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卻見那邊那個散修一個騰躍,竟是提著一個酒壺直撲蘇清河而來。旁人見狀盡皆駭然,可蘇清河卻是毫無異色。只見他手一揚,便止住了周圍欲靠上來的鳴劍山莊弟子。
這時那散修已經落在了蘇清河的面前,眼見蘇清河穩如泰山,他嘴角不經意的閃過一絲異色。他先攔下了那欲要斟酒的侍者,然後揚聲道:“蘇莊主果然不愧是咱們遺忘大陸的第一高手,方才這份氣度,可不是一般人就能有的!”
蘇清河不置可否,卻見那散修舉起他手中的酒壺朗聲道:“雖然同樣是莊主的佳釀,可是我等敬酒自是要自己來給莊主滿上的。蘇莊主,您不介意吧?”
說著他也不待蘇清河回答,徑自給蘇清河倒上了他提過來的那壺酒的酒。
蘇清河見狀也不拒絕,接過酒說道:“那清河就在此謝過這位道友了!”說著,他向那散修示了一禮,一仰而盡。
眾修士見蘇莊主如此豪氣,盡都哄聲叫好。
就在這時,場中突然響起一聲劇烈的爆炸聲,應聲落下一片血肉。待眾人回過神來,卻發現蘇莊主早已是血肉模糊了,場面頓時混亂了。
一些人驚慌的湧向廣場之外,又被迅速趕來的鳴劍山莊的護衛弟子控制起來。剛才和蘇清河一桌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雖然也受到點波及,可他們體內的靈力在危急時自動運轉,降低了大半傷害,只是搞得大家灰頭土臉而已。
可公認的大陸第一高手在這該死的爆炸中居然被炸得血肉模糊,冷靜下來的人們立馬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為什麼大家都沒事,唯獨蘇莊主被炸成這樣?要知道蘇莊主可是大陸公認的第一高手啊。
這時,因產子而顯得無比虛弱的蘇夫人也已經趕了過來。她跪在血肉模糊的丈夫面前,一手扶住丈夫的腦袋,一手抱著剛出生的蘇劍鳴,早已是泣不成聲了。
作為鳴劍山莊的二莊主,柳行雲是一直在場中的。他沒有說話,只是陰沉著掃視著人群,那樣子看來是要擇人而噬了。一時間人群沉默了下來,誰也不敢跟柳二莊主對視,連大氣都不敢出。
“啪……啪……”,就在這壓抑的氣氛中,突然一陣掌聲不合時宜的響起了。
只見人群中走出一個散修,看著地上蘇清河那血肉模糊的身體,自顧的拍著巴掌,完全無視柳行雲那吃人的眼神。
“那位前輩果然沒有騙我們,這藥果然能殺死蘇清河蘇大莊主啊,雖然不是直接致命,不過看樣子,這蘇大莊主是活不成了吧?哈哈……”
他這裡話剛落句,一旁的柳行雲已經向他擒來了。卻見他手一揚,止住柳行雲說道:“柳二莊主也不必動手啦,我們既然敢來鳴劍山莊刺殺蘇莊主,就沒有怕死的,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你也不用急著抓我回去拷問了,你想知道的,我都會說出來的。哈哈……”
聽到他這樣說,那柳行雲果然沒有立馬擒拿他,只是怒視著他。
這時那散修才收拾了一番心情說道:“第一,我們為什麼要殺蘇莊主?為什麼?你們一定都不知道吧?”他一邊說一邊解下了上衣,他並不急,像藝術表演一樣慢慢的解下上衣。只見他解下那件沒有什麼標記的散修衣服後,露出了一件宗門的統一修士服,上面有一個宗門的標記,有些人認出了那個標記。是三年前在正邪之爭中全軍覆沒的岷山派的標記。
“柳二莊主大概不認識這個標記吧?”那個散修認真的撫摸著那個標記,“這是我們岷山派的標記呢,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岷山派了啊!”
說道這裡,他突然顯得有些激動,他停頓了一下,待回覆了平靜之後繼續說道:“柳二莊主還是不明白吧?也對,像你們這種的名門大派怎麼會在意我們這些小門小派的生死呢。還是讓我來直接告訴你吧!三年前正邪之爭將要結束的時候,聯盟下令讓我們岷山派去吸引一股魔教修士,那可是將近一萬魔修啊。聯盟說讓我們先去吸引住他們,然後將派大軍消滅那股魔軍。可是……可是直到我們全派覆沒也沒有見到哪怕一個援軍啊!”
他又開始激動了,不過馬上又回覆了平靜。
“可惜天不亡我,我活了下來!雖然胸口上捱了三刀,可我到底還是活了下來。活下來的不只我一個,剛才自爆的那個也是我岷山派的。我們兩個好不容易回到了聯盟營地,卻發現你們早已撤退了。後來才知道,你們與魔教達成了協議,早就結束了那場戰爭。”說道這裡他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後突然大聲吼了一句:“可為什麼沒人來通知我們啊?”
說道這裡,他徹底的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