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鼻尖幾乎擦到一起,“為什麼不?我們可以一起度過愉快時光我們是朋友,記得嗎?”
“記得。”
她咬著我的耳垂,“此外,如果那些字條不是G.P.發的呢?也許有人躲在暗中想伺機破壞我的飛機,我有敵人,你知道。”
“當然,聽起來G.P.為你製造了很多。”
她吻著我,然後,她又騎到我的身上,一個修長苗條只穿著男人睡衣的女人。
“你會留下來嗎?”她問。
“好吧,你丈夫僱用我就是為了保護你。”
“說對了。”
“那麼說來,嗯我猜我有責任保護你的身體。”
她點了點頭,“日日夜夜。”
“你知道,這不是節流閥”
“它當然是不想創造記錄?”
“你的記錄是三次?”
“四次”
“四次?”
“我的上帝,你忘了嗎?你不是我今夜的第一個”
“哦,你真是一個令人噁心的女孩你所需要的是一位真正的男人”
她尖叫著,然後又開懷大笑著,直到我鼓起勇氣,準備又一次飛行。
第七章 風波
在門茲廊房內舉行的碰頭會取消了,保羅應瑪特爾的要求,搬出了他的公寓,重新回到聯合空中服務社機庫的辦公室裡。在那兒,阿美花了很多時間同門茲與威廉姆斯領航員一起研究航空圖與地圖(美國與墨西哥的總覽圖與這兩個國家各州的詳細地圖)。她可以利用距離與速度的列表計算出她飛行所用的時間,再加上羅盤上的讀數,她能夠正確估算出自己的位置。門茲根據威廉姆斯的航空圖,為她在盲飛行訓練中安排了各種特殊的訓練,而她全都盡職盡責地完成了。
但是她與門茲仍然不時地發生爭執,她抱怨他為她兩波段的無線電安裝的追蹤天線不夠方便,她不得不在起飛後從駕駛員座位底下把它們展開,然後在著陸時再將它們纏回去。
“聽爸爸的話,安琪兒,”門茲屈尊俯就地說,“帶上它。”
“考慮到我們的重量問題,”她說,“何必麻煩帶著它呢?”
“因為你從來沒有學過如何使用無線電,你不知道如何利用天空來定位,它是你航空的主要幫手。或者,你想裝備一隻降神用的巫應盤?”
他為自己的玩笑放聲大笑起來,她走開了——但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她同意帶上追蹤天線。不論她對門茲如何不滿意,門茲在各項技術問題上永遠是最後的權威。
星期二晚上,阿美與我在朗曼汽車旅館的小屋中互相告別,她的丈夫G.P.普圖南將在明天下午乘火車到達伯班克(他不比我更喜歡坐飛機)。自從瑪特爾…門茲手持點三二左輪手槍闖人自己家中的那夜之後,我與阿美在這間小屋中度過了每一個夜晚。表面上,阿美從門茲的廊房搬出去後就移居到大使館旅館,而實際上,我的小屋成了她真正的住所。
我們躺在床上,她伏在我的臂彎裡,我們都赤裸著,而且相當憂鬱。我不認為我們兩個人中會有任何一個人,能把這一段甜蜜美好的愛情故事當做漫長一生中轉瞬即逝的浮光掠影,幾個星期的親密接觸,讓我們結成一體,讓這一切隨風而逝是很困難的。
“瑪特爾…門茲起訴要離婚。”她說。
“為了停止壓力。”
“我被列為共同被告。”
“我很難過,你不應該受到牽連。”
“沒關係,我甚至不為這件事產生的反面宣傳效果擔心。瑪特爾自己不體面的行為讓世界看清了她是怎樣一個人但是我不知道G.P.會怎樣面對這一切。”
“你為什麼擔起心來?”
她像一個憂傷的孩子那樣凝視著我,“你打算告訴他些什麼,內森?”
“我確信他的妻子同保羅…門茲沒有私情,因為她與我有。這樣說怎麼樣?”
她蹙起眉頭笑了起來,“你真令人害怕。”
“他才令人害怕,如果你相信他就是那種能給自己的妻子寫恐嚇信的男人,如果你發現他做生意的手段令人反感,如果他曾經也許讓你感到著迷的品性已完全變質,那麼你應該對自己負責,把這個狗孃養的畜生像垃圾一樣扔掉,立刻。”
“多好的言論。”
“謝謝。”
她用指尖撫弄著我的胸毛,“那麼,你是建議我拋棄他,移居到芝加哥嗎?我們可以養幾個小黑勒,我能洗衣服,會一點縫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