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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車廂裡,殷萬財是嫉妒得青了一張臉,懷光目光復雜地看著漸行漸遠的那二人,直至他們消失在了他的視野裡。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美得無處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寧死也無憾讓我拱手河山討你歡生生世世,海枯石爛 懷光的執著日夜兼程,三日之後,一行人抵達北望山。地圖上所示之地乃是宗政四大家族之一陳家的勢力範圍,恰巧靠近陳家眾修士修行之地北望山,往北而行,便是那妖的居住地。&ldo;我在北望山待了好幾年,從沒聽說過這附近有什麼妖怪。&rdo;陳玲兒在路上就已經和徐小貝他們交談過,不單單是她,即便是她的師傅也沒有聽聞過北望山附近有什麼妖怪。究竟如何,還得他們親自去一趟。此前陳家已經收到了陳玲兒寄出的信件,待眾人抵達北望山之後,陳家已經替他們安排好了住處。月明星稀,晚風輕輕吹拂,長在懸崖邊上的小草被吹得彎了腰嘩啦啦地作響,發出好似細雨灑落般的聲響。墨蘭的衣襬掃過崖邊小草,風皇獨自於岩石上盤腿而坐,迎面而來的夜風拂動蝶翼般的長睫,山峰懸崖下一片迷濛的霧靄宛若夜晚的大海般翻騰暗湧,唯有遠處依稀可見幾處尚未熄滅的火光,興許是北望山腳下某個熱鬧的小城鎮。徐小鳳去找徐小貝等人喝酒聊天,風皇不喜熱鬧,時常待在屋中也略有些煩悶,倒不如出來吹吹風。他閉上雙眸深深吸了一口初冬的涼風,空氣中驀地有一股冰涼瀰漫開來,身後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ldo;眾人都在燈火光明處,你卻獨自一人盤坐懸崖上,風先生,你有心事。&rdo;&ldo;每個人都有他的心事。&rdo;&ldo;我沒有。&rdo;身後男子的聲音果決而又幹脆。風皇緩緩睜開了眼睛:&ldo;若是你沒有心事,又為何來到此地。&rdo;&ldo;風先生是在窺伺我的內心嗎?&rdo;&ldo;你不也是在試圖窺伺我的內心嗎,懷光?&rdo;風皇眺望著元芳,夜風吹拂起他的絲絲黑髮向後飛揚稍顯凌亂的痕跡。說話的人在風皇身後一丈外站定,雙手交疊身後:&ldo;如此執著地看著遠方,風先生,你在看什麼?&rdo;&ldo;未來。&rdo;&ldo;你看到的未來,有什麼?&rdo;眸中閃過一絲波瀾,風皇微微壓低了聲音:&ldo;哭啼、分離、戰火與最終的平靜。&rdo;&ldo;看得太遠,想的太多,是束縛,是羈絆,是得不到的自由,是失去了自我,&rdo;感嘆一般的喃喃幾句,懷光靜靜看著風皇深色的背影,眼眸中流光閃動,&ldo;風先生,你可曾為自己而活?&rdo;&ldo;有此一問,莫非懷光不曾為自己而活?&rdo;盤坐於懸崖石頭上的男人說道。&ldo;我曾愛過一個人。&rdo;&ldo;修行並非是要摒棄為人七情六慾。&rdo;苦澀一笑,懷光眼中沉凝幾許哀傷:&ldo;他是一個寶靈脩士。&rdo;&ldo;你放棄了他,你後悔了。&rdo;雙唇緊緊地抿著,如同兩篇鋒利的劍刃,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懷光朝遠方看著,那裡一片黑暗:&ldo;我失去了他。&rdo;&ldo;這就是你那日到訪縹緲居,向我提起寶靈的原因?&rdo;風皇未曾回頭,似是化成了這夜,這山的一部分。&ldo;多謝先生聽我一番嘮叨,明日還要早起,夜裡風涼,先生早些休息。&rdo;朝著風皇的背影做了一揖,懷光剛剛轉過身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的又聽風皇問他:&ldo;你所愛的寶靈脩士,他最後去了何處?&rdo;&ldo;天各一方,咫尺天涯。&rdo;懷光停下了腳步,目光悽然,慘淡道。&ldo;回到天塹的問題,你可曾為自己而活?&rdo;這一次輪到風皇問了。&ldo;我……&rdo;猶豫著開口,卻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ldo;我明白了。&rdo;風皇卻突然瞭然地說了一句。懷光頓時轉過身直視著男人的背影,目光灼灼:&ldo;先生明白了什麼?&rdo;&ldo;未曾得到,何談失去?&rdo;自懸崖圓石上下來,墨蘭的衣襬搖曳在風中草地之上,風皇淡淡注視著眼露驚詫的白衣男子,一步步走來,&ldo;你的猶豫透露出了你的動搖,或許你曾愛過一個人,但這愛並不堅定,你因自我的懷疑與猶豫而錯失了一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