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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這叫職業病。

“所以與其捉幾條小魚玩玩不如自己當老大,在海里稱霸唯我獨尊。”他意有所指地接道,由她話中的意思明白她認為一勞永逸的方法。

嘖!反應那麼快乾什麼,起了個頭馬上接尾。“那是你的說法與我無關,我可是循規蹈矩的小老百姓,有口飯吃就很高興了。”

“為什麼你說的話讓我有想笑的感覺。”杜玉坎語氣微諷地一睨。

傅青蘿裝傻地聳聳肩。“有些人天生幽默感不足,就像老虎不吃素一樣。”

“那你呢!是老虎還是無辜的小白兔?”他反問。

“因為我出現在‘拋物線'?”一個不該有她的場所。

“不,我懷疑你才是‘蝴蝶'。”看似無害的美麗生物,卻帶著致命的危機。

“我?!”傅青蘿訝異地睜大雙眸,像是聽見一則不可思議的笑語,

“也許你會加以否認,但我的直覺從未出錯。”她茫然的表情很真實,卻不足以說服他。

只能說她有演戲的天份,擅於掩飾自己的情緒,和他是同一類人。

“直覺是一種很抽象的東西,比鬼魅還難捉摸,你不要已經見過我們家的蝴蝶了?”一隻貨真價實的蝶科生物。

杜玉坎輕拂她的發,彈掉髮上的碎緞。“她不是我要找的‘蝴蝶'。”

“蝴蝶不都是一樣,該說你太挑剔還是難伺候?”肩膀顫了顫,她發覺他的舉動過於親暱。

是他天生對女性同胞體貼,或是別有用心?

“殺人和被殺你說一不一樣?它們同樣有個殺字。”生與死決定了有罪與無罪。

面色一整,傅青蘿輕笑地仰望星空。“你不太容易相信人是吧!”

“人是世上最不穩定的因子,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力。”凡事都有變數,不可盡信。

“有人傷害過你?”她指的是被騙的經驗。

“不一定要有切身之痛才能感同身受,我是個警察。”而且專屬於特別行動組。

從他接觸過的政客中發現,高官沒有一個不說謊,他們視謊言為溝通管道,理直氣壯,毫無愧色,彷佛假的說多了就會變成真的。

他們可以佩侃而談國家大事,眼神正直,滿口憂民憂國的睜眼說瞎話,當著全國人民的面指鹿為馬,事後還能辯說鹿是馬的突變種。

臺灣政治引發的社會亂相,使得他們警方的工作越來越難且繁重,藍綠對峙,國庫空虛,讓人民不安的想自尋出路。

於是智慧犯罪者日益趨多,透過信件、網路找尋受害者,防不勝防地突增蒐證的困難度。

好逸惡勞的人太多了,再加上失業率的攀高,挺而走險的小市民不得不以身試法,好支付日常開銷。

“是呀!好一個偉大的職業,連跳個舞都有閒工夫管,你不怕自己的判斷力有出錯的一天?”警察也是人,總有彈性疲乏的一刻。

“錯就讓它錯,總好過有人明知是錯卻執迷下悟,一意朝錯的方向走下去。”有些發惱的杜玉坎冷視著她,為她的迷途不知返感到煩躁。

多高尚的人格,他適合去佈道。“那麼你是怕我畏罪潛逃嗎?”

傅青蘿指指他緊捉不放的手,嘲笑他的盡忠職守,一抓到可疑的嫌犯就不肯放手,執意要帶回警局偵訊,只差沒給她戴上手銬。

她不會自抬身價認為他對自己有意思,以他的外表來說,多得是女人倒貼,不缺她這道清粥小菜。

唯一的可能性是他認為自己有罪,為防她趁機開溜無從詢問,先預做準備“把押”。

生活在最黑暗的底層,傅青蘿對人生沒有遐想,她很現實的面對種種挑戰,從沒將感情考慮在內,她一直認為像自己這種投誠於惡魔的人沒資格擁有幸福。

什麼浪漫,什麼羅曼蒂克倒不如真實掌握自己來得實際,愛情比霧還縹緲,沒有容器可以盛裝。

“如果我查到你的犯罪證據,你是逃不掉的。”蝴蝶的雙翅飛不過太平洋。

他應該放手的,可是他下一步做的動作卻是拉近她,一派優雅地將她胸前的扣子扣好,不意摩擦她胸口那抹火燙過的痕跡。

在月光下,它看起來像是道烙印上去的幾何線條,張開又重迭的半圓,似魚又似瞳孔,在最靠近心臟的位置。

“那就歡迎你去查咯!我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又是警察家眷,你的搜查過程會倍感艱辛,不過在這之前請先放開我的手,我怕有辱你的清譽。”

便宜可不能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