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言重了,您何錯之有?是民女有錯在先。”
賀蘭銘沉默片刻,神色莊重道:“你不必怕我,容娡……我是真心想娶你。”
不知為何,容娡有些想笑。
她沒有說話。
“大約三年前,我在江東見過你。那時我遇見了一些麻煩,是你出面幫我解決的。”
容娡愣住,略顯驚奇而不解地看向他。
賀蘭銘示意她坐下,好半晌,才彆彆扭扭的開口:“那年我尚年少,去江東調查一樁舊案,卻遭人暗算,險些被人牙子賣到鬼市。是你看穿了那人牙子的喬裝,帶來衙役將我救出。”
那時他狼狽不堪,而帶人趕來的容娡,穿著一身五彩間色裙,袖間披帛隨風飄蕩,粉面杏眼,容貌穠麗,簡直如同下凡的九天仙女。
賀蘭銘這麼一說,容娡總算有了點印象,也終於明白為何賀蘭銘擄錯人見到她時,會是那番神情了。
原來暖寒會那回,並非是他第一次見到她。
容娡年少時愛發善心,確實從人牙子手裡救過人。
年深日久,容娡對此的記憶有些模糊,只隱約記得,似乎她的本意並不是為了救賀蘭銘,而是因為看出他的身份不一般,順手救下了他,想給自己謀個人情。
沒想到……
容娡登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早知救下的是賀蘭銘,她就該袖手旁觀,放任他自生自滅!
這個奸惡小人!
他害死了謝玹!
誰知道他今日同她說起這些話,是打的是什麼壞主意!
容娡悔青了腸子,氣不打一處來,偏偏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只好咬著牙不語。
賀蘭銘說出陳年舊事,神情有些不自在。
他覷著容娡的臉色,見她沒什麼反應,便深情脈脈地表明心跡。
“容娘子,我愛慕你數年,真心實意想娶你,也只想娶你一人。若你肯嫁我,待我繼位後,願將後宮廢置,獨尊你一人為後,讓你擁有無上權勢。”
這種空頭許諾的騙人話術,容娡聽得多了,絲毫不為所動。
她又不是傻子,向來只有她將男人們當做墊腳石耍的團團轉的份兒,哪裡輪得上男人騙她。
若她聽信這種空話,那可當真是昏了頭了。
情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說變就變,是最不要緊的事。
容娡看見賀蘭銘這張臉,便心裡發堵,隨口說了兩句好聽的話敷衍,將他打發走。
賀蘭銘臨走前,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