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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些企業的廠長經理們口頭上應付著答應著。事後卻並沒有把她的央求當回事。因為這些企業本身就是老太太過年有一年沒一年的,都到了破產的邊沿上,自己的工人還大批地下崗,哪有什麼心思去為一個拾破爛的安排工作。有一家工廠,答應給天生安排個出大力的臨時活兒,天生在那裡幹了不到半個月就被人家找個理由解僱了。一用一炒,不過是既給面子又不想真給面子的小伎倆。

天生知道求人的難處,說什麼也不讓花瀾再去給那些廠長經理們磕頭作揖了。依然是自己去蹲馬路牙子守株待兔。蹲了十幾天馬路牙子。竟然叫他蹲來了好運。郊區柳林窯場的一個老闆看中了他,讓他到窯場去打工。管吃管住每個月還給千把塊的薪水。這真使天生喜出望外。天生在窯場裡乾得很賣力,和民工們處得很有人瀾,也很得窯場老闆的賞識和器重。按窯場的規定民工們晚上是不能離開窯場的,但是天生卻大著膽子對老闆說了自己的情況,請求每天晚上回白雲窪去照顧阿孃。老闆很是同情他,特地為他破了例,允許他晚上離開窯場回白雲窪去。就這樣,天生每天起五更爬半夜,風裡來雨裡去,白天到窯場去出大力,晚上回家照顧阿孃。雖然勞累不堪,他卻很是興奮。

又是一個星期六的晚上。依然是在河邊的這個幽靜的茅亭裡,兩個青年男女緊緊地摟抱著,緊緊地把那**貼上在一起,緊緊地把那一雙*扣在一起,直親了個要死要活。直親了個*。

好不容易算是親完了,兩個人相擁著坐在了石礅上。

花瀾醉得滿臉緋紅。纖手捧著天生的臉,仔仔細細地端詳著,喃聲問道:“在窯場裡幹活累麼?”

“不累。”

“能吃飽飯麼?”

“能。”

“老闆對你還好麼?”

“挺好的。老闆為人挺地道,很看重我。幹了一個星期。我學了不少技術哩。脫坯燒窯,什麼都學會了。”

“幹活的時候想我了麼?”

“想哩,想得直想哭。一直為你*著心,怕伯父再去打你哩。”天生說得很動情。

花瀾一陣子激動,緊緊地摟住了他,在他的臉上叭叭地親了個夠。

“不要為我擔心。我沒事的。我爸就是那麼個脾氣,發作起來嚇死人,發作完了他就後悔了。我估計他這段時間不會去找我了。其實,我是一直在為你擔著心呢。”

“為什麼?”

“我擔心曹輝會盯我們的梢找你的事。我們倆的事他早晚都會知道的。”

“那有什麼可怕的?他要找事就叫他找好了。只要他不找你的事,我都可以讓他,不會和他計較的。我不能讓你夾在裡頭為難。”

兩個人正說著話,茅亭數步之處的一棵大樹上突然撲撲稜稜地飛起了一隻鳥,那鳥兒像是受了驚嚇似的呱呱叫著,一直向遠處飛去。

兩個人被這飛鳥驚得一愣,同時朝那棵大樹看去。驀然間卻看見從那大樹後倏地一下子閃出個大活人來。未及兩人眨眼的工夫,那人三步並作兩步地搶了過來,徑直地衝進了茅亭。

花瀾和天生大吃一驚,急忙地鬆開了摟抱站起身來。

來者非是別人,正是曹輝!

曹輝這些日子一直在跟蹤花瀾。憑他的感覺,花瀾的身邊肯定有一個男人。否則的話她絕不會這麼斷然地和他分手。現在他終於人贓俱蕕了。

“小輝?你——你在跟蹤我?你要幹什麼?”花瀾失聲地喊了起來。

花瀾的這一聲喊,使天生明白了,這個自天而降的男人正是那個追求著花瀾的年輕的百萬富翁。

“哈哈哈哈……總算叫老子按住屁股了!我的阿瀾姐,你不是成天標榜你多幹淨麼?你不是一直說你沒有旁的男人麼?怎麼樣,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曹輝面目猙穆地冷笑著,手指著花瀾吼叫著。

“小輝,你不要莽撞!你聽我說……”花瀾有些語無倫次了。

“還想說什麼?閉住你那個破嘴!你給我老老實實地站到一邊去!”曹輝噴濺著唾沫星子,手指幾乎戳在了花瀾的臉上,一邊吼著一邊轉向了天生:“王八蛋!我*的祖宗!原來是你個野雜種在勾引我的老婆呀!你*的想搞女人也不先去摸摸招牌呀?什麼樣的女人你*的都敢搞呀?嗯?”隨著這幾聲惡罵,將一口濃痰呸地一下子吐在了天生的臉上。

天生用手抹去了臉上的痰,不動聲色地直盯著曹輝。雖然遭了大辱卻沒有任何回敬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這曹輝曾和花瀾情同手足,是花瀾的乾弟弟,更知道花曹兩家的關係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