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有罪。”
“講!”他站直身體,轉過來正面對著那人,眼神平靜的幾乎冷寂。
“小的那日在營門外站崗,公主來了以後沒多久這姑娘就跟了來說是要伺候,小的送她進去,見公主睡的很熟不便打擾,就沒有多問。後來過了一會兒,小的……小的不放心……從帳篷縫往裡瞄了一眼,就看見……看見……”那人說的結結巴巴,有汗從額頭上滾下來。
“看見什麼?”他淡漠地看著,眼中瞬間波濤洶湧。
“看見這姑娘正不知道在書案前忙活什麼,小的以為她是在整理東西,也就沒多管,繼續站崗了。”
“你胡說!”這是另一名士兵叫了起來,“你根本當時就是想偷看公主,我看得一清二楚。”
那人立刻慌了,大叫著:“我沒有,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你就是見公主生得漂亮,賊心不死,侯爺您可要明察啊!”
阮安乾額頭上的青筋一陣亂跳,平時軍紀甚嚴,沒想到這幫人都無法無天了是不是?一想到有人覬覦那女人,他就像吞了只蒼蠅一樣的不舒服。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種事的時候,他不耐煩的指了指第一個說話的那人:“行了,都給本侯閉嘴!你!你當時可看見公主在做什麼?”
“公主,公主好像一直都在睡覺,小的沒看見她起來過。”那人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抬頭看著阮安乾。
“那你呢?你又來做什麼?”他復又問另外的一名士兵道。
“小的,小的後來換崗的時候在回帳篷的路上撞見這姑娘,見她鬼鬼祟祟的躲在營帳後面,袖子上都是血,她說是不小心碰的……”
阮安乾感到自己整個人都開始猙獰起來,咬著牙問道:“為什麼不早稟告?”
那人低著頭,手足無措的向旁邊那人看了一眼,“小的,小的怕將軍怪罪……”
他頓時瞭然,是怕他怪罪他們兩個偷看那女人,所以才心虛不敢說出來。
“哈哈哈哈!”白露跪在地上一陣狂笑,按住她計程車兵不得不加了力氣才把她按回去。
“阮安乾,你這個傻瓜!根本就是我一個人動的手腳,那天公主在軍帳中不適,叫我去伺候,我藉著哄她寬衣檢視的機會偷偷記下了那張圖。又趁著去取乾淨衣服的間隙在胳膊上紋了下來。活該你們在這兒窩裡鬥,文朝都是些豬狗不如的畜生。在場的人都聽著呢?這事和公主一點關係也沒有,你濫用私刑草菅人命,如今她死了,我看你怎麼像那狗皇帝交代。”
阮安乾眼神微眯,瞥了那兩名士兵一眼:“目無法紀,都拖下去重責五百,攆出軍營。”
五百下?這打完了哪還有命在?那兩名士兵一陣哭天搶地,“侯爺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到是裴自如走上前勸道:“將軍,如今死的弟兄已經太多了,不宜再過殺人,當兵清苦,按捺不住也是人之常情,這兩個人也沒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罰罰也就可以了。”
他站在那裡沉默,半響開口道:“杖責一百,攆出軍營。”
“哈哈哈哈,她死了,那個傻瓜居然死了……”地上的白露仍在陣狂笑,眼淚都快流了下來:“傻瓜,你說她是不是傻瓜?她發現了是我做的,居然替我頂了罪,反正她早就不想活了,早死早超生。倒是你,過不了多久只怕也得去陪葬。”她斜睨著阮安乾,語氣裡滿是嘲諷還有一絲傷感。
“我反正也活不了了,沒必要再把這秘密帶進棺材裡去,阮侯爺你倒是該想想要怎麼跟皇帝解釋。哦,對了,我倒是忘了,你可以說她也是奸細的,再殺了這裡所有人滅口,看看你們家皇帝相信還是不相信?”
她這一番話卻是正好戳在了阮安乾的痛處,他本來就對元帝有些忌諱,臉上的青筋頓時暴起,嘴唇抿的緊緊的,卻仍然是面無表情。
“呵呵,傻瓜,大傻瓜,她怎麼會相信我呢?又幹嘛替我頂,誰會領一個傻子的情?”她說著說著,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落下,聲音嗚咽,卻是真的傷心。
阮安乾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哀嚎痛哭,忽然轉身衝著裴自如暴喝道:“還不快去把人給我帶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裴自如被他臉上瘋狂的表情嚇了一跳,連禮都忘了行就飛奔了出去。
阮安乾站在原地,理智告訴他這件事遠遠沒有那麼簡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相信眼前這個女人說的話。他悲哀的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想叫她死。
白露還在低著頭微微的啜泣:“你信不信隨便吧!如今她也去了,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