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浪高足有丈半。膽大之人冒著被那狂風捲走的危險,行出屋外,只見那黑雲之下,兩道人影被那雷電接連劈中,二人於高中搖搖欲墜,終是頂住那雷電之威。”
言至此處,斥候饒有深意地望了軒嘯一眼,當然沒逃過楊風二人的眼睛,聞他所言,與那夜軒嘯癲狂持劍,猛劈雷電的樣子極為相似,此刻他二人極想聽到結果,不敢冒然打斷。
斥候若身臨其境般,滿臉盡是興奮之意,接著言道:“二位仙人手持長劍,劍芒虹光照亮天地,揮劍便將天空烏雲斬斷,天空如現一條裂紋般。”斥候稍頓,唉聲嘆道,“不過最後一道紫色閃雷劈下時,將二人緊裹,電芒消失之際,二人亦是沒了蹤影。”
“天明之時,眾人齊向這**島趕來,不過早是人去樓空。事後,當年我神族遺民之族長便命人於這洞中雕了這兩座石象,以表我族感恩之心。五百年來,從未有人在東海之上見過他夫婦,有人道他們是破升成仙,亦有人說他們是被那紫色雷電劈得粉身碎骨。”
“不管怎麼都好,他夫妻二人都是善人,在我神族遺民心中有如仙侶。”
言罷,再次想朝那軒嘯拜倒,軒嘯眼疾手快,虛託斥候臂膀,硬是沒讓他跪倒。
斥候此次倒是乾脆,索性不跪了,朝軒嘯直言道:“我等奉你為主,不僅是因為你救我族人於危難,亦因為你與他長得極為相似,世間哪有這般巧合之事?主人會不會就是這仙長的後人?”
軒嘯渾身一震,隨這斥候言來,他面色已變過數次,心中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是孤兒這一事實。
義父義母從小將他養大,卻從未予他講過,自己為何不姓王,而姓軒。
那後山山崖之處採下的三色果,至今仍有兩顆在身,這等奇果凡間少有,連地元大能所受之傷亦能轉眼將其復原。他不止一次問過自己,不過如何想來亦沒頭緒,索性拋之腦後。
若自己算有奇遇,那尚茹又當如何解釋,不到一年光景,她不但入了修行之道,境界實力與他不相上下。
王家村的人若一夜人間蒸發,村中之人若從未出現過一般。
天柱山一戰,公孫止不止有一次機會能將他擊殺,確始終給他留了條後路。旬雲子與他交談之時,意指軒嘯,說他像誰,這些話語一字不差均入其耳。
再來便是那血尊的記憶,當中始終會有一男一女與旬雲子、公孫止一同出現在萬域。
那一男一女與這眼前的石像極為相似。
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軒嘯反覆問著自己,為何他會與這男子長得如此相像?
軒嘯頭痛欲裂,心中思緒萬千,仿若抓著一頭,剛理捋下去之時,便發現越往下越是如麻紛亂。
軒嘯用力一晃腦袋,暗道,多想無益,早晚有一日,一切都會明朗,那公孫止既然與他們有關係,待我實力足夠時,將他抓過來一問便知。
念及於此,軒嘯突然朝那兩尊石象跪倒,磕了三個響頭。
眾人一楞,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恐怕這原由連他本人亦是難以道明。
軒嘯起身,一拍額頭的塵土,朝斥候望去,一臉肅然,言道:“你東海遺民一族當真要奉我為主?”
斥候大喜,連忙點頭。僅聞軒嘯言道:“我只有一個要求,從今往後,你依舊做你的族長,別再叫我主人,你們高興直呼我名亦無不可,若真不習慣,那便稱我‘少爺’吧!”
斥候身怕軒嘯變卦,與他身後三名巨漢一同拜倒,“屬下參見少爺!”
楊稀伯見狀,打趣言道:“軒少爺,你這屬下的習慣應當改改了,動不動便跪,殊不知男兒膝下有黃金之理?”
斥候等人傻笑一陣,起得身來,撓頭不已,那憨厚的樣子,叫他三人不禁莞爾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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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高照,熱浪如初,這東海之上無四季之分,算算時日,天元之上已是初冬之際。
於那山洞之中又過了兩日,軒嘯坐在屋外沙地之上,望著海邊那貅螭撒歡打滾。
他臉上雖有笑容,可心中之事早已堆成了山,不知現下天元境況如何。
軒嘯輕撫胸口那早已與他血肉長成一體玉蝶,想了瓏月千遍,不他她現下正在做什麼,過得可好?
那日楊稀伯問過軒嘯,為何要朝那兩尊石象行跪拜大禮,軒嘯直言,“想到,便做了!”
貅螭所受之傷被軒嘯治好後,性情大變,於這東海族人極是友善。唯獨不待見楊稀伯、風朝堂與斥候三人,只因那夜它所受之傷,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