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來,並且若有所思地開始喃喃自語:“城裡最大的賭坊…”
然而,蕭桐這種未明的舉動,引起了男中年的高度注意,於是後者又出言講道:“這位朋友,可否摘下臉罩以真實面目與在下一敘。”
蕭桐的思路被對方打斷於此,於是他笑了笑,很隨意地抬起手,便卸下了他故作神秘的面罩。
驀地,就在男中年看清蕭桐容貌以後,他突然張大了嘴,並且瞪圓眼指著蕭桐叫道:“你是風華公子!?”
面對中年人的突然失態,蕭桐淺笑著做出驚訝的表態,“大人,假如小人真是風華公子的話,還會被你的捕頭請到這來做客?”
聽完蕭桐的解釋,男中年突然拍頭一笑,“是呀,你看我這記性,唉,風華公子其實是我一個故交的好友…”說著,他暮然間注意到蕭桐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波瀾不驚的眼神,還有在提及風華公子的時候,那種雲淡風輕的表態,於是這下他又換了臺詞,並且還十分僵硬。
“這個,這個要怎麼說呢,其實為了要把戲做全,我懇請你留在官府的大牢一晚,為的,是要真正做到安撫民心的需要,你看這樣可以嗎?”
沒等蕭桐回答,男中年又立即做出了補充,“我會命人將牢房收拾乾淨,而且會安排你遠離那些重犯,你看怎樣?”
在他說出這番請求的時候,蕭桐明顯察覺到有好些人影,正在窗外門外左右飄動,所以他慘笑著傾吐出一句話,“既然大人喜歡強人所難,那我也只能說好了。”
尾卷一 毒咒 第一百一十章 仵作雜說
經過中年男性的屢番保證,不屑於聽的蕭桐,還是跟著先前抓他的紅翎管事,來到了府衙的大牢。
牢獄本身處於地表之下,其上就是小陽城的用來伸冤斷案的府衙,而府衙的地基柱牆,也就是分隔每一間牢房的脊柱牆。
蕭桐蒙著臉跟隨管事走下一條通道,於是,當他踏下一級級清掃乾淨的階梯時,蕭桐感覺官家的獄府,可要比墨門山城的死牢強多了,尤其是這裡相關審問的刑具極少,而且經由管事介紹,還得知到現關押的犯人數量,也保持在個位數以內。
而牢獄的佈局,是典型的十字路口方式,共有兩條長廊做九十度角交叉,而它們的交叉點,也就是供獄卒休息打盹的值班室。
“小兄弟你坐,現在牢房還沒收拾好呢,由於大人他下命令了,咱們暫且還不能出去,不過等明天拂曉來臨之前,我家大人就會親自在城裡最好的館子擺下酒席,來為小兄弟你壓驚。”別看紅翎管事長得賊頭賊腦,但不論處人處事,可還都是副熱心腸,就像現在,他用衣袖擦拭著一把椅子,整整變為了一個在酒館跑堂店小二,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度量。
於是接下來,蕭桐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開始左顧右盼,而表態和親的獄卒和管事,則是在張羅他們要用來下酒的小菜。
不一會,煎炒烹炸的香味與悉悉索索的小動靜,從一條長廊的盡頭處傳來,聞其濃香四溢的味道,蕭桐還真感覺有些餓了,只是地宮山模擬出的食物,就算借蕭桐三個膽子,他也不敢吃呀。
所以蕭桐找了個託詞,聲稱連日趕路疲憊不堪,自己在這溜達會就回牢房去睡了。於是,在管事等人打趣一般的嘲笑下,蕭桐開始了他探索牢獄的程序。
首先,蕭桐先是沿著長廊觀察,在確定這裡沒有阿俏等人的蹤跡以後,他又去了貼有‘獄卒止步’字樣的一個大房間,等推開門來一看,才知道這是停放屍體的殮堂。
而突然闖入的他,也受到了仵作的質問,這個仵作年齡稍大,與其說成是老頭也不為過。然而,碩大的殮堂之中,也就只有一個仵作在此工作。
現在仵作手裡拿著把小刀,正在對一具上身白布掩蓋,下身一絲不掛的女屍做著檢查。
“你是那個被抓來演戲的外地人?”
看到蕭桐這種裝扮奇特的怪人,仵作的表情有些微微發愣,而且在火把的映襯之下,仵作就像是個死人一樣毫無生氣。
“是。”蕭桐回話的時候,發現殮堂內的屍體一共才只有五具,而用來安放死屍的鋪位,卻有百餘個之多。
“你難道沒看到外面貼有止步的字樣嗎?”
“看到了,但那上面寫的是獄卒止步啊,我又不是獄卒,對嗎老師傅?”蕭桐笑得麗眼狡黠。
身為常年與死人打交道的仵作,耳聽他人稱自己為師傅,見慣死人的他,還真是頭一回受到如此尊敬的待遇。
於是他枯樹皮一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