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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秦霄這些劍宗門人還汙衊我的師友是邪魔,還訓斥您一個院主不能奪回他們的脈主屍身——我要為被他們欺負和汙衊的師友出一口惡氣。”

我環顧身邊的門人,他們都現出忿忿之sè。

“我們崑崙講師友間的情誼,也不掩蓋門人間的私怨。如果大家處不來,在宗內不能相鬥;在宗外可以痛快地了斷一場。現在在中土腹地遇到這種事情,龍虎宗什麼意見我不知道,我們崑崙是要按照自己做事的方法還給劍宗的。”

我補充了一句,目光和燕採霞yīn沉的眼神交鋒,他的手揚在半空,是要向我臉劈過來的樣子——我少年時代經常被父親掌耳刮子,對燕採霞這個架勢我的預判超過對天下任何拳腳槍棍的預判,靈臺上一派清明。

我倔強地筆直站在橘城城樓的凌冽寒風裡,等著燕採霞劈向我臉

——老子我可以吃你這個蕩魔院主的打,但我回敬劍宗的決心不可動搖。

“燕院主。劍宗平rì像他們的支脈那樣號令我們,弟子等一直心意難平。正因為我們都是宗門之人,所以我們不能和劍宗兵戎相見,只能把不快鬱積在心頭,這實在有違修真者直指本心的原則;原師弟的建議既有利戰局發展,也能稍微讓諸門人念頭通達。”

翩翩護在我的身前,擋住我要被燕採霞揍的臉。龍虎門人附和著她為我求情。

“燕院主,你太軟弱了。同樣是龍虎宗,翩翩爹爹就比你強硬一萬倍。我爹說:當年上官伯伯為了奪回你們丟掉的凌牙門,一個人擺擂臺應付劍宗五個真人的車輪戰。一個林道鳴,你就忌憚成這樣,只能拿原劍空一個金丹弟子出氣。笑死了。”

琳公主拉開翩翩,

“翩翩姐姐,你走開。我看這糊塗院主敢打原劍空嘛。燕採霞,你敢打他,這裡的人都散夥回家了。”

“當年宗門同仇敵愾的jīng神,在你們這些孩子上完全見不到了。唉。”

燕採霞一字一語。

“我們崑崙和龍虎還是一道,只是劍宗的人把自己當做了修真界的官差,和我們不在一道了。”

我說。

“罷了。眾弟子之心就是我師長之心,我照你這個孩子的佈置去做。但是,原師侄,我依舊要打你一拳。——五百年前,宗門是要把你這個孩子下幽牢的。你們這些門人也要牢記!”

我四腳朝天跌了一跤,半邊臉被燕採霞扇厚了三寸,豬頭那樣腫起來。

我一蹦跳起,一句話也不合燕採霞搭理,拉著諸多陣法師和盜泉商議二重陣法的設定去。燕採霞遠離我們,負手寂寞地獨自環繞城牆,一邊把無數符紙撒入赤屍氣中——赤屍氣中回躍出無數鬼兵,充滿了四處城樓和崗哨。

翩翩告訴我這是“撒豆成兵”的天罡法術,燕採霞的符紙假借攝入的赤屍氣,變化的人形就和骨兵的氣彷彿。外人不親手和這些骨兵過招,無法判斷他們真偽。每個骨兵都有真骨兵三分之一的戰力,能持續七rì。

“嘻嘻。我以後還可以叫你原豬頭。瞧你的模樣,這輩子不像是元嬰者投胎,反而是豬寶寶投胎。”

紅衣少女調皮地捏我臉上浮腫,疼地我哇哇直叫。

三rì之中,我們把五座空城都設定成了兩重陣法。陣法的外圍是鬼門的天門陣法,由一個門人主持偽陣眼;陣法的核心是一座兩儀陣法,由一個門人主持真陣眼。每座城池內另有四個擅戰鬥的金丹隱在城樓據守四門,城牆之上則是燕採霞撒豆成兵幻出的數萬假鬼兵。

數rì內一言不發的他,預設了我的做法。

九月二十一rì黎明,我留下四十餘門人把守東翼六座城池,和金丹上層以上的門人悄悄踏入了雲夢城的外圍地界。

………【第一四七章 落鳳坡(六)】………

我們收斂金丹氣息,沿著串起五座城池的渾濁河水一路向北。我為首領,琳公主、翩翩、南宮、龍少相隨。還有跟班的地藏、逢蒙兩妖,總計七條xìng命(用人頭計量貌似不合適)。

越往北行,鬼蜮的凝重yīn氣漸漸散去,連綿千里覆蓋天空的黃雲也越來越稀。行到流域清澈的上游,如洗碧空恢復,大地起伏支離的山巒覆滿了初冬晶瑩溼潤的積雪——真難想象這裡竟然是妖邪的腹心區域,儼然是穢土腹心的淨土。

命運迴圈。

二年前,我和慕容芷兩個築基也是在冬季探索墜星山內的神秘…洞天;二年後我身邊多了很多金丹友人,只是不知道她現在何處。那時候我近十六歲,現在的我已經十八歲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