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梨?”
穆聽梨慢一拍地應了聲:“啊?”
“這陣子看你最近沒什麼精神,是不是有什麼煩惱啊?”
穆聽梨扭頭看她,輕聲問:“渺渺,如果一個人利用別人的感情,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你怎麼想啊?”
“啊?”顏渺一聽,義憤填膺道:“這不就是狗血電視劇裡的女配麼,男主之後會遇到小太陽般的女主,慢慢治癒他心裡的創傷,然後造就一段愛情。”
穆聽梨微愣。
好像是這樣的。
她安靜了半晌,又問:“如果是你,你會恨利用感情的那個人麼?”
“人都是自私的。”顏渺搖搖頭:“如果是我,我大概不恨他,只是不再喜歡他。”
……
晚上放學鈴打響。
穆聽梨一走出學校,就看到靠在公告欄的段靳嶼。
她想起顏渺的話,頓時有些難受地低下腦袋,假裝沒瞧見。
她徑直朝著公交站臺走,猝不及防地,衣服上的帽子被人一扯,穆聽梨被迫停了下來。
她轉過臉。
少年散落在劉海下的眼眸與她有一瞬的交匯。
段靳嶼揚了揚下巴:“喂,光明正大地無視我?”
穆聽梨低下眼:“沒。”
段靳嶼看她無精打采的,伸手摸了摸她額頭:“也沒發燒啊。”
他動作來得太快,再加上脖頸被他扼住,穆聽梨沒辦法推開他,任由那隻手貼了上來。
他手心的溫度異常溫暖,她喃喃喊了聲他的名字,卻又說不出下文。
段靳嶼蹙眉:“你最近怎麼了,幹嘛總是不理人。”
一陣風吹來,穆聽梨打了個噴嚏,她揉了下鼻子,扯著謊:“生理期來了,不想說話。”
段靳嶼皺眉:“怎麼不早說。”
穆聽梨奇怪地看他:“這種事告訴你幹嘛。”
“……”
穆聽梨每日還是照常去俱樂部打工,段靳嶼自然跟她一起。
兩人安靜地走向車站,乘車途中,段靳嶼接到了聞濯的電話。
“你說說看,咱們多久沒聚了,一群人等著你呢。”聞濯控訴道:“不管怎麼樣,這週六晚上的聚會你一定要來,否則咱們兄弟沒得做。”
“不去。”段靳嶼拒絕得很乾脆。
“靠!”聞濯想罵人了:“這週六我十七歲生日,人生有多少個十七歲,你能不能有點人性啊……”
他吧啦吧啦說個不停,段靳嶼嫌煩,直接掛了。
聞濯不懈地再次打了過來,這次他只說:“讓、學、姐、接、電、話!”
段靳嶼隨即將手機遞給穆聽梨,用眼神示意她接電話。
穆聽梨愣了下。
聞濯在那頭扯著嗓子喊:“學姐!”
穆聽梨拿起手機,聞濯在電話裡聲情並茂地邀請她參加生日聚會,她不好意思拒絕,便答應了。
聞濯嘿嘿笑了兩聲,把學姐搞定,還怕段靳嶼不來麼。
電話結束通話,穆聽梨將手機還給他,段靳嶼說:“不想去就別去,我幫你回拒。”
穆聽梨笑笑:“都答應他了,還是去吧。”
說著,她想起來了:“對了,你什麼時候生日?”
段靳嶼揚了下眉:“12月21號。”
穆聽梨點點頭:“知道了。”
段靳嶼看了她一眼:“你呢?”
“7月8號。”穆聽梨說:“今年的早就過了。”
段靳嶼笑了笑:“那我明年給你過生日。”
穆聽梨垂了垂眸,沒應聲。
*
天氣轉冷,晚上來俱樂部玩的客人變少,穆聽梨安安靜靜做著試卷。
只是她的心口煩躁,一晚上的時間,才做了一面題。
將近十點,她關燈鎖門,揹著書包出了店門。
深秋的涼風拂在臉上,穆聽梨打了個寒顫,攏了攏外套,低著頭向前走。
她的視線一頓。
段靳嶼拎了個紙袋迎面跑來。
他剛剛說有事,要出去趟。
她還以為他去找聞濯了。
段靳嶼穿著黑色衛衣,夜風將他衣袂拍得獵獵作響,站定好後,額頭浸出一層薄汗。
他將手上的紙袋給她。
穆聽梨接過開啟後,竟是杯熱騰騰的紅棗奶茶。
她低頭,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