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臉去。
朱重八看馬秀英這個樣子,不自禁的著急起來,站起身來,來回的踱著步子,急聲說道:“大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們從峽谷中坐著黑白雙劍上來的時候,卑職清楚的看到,這條峽谷裡黑壓壓的全是元兵的營帳,連綿不知道有多少裡,那個元兵說的肯定是真話啊。”
其實,馬秀英何嘗不知道那個元兵說的話是真話,她其實心裡也著急,要趕快把這個訊息告訴給自己的父親,趕緊早做準備,才是上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話,這些建議,一旦從朱重八嘴裡說出來,自己是那麼的不情願採納,不情願同意。
看著朱重八上躥下跳的樣子,過了好一陣,馬秀英才不情願的說道:“現在元兵的陰謀我們也知道了,那我們怎麼辦,我們馬上回去?”
“是,大小姐,我們事不宜遲,這就回濠州城。”一聽馬秀英同意了他的想法,朱重八長出一口氣,忙高興的說道。
“就這樣回去?沒等我們回去,元兵就殺到濠州城了。”馬秀英白了朱重八一眼,撅著小嘴說道。
“是啊。這可怎麼辦?”朱重八撓撓頭,突然想到了自己背上的黑白雙劍,忙連著劍鞘拿了下來,對著馬秀英喜道:“大小姐,這兩把飛劍好似能通人性,我且看看,要是這兩把飛劍能夠帶我們前去,那可是最好。”
馬秀英倒是頗為好奇,好奇之下,以至於都忘了剛才還不肯放過朱重八,忙湊上來說道:“什麼飛劍,你是說剛才我們是坐著飛劍來的?”
“是啊。大小姐,卑職剛才就說了,我們是坐著飛劍,才穿越這鬼愁澗的。”朱重八把劍鞘放在地上,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好,只是對著飛劍,嘴裡唸唸有詞,心裡想著要讓飛劍飛起來。
馬秀英看看滿頭大汗的朱重八,又看看地上紋絲不動的劍鞘,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劍鞘還是沒動靜,馬秀英不禁氣餒的說道:“你到底能不能讓駕馭這兩把飛劍啊?白白浪費了這麼長時間!真實的。”
其實用不著馬秀英催促,朱重八自己早已不耐煩了。又比劃了一陣,朱重八悻悻的背起劍鞘,說道:“大小姐,看來飛劍是沒辦法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找個農莊買個牲口什麼的,等趕到鎮集,看能不能換一匹馬,這樣就能儘快趕到濠州城了。”
馬秀英扁了扁嘴,螓首搖了搖,算是同意了。
朱重八又從兩具元兵屍首中搜出了一些金銀,把在小溪邊的那具屍首拉了過來,一腳一個,都踢到了懸崖之下,找些土,掩埋了血跡,這才扶著馬秀英,準備趕路。
馬秀英看著朱重八忙乎,嘴上不說,心裡其實還是暗暗讚賞,覺得朱重八想的周到。看朱重八伸手來扶,還是一閃身,避開了。
朱重八忙縮回了手,低聲說道:“大小姐,你大病初癒,不要太過辛勞,我們先慢慢的走一陣,前邊必然有村莊,到時候,卑職去買幾匹腳力來。”
“我不用你掛記!”馬秀英就冷冷的回了一句,強自忍著病痛,一步一步的往前趕路。
朱重八無奈,只好遠遠的走在她後邊,生怕她有個閃失。不過,馬秀英雖然走路一瘸一拐,但是每一步下去都不是太過沉重,看來身體確實已經是大好,朱重八也放下了一半兒的心。
這裡其實是長江一條支流,千溝萬壑之中,彙集了四下裡山上的匯水,最終變成了這樣一條波瀾壯闊的大河,足以與夷陵的長江三峽和巴城的灩澦堆相比,實在是驚心動魄,千丈鴻溝,連飛鳥都難以逾越,所以才叫鬼見愁。
不過,這裡雖然險惡,但是卻也是三江匯流之地,山腳下良田無數,叢林中野味眾多,即使在徽州這樣的江南之地,也屬於大山之中的富庶之地。
兩人沿著山麓,這裡有一條蜿蜒的羊腸小道,走了沒一個時辰,就遠遠的看到,前方的山腰中橫著一片小山村,叢林掩映,一道道石臺階穿行其中。
朱重八忍不住歡呼一聲,大聲說道:“大小姐,前邊有幾戶人家,大小姐在這裡暫且休息一陣,卑職去村莊裡買上兩匹馬,我們就能趕在韃子前回到濠州城了。”
馬秀英強自忍耐了一個時辰,早已經又累又疼,只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兒地方不難受,因為朱重八就跟在自己後邊,才勉強咬牙忍耐,聽朱重八這麼一說,知道他說的有道理,自己這樣只能誤了大事。身上憋著的一股勁兒馬上沒有了,一屁股坐在路邊的一塊兒大青石上,也不說話,只是閉目養神。
朱重八看馬秀英坐了下來,知道她雖然口中不言,心裡已經答應。忙大踏步上前,低聲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