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未曾言語的君霓冷哼一聲,美目瞥了眼軒嘯。聲若天籟,柔聲道:“本以為有你軒大公子坐鎮軒塵閣,應將輸贏看得很淡才是,沒想到你手下的門人,亦只允許勝,不允許敗。只允許你們的刀見血,不允許他人的刀沾染你們的血!”
一席話連消帶打,讓軒嘯苦笑不已。
軒嘯輕咳兩聲,金世勳如會意一般,摟著昏迷不醒的尚茹坐了下來,瓏月等人立時去到她的身邊,動手療傷。
軒嘯這才緩緩言道:“君霓仙子此言差矣,首先,軒塵閣的大小事物,在下早將其交由我大哥楊稀伯處理,這跟軒某好像沒太大關係!”
楊稀伯翻了個白眼,笑罵不已,不想軒嘯到此刻立時將這因果推得乾淨。
聞軒嘯再言,“我與鷺仙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姣霞姑娘卻在這較量中對軒塵閣中門人痛下殺手,就算讓你們拿下這一輪,到下一輪之時遇上軒某,敢問你鷺仙島又有幾人能在軒某手中的無傷劍下逃命?”
猖狂,何等猖狂?在場之人僅有少數見識過軒嘯的狠辣,其餘人等盡是道聽途說,對這些傳言均是不屑一顧,看軒嘯的實力也不過如此,傳言倒是有些誇大其詞了。
“小賊,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就你這凡界來的傢伙,也配與鷺仙島相提並論?”
“軒小子,你想報仇,也得先進得了下一輪再說,不自量力!”
“。。。。。。。。”
軒嘯立時一愣,沒想明白為何金世勳口出狂言,卻無一人敢反駁,而軒嘯此言一出,卻能引發公憤,難不成是自己這般模樣比不過金世勳?
君霓莞爾一笑,眾人見她這笑容,如同沐浴在陽光與春風之中,無比的溫暖,突然覺得這世界都變得無限美好。
“那君霓倒要看看軒公子是如何一個個將我的徒兒給殺掉的!”眼神轉寒,說翻臉便翻臉,讓人沒有絲毫防備。
言語間,尚茹的呼吸變得平緩起來,金世勳將其託負給瓏月等人照顧顧時,驀地起身,便要朝場中走去。
楊稀伯立時將他喚住,言道:“世勳兄,不可衝動!”
便在當時,鷺仙島的第二位弟子已經入場,正是當日被軒嘯佔了些便宜的英招。
此女當日還未發力,便敗下陣來,心中一直不甘,只有此輪勝出,方才有機會與軒嘯一較高下。
而金世勳此刻看著楊稀伯的眼神頗為疑惑,為何不讓自己入場。
只見楊稀伯舒展了一下身體,舒服的言道:“鷺仙島的小姐不必如臨大敵一般,這一戰,我軒塵閣認輸了!”
一語激起千層浪,以軒嘯為首的兄弟三人,出了名的膽大包天,為何對陣鷺仙島,才輸了一場,第二場便立時認輸,難道怕傷其羽翼?眾人七嘴不八舌,議論不斷。
“楊稀伯,你瘋了不成?”金世勳面色突變,倒不是因為楊稀伯不讓他報仇而怨恨,而是因為軒塵閣並不是哪一個人的,而是承載了以軒嘯為首,眾人的夢想,些次鬥神大會,不求奪魁,亦要達得到一鳴驚人之效,如楊稀伯這般,未戰先輸,豈不是讓他人看了笑話?
金世勳黑著臉,雙手緊握,“咯咯”作響。
“這等掌門要來做甚,趕他下臺,金公子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話在理,他楊稀伯何德何能騎在你金公子的頭上?”
“。。。。。。。。”
這些人言語之惡毒,其心可誅。顯然是見軒塵閣內亂已起,立時幫著扇風點火,讓他們內鬥不已。
楊稀伯依舊是一臉笑容,淡定地望著金世勳,過了許久,金世勳才一語不發的回到席中照顧尚茹,神情顯得極為平靜。
眾人對他這忍氣吞聲的功夫不禁再高看了一眼。
當大多數人都在嘲笑楊稀伯之時,只有極少人看出楊稀伯高明之處。
這一戰對上英招敢言勝之人,除了楊稀伯,便再無他人,若楊稀伯此戰出場,那麼接下來三戰的對手,將再無勝算。
所以楊稀伯此舉對戰局是百利而無一害,以金世勳下的心態不論對上誰,亦難逃一敗,他既然執意下場,那便替他認輸,勝下三場全力爭勝便可。
在沒見到楓峌之前,楊稀伯絕計不會出手,因為殺手鐧只會用來對付殺手鐧。
此刻,楓峌朝官寧言道:“師弟,這一戰就看你的了!”
官寧點頭之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要知道能和軒塵閣的門人交手,讓他極是激動。
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