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的模樣,單憑這點,便令那許多為官者所不及,徐木越發覺的欽佩了。”徐木也笑了笑道。
“哈哈”顧章大笑著端起茶杯,另一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和徐先生說話,當真讓人痛快之極,不過這些都是職責所在,也無可厚非,即便真有幾分成績,那麼百姓會看見,諸位同僚會看見,皇上亦然也會看見,只留待大家去評判吧,顧某卻是不敢妄自菲薄的。”說罷之後,他話鋒一轉,又道:“這茶葉是新採的,徐先生再嚐嚐,今年風調雨順,茶葉也好了許多,可不是每年都能喝的到這般好茶的,莫讓涼了,便失去了幾分味道了。”
徐木見顧章榮辱不驚於色,便知此人不簡單,如若自己一再的誇讚,反而讓他看輕了,隨即笑了笑,也端起茶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口,又吹了吹浮茶,之後一飲而盡,捏起袖子蘸了蘸唇邊鬍鬚上掛著的水珠,放下茶杯,眉目舒展,神情一鬆道:“果真是好茶啊,徐木一時情不自禁,望大人不要笑話徐木才是。”
顧章也放下茶杯道:“那裡,那裡,徐先生真性情,不做虛假客套,甚對老夫的脾氣,一切隨意便好!”
“哈哈,顧大人果然好胸襟,既然大人抬愛,那麼徐木便也不見外了。”徐木清了清嗓子,順勢道:“這次來,一來是王爺與大人許久不見,甚是掛念,便命我來看望大人,託我像大人問好。這二來嘛,王爺的拜帖,大人想必已經收到,其中的詳情大人應該盡知了吧?”
“嗯!”顧章面色一正,摸了摸鬍鬚道:“王爺的帖子我已經拜讀過了,大概的情形也瞭解了一些,只是不知道王爺還有什麼交待沒有?”
先前只是寒暄客套,兩人都面帶笑容,此時步入正題,徐木也嚴肅了起來道:“我家王爺一直仰慕大人許久,雖與大人早已結識,且互有私交,但云南據此甚遠,王爺與大人已經是多年不見,為怕日久生疏,便想結為親家!而且小王爺與貴府小姐也是情投意合,小王爺更是喜歡顧小姐喜歡的緊,這便差我前來提親,不知大人是何意?”
顧章捏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小女得小王爺青睞,結為親家本無可厚非,只是我這個女兒從小被我嬌慣,也不知道她是何意,我已差人去回來了,徐先生稍等片刻,等她回來,我們再做定奪可好?”
“哦是應該的,應該的!那徐木便在等等吧!”徐木本以為他一提出來,顧章一定會答應,豈知他竟然給拖了下來,他心中不快,面色一悸,不過稍瞬即逝,瞬間便恢復了自然,拱了拱手道:“早聽聞大人主張婚姻己定,鼓勵百姓自由通婚,不可父母強制應親,想不到大人不單對百姓仁愛,對女兒卻也是如此,這真是百姓之福,杭州女子之福啊!”
顧章官場打混多年,如何看不出他內心隱隱的不快之色,他本想就此答應下來的,但是他年過四旬才得一女,對女兒當真是疼愛非凡,不然也不會放任她住到書院中去,所以他雖然如此卻也不想強迫女兒半分,只想著她與那小王爺從小熟識,想必也會答應,讓她自己回來說出來,也省的她以為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為難與她。
顧章的想法本來是沒有錯的,如果沒出意外的話,顧香凝確實不會反對,雖然她對那小王爺沒什麼感情,卻也談不上討厭,一個十六歲的懵懂少女,再加之時代背景如此,她也只能順從。可是意外卻出現了,那就是嶽少安這個流氓先生,他不單奪去了少女的心,同時也奪去了她的身子,她此時早已將他當做了自己的男人,自己的相公,如何還能嫁與他人,本來對那小王爺還有的一絲好感,因為他這一提親,也變作了反感。
她現在已經將自己當做了嶽少安的娘子,覺的還有人向自己提親,便是對自己極大的侮辱,如同指著鼻子罵自己不守婦道一般,好似說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聽聞訊息後,早已是氣的小臉發青,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便氣鼓鼓的朝府中趕來。
顧章此時還不知道女兒已經有了這般的變化,尤自按著自己的想法,他雖然見徐木面露不快,也不點破,沉思了一會兒後,抬手對下人道:“來人,給徐先生斟茶!”
“是!老爺!”一直守候在一旁的丫鬟急忙小步跑了過來,給徐木又將茶杯斟滿。
徐木再次舉起茶杯來,裡面的茶水依舊,但是喝進口中滋味卻是大不相同,這次提親雖是小王爺主張的,但王府中的家臣褒貶不一,有反對的有支援的,然而他便是支援一派中的代表,如果這次提親失敗,那麼他在王府中的地位便會受到影響,更有甚者,以後的仕途也會阻礙重重。
之後,兩人雖然依舊打著哈哈,閒聊些趣事,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