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辰軒正在御書房中連夜的批著奏摺,突然感到的一陣胸悶,他本能的伸手去取隨身帶著的藥瓶,卻在觸到的那一刻,象被燙到了一般縮了回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取出在手中倒了一粒出來。那粒藥在燭光的映照下,帶著一絲潤澤的近乎是魅惑的光澤。
胸口越來越悶,難受極了。他沒時間多想,一低頭藥已落入腹中。
神志清醒了一點,他用手撫了撫額頭,繼續伏案。
門外的少成進來,手中端著茶杯,小心的放於案上。
“陛下……”他跪與地上,開了口。
“恩。”辰軒沒有抬頭,視線依舊緊盯著手中的奏摺。
少成將已經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低聲道:“您可要歇息?”
“不用。”辰軒揮了揮手,過了一陣抬頭,看見少成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挑眉問道:“在這兒杵著做什麼?”
“陛下……”少成的表情絕對談不上是輕鬆,用袖子揩了揩額頭上的細汗,方才猶豫著道:“陛下,長公主剛才暈倒了。”
“啪!”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折斷的聲音傳了過來,,少成大著膽子抬頭一看,辰軒似乎並沒有特殊的反應,目光都沒有散亂半分。
“知道了。”他低聲道,“你先下去吧。”
見少成退下後,辰軒方才將緊握於手中的一支筆鬆開,那支筆只剩下了一個光禿禿的筆桿,而筆頭不知所蹤。
有多久沒有去看過她了?他仔細一想,發現自己都不記得了,自從那日楚自謙歸來後,他就徹底絕跡秀章殿。
大概是有小半年了吧,他算了一下,還是毫無思緒,手中奏摺上的蠅頭小字,讓他一陣心煩。
“少成。”他喚了一聲,忠誠的內侍迅速的進入,跪於地上。“隨朕出去一趟。”
“陛下,可是要起駕?”
辰軒的眼睛橫了一眼,沒有說話。
少成會意的出去,打理好了一切,叫門外守衛的內侍,侍衛繼續留守。方才親自去了宮燈,隨著辰軒向著秀章殿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黑雲閉月,周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少成擎著燈籠在前指引著,辰軒在後面緩步徐行,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
宮燈微弱的燈光,照著四周斑駁的樹影,晃動不停。涼風陣陣吹過,雖然是夏天,初秋時節,叫人生生的打了幾個激靈。
他低著頭似乎是在思索,身體微微向右轉過身去。
“陛下……”少成在背後躬身喚了一聲。
辰軒沒出聲,四周靜得詭異,只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遼遠的撥著人的心裡陣陣發緊。
“走吧。”辰軒復又轉過身來,繼續向前緩慢的行走,冷峻的面孔上還是沒有一絲表情。
走到秀章殿的附近,似乎是沒有點燈,殿內黑洞洞的有些��恕>谷渙�桓齬��裁揮校�叫�目諞瘓荊��認蜃拍謔冶既ァ�
屋裡同樣是漆黑一團,辰軒微眯著雙眼,仔細的辨認著燭火的方位。少成趕忙將手中宮燈內的火燭取出,點燃了屋內的。
床上的被子是隆起的,隔著朦朧的鮫紗帳,依稀可以看得見人影。
辰軒皺了皺眉,想要上前卻被少成攔了下來。
“陛下……還是奴才來吧。”
辰軒默不作聲的將他扒拉到一邊,走上前去毫不猶豫的掀開了被子。
少成在被子掀開的那一刻,猛然跪與地上,半響不敢抬頭。
“你先出去。”辰軒抓著被子的一角,指節微微有些發白。
少成巴不得,趕忙起身撒腿就跑。他站在門外,思來想去還是溜走,叫了宮中侍衛過來,守在門外嚴陣以待。
燭光中心梓的眼波微微顫動,纖長的睫毛猶如蝶翼般在白皙的面龐上投下濃重的陰影。辰軒將被子蓋了回去,坐在床邊。
心梓從被子裡鑽出來,一床錦被沿著僅僅穿著薄紗的肩膀滑落下來。她固執的起身,胳膊環住了他的脖頸。
“看我的眼睛。”她輕輕的吻在他冰冷的嘴唇上,賠上了自己全部的自尊。
辰軒的眼低垂,沒有迴避,任由她吻住。他慢慢的伸手,環抱著懷裡朝思暮想了許久的人。
他扣住她的後腦,手攏住她柔軟的髮絲。她是他掌上的一粒最最明媚的珍珠,仔細的呵護才剛剛散發出光彩。
有冰冷的液體順著她的嘴流出,緩慢的流入他的唇瓣。
辰軒察覺到不對,本能的想要閉緊嘴唇,她的舌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