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崑崙山來的仙長給我開啟了靈光。
這是修真者能力範圍的事情。
讓不孕的女人懷孕
——這恐怕是要請婦科大夫的。
“好。一旦機緣到了,我就施法。”
作為冒充的修真者,我安慰他。
這是不可知島無名子的承諾,不是原劍空的承諾。原劍空一向言出必踐,可無名子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我如入無人之境的進入王啟年的大寨。
修真者卻能在大部分地方zì yóu活動。
關隘、稅卡、國界、勢力範圍……對於修真者都不成為障礙。
如果是普通的陌生人,進入王啟年的大寨,需要解下武器,透過三次關口的來歷盤查,由他們搜身——現在華夏人和白雲土著還處在戰爭狀態,不自量力來刺殺主帥的jiān細不少。
而我是修真者,所以不必被檢查,立刻有人飛奔入帳通傳。
凡人的檢查可能觸怒修真者,被修真者懲罰;有殺意的修真者也不是凡人能檢查出來的。
還是交給有金丹境界的王啟年來應付我比較好。
軍營的佈置外鬆內緊,和我們海盜的組織類似。
三三兩兩的健丁遠遠望著我竊竊私語。
多半是好奇我這個偶爾到凡間一遊的修真者樣子。
如果不是路人甲人皮面具,我可能會引起更大的圍觀。
軍營中也有十來個太陽穴高高隆起的軍健假裝在我身邊不經意地擦開。
他們都是內功上層之人,比我這個內功初層還高了兩個小級別。
他們一定是在疑惑我這個氣那麼微弱的小孩子怎麼可能是三百歲的修真者。
但他們肯定又在猶豫修真者壓制在凡人的相貌和氣也是常有的低調行為,如果搞錯了會不會給鎮上添麻煩。
我不想讓他們這麼焦躁和糾結,
萬一哪個人按捺不住,真實動手來摸我底——一個全身武裝的內功上層就能讓我頭疼。有了三個法術我也只能越級打倒兩三個內功上層。五個以上湧上來我就鐵定完蛋了。
用法術和動武一樣要耗元氣的,法術的效果是能殺他們個出其不意而已。
我不願意出現任何我和他們身體接觸的可能。
我悄悄張開五指,醞釀一個雷咒。
我存想一個小珠子的形狀,然後雷咒的符文自動在腦海浮現。
“發!”
我輕易從虛空中創造出一個彈珠大小的雷珠,它圍繞著我身體滴溜溜轉起來。
雷珠的威力不大(當然耗我的元氣也不多),只能穿透一個嬰兒的小手掌。沾上這群內功上層人的肌膚能炸糊點表層的肉,沒有什麼對敵作用。
——恩,其實我也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們的。
雷珠先是繞著我的身體幾寸距離兜小圈子,環繞雷珠的電弧像纏在珠上的金sè小蛇那樣吱吱吐信。
等眼最尖的人呼起來,我把它的軌道又放大到三尺半徑的大圈子——這是我能穩妥cāo控這個彈指大小雷珠的極限。我的“發”類似於揮舞鞭子抽打空中的陀螺。
十來個內功上層的軍健紛紛後退,有個還想逼上來嘗試下,被另兩個人狠狠架了下去。
我的身邊立刻清空了。
軍營中讚歎和驚訝之聲紛起。
其實雷珠的轉動速度不夠快。內功這個層次善使鞭法的好手能實現比我旋轉雷珠快上三倍的速度,會空手入白刃的好手也能發現我的空門很大。
但他們的思維都被我誤導了,以致看不清簡單的真相。
他們大概都在胡思亂想一個人是如何憑空變出如此集燦爛與危險一體的雷珠,可能眼前的這個假小孩真有幾百年的修為吧。
要是他們中哪一個稍微把目光從雷珠上移開,不管不顧地踏進圈子給我下手刀,或者硬挨下這虛有其表的雷珠。
——我就會立馬露陷。
但這沒有發生,對我這個假貨的歎服和驚訝像瘟疫一樣在軍營裡傳播,他們的臉上不由自主地出現了恭敬的表情。
中軍帳前站在的四個築基境將校也被這種集體無意識的瘟疫傳染了。
他們高呼:
“小仙長,請快點收了神通!這番我們的眼界大開了!”
我能清晰感到眼前四個將校自然而然發出的氣,是我的百十倍。
如果說練習外功是修真之始,那築基境才算真正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