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心癢手癢,一有機會就去。現在學校那片的賭徒們都認識了他,把他當作肥羊,逢賭必叫,他被人一噱就忍不住要去試試手氣,一旦下場不輸光手頭的現金他就不會走。
好在他賭品好,講原則,從不欠錢。現金支付沒錢就走,決不向人借錢,所以目前為止還沒惹上過什麼是非。
其實他平時在學校裡非常低調,生活也很節儉,從不奢侈浪費,瞧著跟普通學生沒兩樣。除了外頭幾個賭錢的之外,根本沒人知道他是個有錢人。
而他除了賭博之外,沒別的興趣,女人編是編了不少,實際上從來沒有過。他覺得有阿姐一個管他已經夠煩了,好不容易逃出來再找一個人來管自己?吃飽了撐的啊!
他的專業選擇的是國際金融,因為將來要接管家裡的生意,在這上面他並不馬虎,學習上也很認真,成績門門優秀。正因為如此,就算他開銷比高中時還大,結交的“女人”比高中時代的還愛花錢,夏雪妍也沒說什麼,只要學習不落下,他愛顯擺就讓他顯擺去。
夏雨彥覺得,爸媽就算知道自己迄今為止賭錢輸了幾十萬,也不會過多埋怨,頂多訓上幾句。因為他們本以為那都被他當成零花錢花掉了嘛,而且在他們眼裡這點的確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事。可老姐不同,要是讓她知道自己沾染上這種惡習,說不定會逼自己斷指立誓啥的,還別說,她真做得出來。
所以他得小心地瞞著,盼著她早點嫁人,那她以後去了夫家,就只能管管他姐夫,沒工夫來管他了。他出去玩也自由得多,不用東拉西扯地找理由。本以為阿姐要嫁到日本去,把他高興得喲,心想以後在家開賭局估計都可以。誰知夢想破滅了,那隻能退而求其次,只要別讓她整天呆家裡跟典獄官似地盯著自己限制自由就行。
他也不知道為啥自己會對老姐有如此畏懼的心理,可能是小時候被她摧殘得有心理陰影了,反正就沒想過抗拒,只是想著遮掩躲藏。
夏雨彥說什麼去盛夏俱樂部,純粹是個幌子,那是他自老姐從廣林回老家後一星期沒機會出去了,實在手癢得不行,只能找一個路途比較遠,可能會花一點時間的藉口溜出去找場子玩幾把。
誰知絕對不可能對勞什子游戲俱樂部感興趣的老姐,居然轉了轉眼珠子說要同他一起去,讓他好一陣鬧心,後悔自己嘴賤偏去拿什麼俱樂部當藉口。
夏雪妍開著寶馬車載阿弟一起去家裡名下的俱樂部參觀,事先她給那邊的管理人員打了電話,叫他通知那位名譽顧問,老總的兒子對遊戲事業很感興趣,對建立俱樂部的這位老功臣很感激,希望能結識一下他,讓他抽空賞臉露個面。
反正她就是拐彎抹角地想見張爍,直接找他有點丟份,便折衷拿自己的阿弟來當藉口。實際上夏雨彥對什麼遊戲事業壓根不感興趣,至於那個張爍,要不是老姐總拿他說事,說他在建立俱樂部時出謀劃策及種種事蹟,他壓根就不知道此人。
在他看來,一個高中生不好好學習搞什麼遊戲聯賽,純粹是不務正業。雖然搞得是不錯,但家裡肯定出了不少錢聘他,所以根本談不上什麼感激。
車行到俱樂部所在的大廈,他隨著姐姐上樓,一進俱樂部大廳就見一群年輕人圍成一個圈子,有站的有坐的,你一句我一句正在談論什麼。
中間有個看上去最年輕的小夥,留著寸頭其貌不揚,但那雙黑亮的眸子很是引人注目,他與眾人交談時,眼眸閃動透著一股非常沉穩的氣度。那圈子隱然以其為,絲毫不顯怪異。但這情形卻讓夏雨彥足覺怪異了,這年輕人是誰,怎麼這俱樂部裡的人都好像很服帖他似的?
眾人看見他們進來,便停止了交談,那年輕人站起來走到他們面前,衝著他姐姐微微一笑,然後對上了他的視線。
夏雨彥這才真正看清了他的眼睛,他從未想過,這世上竟能有如此平靜的雙眼。幽黑深湛,似乎什麼事都不會讓他的眼波顫抖。雖然有著年輕人特有的清亮,但彷彿能讓人感到其歷經了年久滄桑,看破了許多事情。
只見他向其伸出手來,用著很磁性的嗓音友好地說道:“你好,我是盛夏俱樂部的名譽顧問,張爍。”
夏雨彥與他輕握了下手介紹了自己,只是這一個照面他就收回了先前對此人的評價,他絕不是那種不務正業的人。
朵朵也現了張爍的不同,具體說不上來,只是隱隱覺得他的眼睛好像更深了些,顯得更成熟了,她便暗想:難道在香港生了什麼事嗎?
在香港沒有生特別的事,只是他參透了一些東西,揹負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