!”
周宇手中的杯子停下。社會真的有這麼殘酷嗎?他的生活中沒有什麼殘酷,除了他短暫的童年之外。
童年時。他經歷了最殘酷的事——失去家、失去家地音訊,但那個時候,他還無法有太深的感觸,隨著師傅上山學藝,他地世界變得好小,只有山、樹、石頭、功夫和一個縹緲的追求,最殘酷地事情就是師傅要他再釀五十年酒!
進入魔法世界,一直是他在主導自己地行程,沒有人能對自己形成致命的威脅,而他是高高在上主宰別人地生命,進入這個世界,也是他在遊戲人間。
殘酷的事情沒有發生在他身上,但他能理解這種殘酷,電視劇中那個特工臥底十多年,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名聲蒙羞,這是殘酷;那個老婆婆一頭撞死在別人的開業典禮之上,滿滿的悲憤也是殘酷,自己進入這個世界修心,莫非依然停留在表層?
“你不相信這世上有殘酷與無奈?”何雪的聲音悠悠飄來:“是因為你沒有經受過苦難,還是你還太天真?”
“我相信有殘酷!”周宇淡淡地說:“但我更相信只要真心想做一件事,就可以克服重重困難,輕易用‘命運的殘酷’來為愛人的背影送行之人,只能說是他們心中未必有真情!”
“真情?”何雪仰在椅中,平靜地看著他:“你可知道世間有許多種情,未必只有男女情!……我說的那個朋友,他女友愛他,但她也無法不愛自己的家庭,
病了,需要很多錢才能保住性命,而她那個新任男友幫助她保住母親性命的人!”
周宇怔住,良久才嘆息:“我好象錯了!”
何雪點頭:“是的,你錯了……你可以質疑這種做法的正確與錯誤,但不能因此而鄙視她!”
“我沒有鄙視她!”周宇輕輕嘆息:“只是為她而悲哀!”
“是這樣!”何雪端起咖啡杯,漫不經心地說:“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你會怎麼辦?……對不起,我沒有詛咒你媽媽的意思,只是一個假設!”
什麼意思?還是一個心理學家不成?透過某種方式來試探?周宇沉吟良久,突然笑了:“我會追求自己的快樂!”
很老實的回答,放棄自己的至愛而拯救別人,這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要做到這些就得具備幾個條件,博大的愛心、犧牲自我的精神、還得有相當的毅力與勇氣,能做到這些不容易,但要坦言承認自己做不到的人更是少見——反正也就是說說而已,言語中一般人都會有很崇高的境界!
何雪皺起了眉頭,她又得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結論?
周宇淡淡地說:“我很自私,對不對?”
“這或許不叫自私,而是……坦誠!”何雪微笑:“這個問題我問過不少人,幾乎每個人的回答都很讓人感動,但現實中真正讓人感動的事情並不太多!”
周宇笑了:“或許我也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何雪抬頭:“好啊!”
周宇緩緩地說:“你給了我一個假設,我也給你一個假設……假設你是那位可憐的母親,你女兒也是你的至愛,你希望她作出什麼樣的選擇?是延續自己的生命還是延續自己女兒的幸福?如果你的至愛因為你而一生痛苦,你就真的能活得安心嗎?”
何雪愣住!站在女兒的角度,延續母親的生命是她的大義,但站在母親的角度,女兒的幸福才是最大的事情,女兒如果一意孤行,強行放棄自己的幸福,這個母親只怕會比死更痛苦,她這個問題有更多的變數,只要換一個角度,什麼變數都可能出來!
“我們好象談得還比較投機!”周宇站起:“下次有機會不妨再探討探討!再見!”
起身而去,何雪還在呆呆出神。
已是深夜,接近凌晨時分,賓館裡燈還亮著,三個人眼睛裡還閃爍著精光,根本看不出一點疲態,何雪坐在沙發上,對面是兩個青年,緊張地盯著電視螢幕上移動的一個小光點:“何科,這個人進了東二區的十三號大樓302間!”
“很好!”何雪興奮地說:“立刻調查這個房間的主人是誰!”
命令已發出,但在百萬人口的大市準確查詢某一個房間的住戶自然需要時間。
“何科!”另一個年輕人王劍說:“腳印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