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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迫不及待地拉過妹妹來告訴她:咱們這個弟弟泡了我老婆幹掉咱老爹的事他也可能有份我還懷疑他不是咱親弟弟。他就是這麼個沉不住氣、藏不住話的人?再不然就未卜先知料到在穆羽等人看護下丁承業就有本事說服丁玉落放他逃走?

或許這個情節不如一刀了因仇殺個乾淨利索看著那麼爽快可是一個人物塑造出來我不會寫他的行為時只想著讀者是不是喜歡看這個情節而是這個人物的表現和行為是不是符合前期給他塑定的性格符合他的一貫行為這才是對書負責對讀者負責。我寫的不是每日一貼的笑話看了哈哈一笑了事這是一本書來龍去脈前因後果必須得一步步來。還舉笑傲的例子餘滄海是奸的林平之是奸的左冷禪是奸的嶽不群是奸的哪個剛一敗露就死個精光了?或者曾與他們是親人、友人的人就馬上凜然、決然、毅然地反臉成仇了?人非草木那麼扯淡對不起觀眾啊!

霸州丁家 第234章 各西東

丁承宗安坐不動徑自揮毫潑墨陸湘舞屏息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丁承宗的一切都毀在她的手裡如今她孤苦無依求告無門唯一的綺靠卻只有丁承宗她還有什麼話說?丁承宗一言不陸湘舞的心便如懸九仞高崖。

她俯於地房中靜的可怕只能隱隱聽到筆峰遊走於紙上的沙沙聲音。過了半晌陸湘舞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終於崩潰地哭出聲來:“官人奴家知錯了往昔種種奴家不敢辨言只求官人能饒恕奴家奴家願侍候官人膝前為奴為婢、做牛做馬亦不敢稍有怨言官人饒我饒我啊……”

她一面哭、一面說一面叩頭額頭叩在地板上“空空”作響丁承宗把筆一提袍袖一捲輕嘆一聲道:“何談一個饒字?”

他那袍袖一帶那張紙便自案上飄然落下蕩了幾蕩飄到陸湘舞面前紙上墨跡淋漓只見一崖、一鬆一月如鉤。筆劃了凝練一眼望去自有一股冷肅蕭殺之氣撲面而來。

聽清丁承宗的話陸湘舞先是一呆繼而狂喜:“他……他不怪我?他不怪我麼?官人不忍怪我哪怕是冷落了我也沒關係我今後只要小心侍奉、曲意奉迎還怕不能哄得他回心轉意?”

陸湘舞立即叩謝道:“官人奴家所作所為實在羞對官人官人卻如此寬宏大量奴家慚愧莫名今後奴家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一心一意守在官人身邊……”

丁承宗又取一張紙來痴痴望空半晌舉手一蘸墨汁揮毫疾寫筆走龍蛇須臾停住再蘸濃墨懸於紙上半晌一滴汁如淚落下他順勢又寫三字把那頁紙往陸湘舞面前一丟淡淡說道:“饒是不必的了合則來不合則去罷了。我丁承宗縱然是殘廢之身也不會容你這樣的婦人!丁家無論是富貴還是貧窮也容不得你這樣的女子入祖墳!”

陸湘舞一呆捧紙在手只看清頂頭“休書”兩個大字便是一陣頭暈目眩。恍惚中只見丁承宗昂然坐著他雖矮了半截但是脊樑仍然挺得筆直就像一株孤傲的輕鬆。

他將案几慢慢推到一邊以手據地緩緩向門口行去陸湘舞驚恐之及彷彿最後一絲倚靠也要離自己而去不由悲呼一聲搶上前去按住了丁承宗拖擺於地的長長袍裾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丁承宗這時她眸中的哀怨和悲傷簡直連鐵石心腸的人也能打動。

她只盼丁承宗肯回頭看他一眼。但是丁承宗根本不曾扭頭回顧他仍然一步步挪向門口那袍裾便從陸湘舞纖纖的指下一寸寸滑走陸湘舞失魂落魄地看著手指按住的最後一張袍襟耳中聽到丁承宗低低的吟誦:“一修一切修。一斷一切斷。

一證一切證。如斬絲染色。一剎那頃。能至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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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承宗拉開障子門只見父親續絃周氏牽著年方九歲的小妹父親的兩個侍妾以及幾個貼身的丫環正滿面慼慼地站在院中惶惶地看著他丁承宗沒有言語守在門口的兩個楊浩侍衛將他抬上藤椅這時他的小妹終於忍不住怯生生地喚了一聲:“大哥。”

丁承宗蕭索地一笑柔聲道:“小妹……”

他又抬頭看看周氏和兩位如夫人看出了她們眼中的提憂和彷徨便道:“大娘二孃三娘照顧你們是一個丁家男人的義務丁家的男人一天沒有死絕你們就不是孤兒寡母。請大娘帶幾名貼身的丫環幫湘舞收拾一下送她離開。眼下前廳還有一些事情未了我還要趕過去二孃、三娘你們且回房去歇息這天還沒塌下來呢你們不必擔憂。”

周氏點了點頭拉起小女兒的手兩個妾室臉上也露出了感激寬慰的神色她們目注著丁承宗被兩個侍衛抬上藤椅走向前廳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總算是稍稍安定下來。

二進院落的大廳裡一片冷落只有楊浩默默地坐在椅上廳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