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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你連擺攤子的小販也認識?”杜玉坎掏出皮夾抽出百元大鈔,替她付了零嘴的費用。

“高雄一帶的攤販我都很熟,他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長輩和朋友,所以我不能收手。”否則他們將無立足之地。

“嗄?!”

他默然了。

第六章

“媽,你把我的內褲收到哪去?怎麼我就是找不到那條有條紋的?”

“欸!你這孩子到底睜眼了沒?不就放在左邊櫃子第三格,一拉開就能看見了。”

“我說的是前面有隻大象的,不是印有鱷魚的這件。”雖然很像但還是有所差異。

“喔,那件呀!我看到上面沾了奇怪的東西,洗不掉就把它扔了。”褲底黃黃一片真不雅觀。

他驚訝地大叫。“什麼?!那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耶!”

蓬頭垢面的大男孩心痛走出臥室,邊打哈欠還邊捉背,睜著睡眠不足的浮腫雙眼,略帶惺忪地走過客廳,準備到浴室洗臉刷牙。

他大概是打盹了,在經過三分鐘後突然滿口泡沫地衝出來,不敢相信所見地揉揉眼睛,冷靜再冷靜地深呼吸,以確定自己是否真的眼花。

可是他重複了三次,“幻覺”依然真實的存在著,他想自己可能還沒睡醒作著怪夢,再回房躺躺就會清醒了,夢不會變成真的。

“早安,傅學弟。”

幻聽,一定是幻聽,他在作夢還沒醒,白天太疲累了,到了晚上才會猛作奇怪的夢,他得減少工作量不讓自己太累,現在過勞死的案例太多了。

催眠自己仍在夢中的傅青蒲蹣跚地走向房門口,不肯接受眼前的事實,喃喃自語地說是假的,夢與現實是相反的,他可以安心睡大頭覺。

“咦!你今天不用上班嗎?怎麼牙刷了一半又走回去。”睡迷糊了不成?

嗄?!怎麼媽也來了?“我在作夢,我在作夢,你不用理我。”

“作夢?”他在說什麼瘋話?人還沒醒呀!

傅母沒去注意兒子的異常,只當他輪休回房睡回籠覺,所以未刻意叫喚他吃早餐,反正等他睡飽了自然會喊餓,到時再下一碗麵給他就行了。

可是人哪有那麼容易入睡,經過十分鐘後,傅青蒲一臉猙獰地拉開房門,對著端坐在他家餐桌上喝稀飯的“幻影”投以怒目。

“你……你為什麼會在我家?”坐他的椅子用他的碗,還分享他母親的愛心。

“青蒲,對客人禮貌點,我有教你這麼不懂事嗎?”真是沒規矩!傅母用筷子一敲他直指的食指。

噢!會痛。“媽,我是你兒子耶!你別當我是仇人嘛!”

“要是你有人家一半的好教養,我把你當菩薩照三餐供著也沒問題。”都當了一年警察還像個小孩子,老是長不大。

“我又不是老爸當神去了,死人才照三餐供奉。”他小聲地抱怨著。

“你嘴巴動來動去到底在說什麼?我耳朵不靈光了。”聽不清楚他說了什麼。

“沒有啦!我在背六法全書。”牢記裡面的法條,提醒自己不要失手掐死正在享用他早餐的男人。

“你要考試嗎?”他不是畢業很久了,應該不會有考試才是。

傅青蒲沒有回答,睜大雙眼盯著不該出現的“客人”。“媽,他在這裡做什麼?”

他是不是走錯路了,把他家當飯店來去,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

“吃早餐嘍!你這孩子一早起床盡問些怪問題。”八成壓力太重了才會語無倫次,明天得買只雞燉燉中藥給他補補氣。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說,他為什麼會在我們家出現?警局有特別為他安排住處啊。”一大早上門叨擾也未免太厚顏無恥了。

“喔!是這件事呀!玉坎說他住的地方昨夜漏水,所以想來我們這裡暫住。”出外諸多不便,能幫上忙就多費點心。

“你叫他玉坎?!幾時他跟我們家的關係這麼親密……”等等,他剛剛漏聽了什麼?“暫住是什麼意思,家裡還有多餘的房間嗎?”

除非在他上班的時候多變出一間,否則三十幾坪的公寓不可能再擠出一間空房。

“那間書房稍作整理還可以住人,你們都大了,不像以前那樣常窩在裡頭看書。”上面都積了不少灰塵,打掃起來還得費一番工夫。

“不行,我反對,那是爸爸的書房,不能讓一個外人隨隨便便進出。”他想都別想。

一提到與父親共享的私人空間,傅青蒲的反應就特別激烈,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