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的雙眼被一團黑色緊緊的吸引了,不只是雙眼,還有整個身心。那團黑色就在眼前,一股莫名的衝擊力不斷的在胸口湧動。心臟一下一下的猛撞著胸膛,彷彿帶動著整個身體在緩慢的向著那團黑色靠近一樣。身體的顫抖制止不了,血液漸漸變冷,凝結的血漿鼓動著血管在嘶嚎,在吶喊。
“卡呲!”黑髮少年低喝一聲不明其意的話,身體彷彿捲起一團黑色的旋風一樣向著對面的打手衝了過去。
“怎麼又是他。”不用看到人,只要聽到那句奇怪的低吼,那些耶魯的手下們就知道這次鬧事的罪魁是誰了。
“我看還是去通知耶魯老大一下吧。”一個耶魯的手下嘆了口氣。
“好吧,我這就去,你們在這看著點。”另一個手下說完疾步跑開了。
“嘭!”一個人影飛了出去,是一個已經認不出模樣的打手。臉上正中了一拳,現在那裡已經不算做臉了。
“好,好快。”幾個打手連怎麼回事都沒看清就已經失去了一個同伴。
“現在的打手怎麼都這麼不像樣。”一個角鬥士從角鬥場的方向緩慢的走來,身上幾條破布勉強遮住身體。他看著人群聚集的地方低聲的嘀咕了一句,然後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到牆角的地方一倒。頭上扣著一頂有些像牛仔帽一樣的大簷帽,從微微翹起的簷邊處一雙陰沉的小眼睛注視著人群中的一個黑色身影。
“沒時間和你們玩,事情大了又要被叫去老太婆那裡的。”黑髮少年低聲嘀咕著,掄起拳頭又瞄上了另一個打手。
“媽的,兄弟們,給我跺了他。”打手的老大大喝一聲,拿起刀追著黑髮少年猛砍。
“吵死了!”黑髮少年猛的停住了身體,轉身望向追在身後的打手老大。
來不及多想,那個老大已經一刀砍了下來。黑髮少年把手向空中一揚,粗壯的手臂迎著寒光閃閃的刀刃,在手臂與刀刃想觸的一瞬間,猛的向外一揮,肌肉和鋼鐵相撞,一聲清脆的折斷聲,兩片鐵片被震碎在空中。
“不,不可能。”那個老大整個人被驚呆在那裡,然後胸口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一隻手已經穿透了自己的胸膛,而手的主人卻是一臉嗜血的笑望著自己。
“魔,魔鬼。”和著艱難的喘氣聲,那個老大吐出幾個字便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了。
“呦~現在是狂歡時間。”黑髮少年狂笑著轉身,在人們面前,他的表情已經不再是剛剛那樣陰沉,而是完完全全的瘋狂。
“他,又給我鬧事了。”埃摩無聊的趴在窗臺旁邊,看著外面熱鬧的人群。他沒有心思去管那些僱來的廢物打手的死活,不過可以打發一下他此時無聊的時間還是有一看的價值的。
“幽狄,你在這裡啊。你不是不喜歡這樣的天氣麼,怎麼今天這麼有興致跑出來了?”一個一臉橫肉的光頭漢子來到牆角邊,在扣著帽子擠在牆角的人身邊坐了下來。
“彭麥,你怎麼也跑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從來都不離開練功房呢?怎麼?終於認清自己的能力,不再追趕三大最強角鬥士了?”被叫做幽狄的人輕輕的向上推動了一下帽簷,目光冷冷的看了身邊的光頭漢子一眼,用和目光同樣冰冷的聲音說道。
“幽狄。”彭麥聲音一沉。
“哼哼。”幽狄無所謂的冷笑了一下,然後輕輕移動了一下身子,讓陽光不會透過帽簷照到自己臉上。“是來找你那個徒弟的麼?”
“聽說他和那個小傢伙前幾天鬧了點彆扭,我想過來看看,沒想到竟然遇到這事。”彭麥淡淡的說,頭向著黑髮少年的方向輕輕一點。
“怎麼,你還不知道麼?”幽狄有些奇怪的說道。“這個小子來這後一個半月來,幾乎每隔幾天就會鬧一出的。當然了,對於從來不離開練功房的彭麥大人來說,這種小道訊息是根本不需要知道的。”
“幽狄。”彭麥的臉上更陰沉了幾分。
“不想聽?那算了。”幽狄不再出聲。
“切。”彭麥不滿的站了起來,向著旁邊的練功房走去。
“不去看看你的徒弟了麼?”幽狄突然叫道。
“沒那個必要。”彭麥冷冷的說。
“哎,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收那個小傢伙當徒弟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能夠讓彭麥收做徒弟的小鬼可怕程度恐怕比牙還要高。嘿嘿,牙,真是美妙的名字。”幽狄奸笑著,看著彭麥越走越遠的身影,重新低下頭,避開令人討厭的陽光。
“撲——”人群中又是一陣血光飛濺。打手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