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每個絞盤都有一座房子那麼大,每個絞盤下邊都連著兩個大竹簍,絞盤旁邊站著幾十個綠衣兵士,就是他們輪番使勁兒,把大竹簍從山腳下絞上來。
大竹簍一上來,一陣劇烈的晃動。馬秀英“嚶嚀”一聲睜開了雙眼,先是看到了頭頂上的藍天白雲,一聲驚呼,一下子就差點兒蹦了起來,把旁邊的幾個綠衣兵士嚇了一跳,瞪著眼看了她好一會兒。
馬秀英瞬間也又反應了過來,自己和朱重八兩人還在這些怪物的掌握之中,她不禁又是一陣失望,看了看對面坐著的朱重八,瞪了他一眼。
平臺上的兩個綠衣兵士同時伸手,把竹簍拉倒近前,用絞盤牢牢的固定住。幾個人這才魚貫而下,從大竹簍走到平臺上。
走到平臺上,才發現這大平臺不比竹簍安全幾分,平臺上的木板都很長,搭在大樹杈上,走在中間還會有顫顫巍巍的晃動,加上木板之間的大縫隙,感覺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這萬丈深淵。
馬秀英嚇得叫了一聲,再也不敢往下看,雙手緊緊的拽住朱重八的衣襟。朱重八膽子稍微大一些,還在四下裡檢視,看看呆會兒有沒有機會逃出去。
九個綠衣兵士一言不發,押著朱重八和馬秀英直直的往正中間那座重簷的宮殿走去,一路上的兵士和怪物們看到朱重八和馬秀英,都是無比的好奇,或遠觀,那些怪物們都是直接圍上來看,朱重八和馬秀英也已經習慣了,見到此等情形,也只做看不見。
不一會兒,走到宮殿門前,走到近處,才發現這座宮殿雖然只是單體,但是要比遠遠的看起來高得多,朱重八仰頭看去,只見宮殿屋頂上邊金光閃閃,鴟吻高聳,屋簷上也有火風道人和一擺溜的走獸,光看這單體宮殿,看來跟皇宮大院沒什麼兩樣了。
剛到門口,就有一隊錦衣兵士上來,領頭的一人大聲喊道:“來者何人?什麼事來見宗主?”
押著朱重八的綠衣兵士,大聲答道:“護衛左司馬駕下戊分隊,宗主在神木澗發現這兩人形跡可疑,特意拿下,聽宗主發落。”
“哦,竟有此事?”那個領頭的錦衣兵士顯然是有些吃驚,忙幾步走了過來,仔細看看朱重八兩人,又抬頭說道:“你們帶這兩人冒然去見宗主,不會有危險吧?這兩人什麼來歷?”
那個綠衣兵士連連搖頭,大聲說道:“這個卻是不知,他二人所說的實在是不可思議,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弄明白。”
“原來如此。”那個錦衣兵士繞著朱重八和馬秀英緩緩轉了一圈,看到了朱重八背上的黑白雙劍,“這是什麼?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說著,那個錦衣兵士伸手就想卸下朱重八背上的飛劍。
背上的黑白雙劍是朱重八逃出生天的唯一依靠,哪能輕易就被人奪走,看那個錦衣兵士伸手過來,本能的一側身,躲了過去。
“怎麼?還敢反抗?”那個錦衣兵士臉一沉,雙手一揮,大聲喝道:“將這廝背上的劍給我奪下。”
一聲令下,後邊的幾個錦衣兵士齊齊圍了上來,刀槍並舉,把朱重八圍在中間,喝令朱重八交出背上的黑白雙劍。
朱重八知道這些兵士們其實並不厲害,厲害的倒是那些沒有眼睛的妖怪們,現在身邊只有十幾個兵士,沒有妖怪在身邊,實在是逃跑的大好時機,但是苦於,現在這兩把飛劍根本就毫無動彈的跡象,自己又無法指揮,心中暗罵不已。
眼看再不交出黑白雙劍,自己馬上就會死在這些錦衣兵士們的刀劍下,無奈,只好咬著牙,連背上的劍鞘一同摘下,遞給了最前邊的那個錦衣兵士。
那個錦衣兵士仍然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朱重八,遲疑了一下,這才伸手接過,低頭拿著雙劍,翻來覆去仔細看了看,左手拿住劍鞘,右手微一使勁,就想把黑劍拔出來,誰知道黑劍卻根本紋絲不動。
那個錦衣兵士又是微微一驚,低頭看了一下,右手這次使上了七八分的力量,滿以為長劍出鞘,卻沒有想到,黑劍好像剛才那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奇怪,難道是生鐵鑄成一體的不成?”那個錦衣兵士漲紅了臉,把黑劍遞於旁邊一人,自己只拿著白劍,一手拿著劍鞘,一手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量,想拔劍出鞘,照樣是白費力氣。
“這是什麼鬼東西?”那個錦衣兵士氣急敗壞,大聲對朱重八嚷嚷道:“你把這兩把劍拔出來給本將軍看看,本將軍倒要開開眼,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朱重八搖搖頭,低聲說道:“這兩把劍乃是一位友人相送,我自己也拔不出來。”
“你!”一直押著朱重八兩人的那個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