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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麼,就由我來為王子殿下確定一下吧。”那高壯的女人打斷了我猶猶豫豫的回答,從一直拎著的包裡拿出了一隻水晶鞋。

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她把那隻鞋穿在了腳上。她又向我的僕從要走了另一隻,當兩隻鞋都穿好後,她歡快地跺了跺腳,讓大家都認識到這雙鞋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我親愛的小兒子,你有什麼話要說嗎?”母后有些遲疑地看向我,顯然她也不想要個這麼與眾不同的兒媳,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在等著我拿出有力的證據去證明這女人是個騙子。

“那麼,你父親是個花匠?你是他的小女兒?你就是之前與我一起在舞會上跳舞、到十二點卻又逃走的那位姑娘?”我問著更詳細的問題,事實上我此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那位姑娘剛張開嘴,話語還沒能從她那平淡無奇的嘴中冒出來,我的僕從就先一步搶過了話頭。

“千真萬確我的王子殿下,”他彎著腰恭敬地說,“她的父親是個花匠,曾經在宮中幹過幾個月的工,她是那花匠最小的女兒,她上面還有兩個姐姐,更重要的是,我們在找到她時,她身邊還有舞會那晚她穿的紫色舞裙。”他讓人把那舞裙捧到我的眼前,而我死死盯著那東西連碰都不想碰。

母后代替我檢查了一下那套衣服,然後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用無奈卻又認命的語氣扭頭對我說:“看來那晚把我心愛的小兒子迷得魂不守舍的姑娘就是她,既然如此,我便答應你的條件,後天就為你們舉行婚禮。”

我想說母后請你不要這麼縱容你的小兒子,他完全就是個撒了大謊最後還把自己套住的混蛋。我現在多希望她能像舉辦舞會前那個強硬的皇宮的女主人,指著我的鼻子告訴我她絕不承認這個比她高出兩個頭的兒媳。可現實總是與我的希望背道而馳,我那有女權傾向的母后在他小兒子編造的謊言下屈服了。

即將與我舉行婚禮的女人被帶走由裁縫量身定製婚紗,而我在眾人都散去後拉著我的好友躲回房間對他進行質問。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想我的表情大概有些猙獰,因為我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好友竟然退後了一步不敢與我對視,“如果我記憶沒出問題,那晚跟我跳舞的明明是你,為什麼又忽然冒出來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這可要問替你去尋找未來王妃的那位僕從,畢竟是他把人帶到這裡來的。至於來歷不明這個說法,那姑娘不是說了她是花匠的小女兒?你的僕從也已經確認過了她的身份,所以她也稱不上是來歷不明。”好友聳了聳肩,就好像這樣就能把問題從他身上抖下去一樣,“對了,她該不是你找了許多年的那位夢中情|人吧?畢竟她的父親在宮中供過職,而她也確實是個花匠的小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 章

“她絕對不是。”我斬釘截鐵地說,“我的花匠家的小女兒眼睛是黑色的,就像黑曜石一樣,而那個長得像怪物一樣的女人的眼睛是淺灰色的,跟平民房前的臺階一樣。況且我的花匠家的小女兒絕對不會做出冒認別人的事蹟這種令人不恥的行為。”

“那現在怎麼辦?你的母后已經承認了那個‘怪物’的存在,她不可能再給你時間尋找你的‘花匠家的小女兒’,所以看在我為你出謀劃策的功勞上,這場婚禮的隨禮可以為我免除吧?”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想出這個奇爛無比的主意的人,正是我眼前這個厚顏無恥想要免除隨禮的你!”我對他怒目相向,藉此發洩無法向他人釋|放的抑鬱情緒。

好友因為我有些無理取鬧的行為而被激怒,但他並不會像一般人一樣與你爭個臉紅脖子粗,他只會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你,然後語帶諷刺地回擊:“當初我們一起商量的時候不知是哪個傻瓜說這主意簡直不能更棒,啊,好像就是我眼前這個即將迎娶比他的個子還要高出半個頭的女人的傻瓜。”

在他偏激的話語過後,一時間我跟他都無話可說直直盯著對方,似乎誰先退縮誰就輸了一樣,直到一個熟悉的女聲響起將我和好友嚇得一哆嗦。

“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你們的當務之急不該是想辦法查出那女人是怎麼把自己偽裝成了舞會上那位‘姑娘’的嗎?”

“你……什麼時候……怎麼……為什麼……”我看著我那令人頭疼的表妹從我的床上坐了起來,態度從容得就像那床本就屬於她一樣。

“先不要管我,先想想怎麼解救你自己吧。”表妹嘟了嘟嘴,完全無視了我不成句子的質問,轉頭看向好友,“我們先來看看,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