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花錢為公司買了一塊地皮。你們都是商人,不會這點道理都不通吧!”
“地皮麼?”我在心中冷笑,如果讓一個商人以三十倍的價錢去心甘情願得買一樣東西,那麼只能證明一點——這個商人傻了。
“老蔡,你這也太能扯了點吧,尖沙那塊地皮子根本沒有開發價值,老子買他蓋墳地啊!”
蔡經國搖搖頭,說:“李老弟啊,我也是有苦衷的啊,就是這塊地皮也是我極力向上頭爭取的。按照上頭的規定,你們為南吳市民出份力那是理所當然的,我可是看著我們多年的交情才這樣做得。”
“哼……”姓李的別過頭不再說話。
另一邊又一個老頭磨砂著手中的瑪瑙扳指,開口說:“蔡經國,我們可沒有這個義務……”
…………
一場會議進行了三個小時硬是沒有任何進展,我揉了揉睡眼,活動了一下因長時間彎曲而痠麻的脊椎。只見蔡經國面色陰沉,估計是沒有耐心了。蔡經國從椅子上“噌”的站起來,“各位,今天的會議,我蔡經國是奉命召開的,一切都是上頭安排的。這個合同各位籤不籤悉聽尊便,但我老蔡今天話撂在這兒了,不積極配合和政府工作的人,以後在南吳我保證他沒有好日子的過!他媽的,老子沒耐心跟你們在這裡耗下去!”
“這個老蔡,怎麼發起狠來跟黑社會的呢?”我正在琢磨著老蔡充滿威脅味道的話時,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男人(在場的除了我之外,三十歲算是年輕的了。)拿起筆”刷刷刷”在合同上籤下姓名,按下指印,將合同扔到蔡經國面前。“滿意了吧?”年輕人冷冷的問,轉身離開了。
蔡經國的臉上只剩下冷笑,有了一個簽了,剩下的人幾乎同時選擇了妥協。不消兩分鐘,會議室裡只剩下五個人,我,蔡經國,以及那三個一言不發的男人。
“呵呵……”(重複四遍)四人同時笑了出來,我盯著這四個人,總感覺心裡面沒底兒,或許我再長大十歲就能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了。
“四位,這裡的環境太糟了,我在夕陽酒樓備了酒菜,四位移駕,我們邊吃邊談如何?”蔡經國笑著說。
夕陽酒樓貴賓包房中,滿桌的山珍海味,四人愣是連筷子都沒動一下,倒是我,肚子裡早已唱起了空城計。
大家都在比耐性,這時候就看誰的心理承受能力大了。空氣裡充滿了沉悶的氣氛,我捏著半截菸頭說:“蔡市長,不如把話說開了,時間就是金錢不懂嗎?我們到底能得到多少好處?”
蔡經國眯著眼笑了,“夏兄弟,不瞞你說,這次遷移計劃事端都是由天門公司引起的,所以…”
“所以什麼?”我有些怒了,我已經想到了他要說什麼了。
“年輕人火氣那麼大幹嘛?我們可以商議的嘛!”蔡經國皮笑肉不笑的說,旁邊三人則冷笑連連。
“最好商議到我滿意為止!南吳可不是你一個人天下!”我說,我覺得這時候是該充分利用黑社會的身份了,媽的,不給你點威脅,老子哪還有便宜佔?
果然蔡經國臉色變了變,隨即恢復了笑容,“啊哈哈,夏老大說得是,我們就是為了共同發展才聚到一起的,圖的不就是一個共同利益嘛。哈哈……”
蔡經國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張地圖,是南吳市北部青子山那塊的,地圖上詳細的標註的經緯度和密密麻麻的等位線之類的東西。當然,最吸引我的是那些黑色的三角形圖案,我知道,那是鐵礦。
“嗯,這是南吳市最有開發價值的地方了,兩年前國營企業聚鋼開發了那裡,不過由於資金週轉出了點問題,所以開發專案進展的十分緩慢,如果四位有興趣,可以和聚鋼合作,你們入股,聚鋼開發,坐享其成,怎麼樣?”
另外三人明顯動心了,但最動心的還數我。蔡經國伸出五根手指,意思是聚鋼企業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可以轉讓。我當機立斷,說:“既然這樣,我要購買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另外三人傻眼了,如果我一個人分了這一半的股份,那麼他們三人每人連百分之十都分不到!其中一個八字鬍的男人一拍桌面,有些惱火地說:“憑什麼?我中禹照樣出錢了,你一個人分一半,我們還分什麼?媽的,黑社會就了不起嗎?要不是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們能混到今天這種人模狗樣?”
八字鬍的男人說得有幾分道理,不過這“人模狗樣”四個字確實激怒了我,老子好歹手底下跟著幾千人混飯吃,怎麼就成了“狗樣”了呢?別怪我沒文化,我當即將手中的菸頭扔向他,他偏頭躲過,等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