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龍啊龍。。。。。。
田真下意識尖叫,掙扎。
“你怕吾?”那雙龍目盯著她,有慍怒之色,索性將她纏得更緊了。
田真顫抖道:“陛下的原形太威武了,吾是愛。。。。。。而生畏。”
那龍低哼了聲,將她捲到池中間。
冷靜,冷靜。。。。。。
忽略那長滿鱗片的龍身,田真深深地吸了口氣,忽然也搖身一變,現出黑鳳原形,扇動著翅膀脫離控制,躍出水面,用爪子去抓他的角。
伴隨著沉沉笑聲,池中水花四濺。
寢室內,數粒明珠串成花狀懸於頭頂,散發著溫柔的光,牆上換了新的巨幅壁畫,榻上換了新的墊子,地毯美麗的花紋如波浪,榻旁精緻的衣架……這些田真已經精心佈置了五年。
醒來後,田真發現身體的傷勢已痊癒,寢殿內空無人影,殿外隱約傳來路冰河的聲音,內容是彙報近幾年的工作。
等到路冰河離去,田真才踮著腳走出殿門。
這是全魔宮地勢最高的地方,魔神立於欄杆邊,夜風吹得背後的長髮顫動。
“吾很久不見這熟悉的天空了。”
“陛下。”
魔神側身將她擁入懷中,低眉道:“鳳凰,你自何處而來?”
果然是睿智的神,早就看出問題了,田真眨眼:“我能不說嗎?”
“嗯。”
萬里石山綿延不盡,珠光接天,如同夜空之星,溫柔的光芒映照著熟悉的眉眼,高高的鼻樑投下陰影,立體生動。
不敢相信他真的回來了,恍惚間手已抬起,遲疑著,最終輕輕撫上俊臉。
魔神微微側臉:“鳳凰,你看這夜色美嗎?”
五年來忙於應付神界來犯,競沒有認真看過,田真依偎在那懷抱內,望著遠處,心頭隱隱委屈痠痛,低聲反問:“陛下會永遠陪著我,一起看這虛天夜色嗎?”
“不要擔心,鳳凰,”魔神撫過她的頭髮,道,“太上鏡已毀,吾再無後顧之憂。”
“要是他們重造太上鏡怎麼辦?”
“凡神,力量遠不足。”
眼淚奪眶而出,田真又哭又笑:“我還是不放心,我不只要看虛天夜色,還要走遍六界,走遍十方虛野……”
魔神“嗯”了聲,擁著她道:“要下雨了,陪吾共賞這第一場夜雨吧。”
寬大的懷抱裡,感覺不到半點風寒,田真點頭:“好。”
於是這一夜的颯颯雨聲中度過,田真記不清何時睡著的,只知道第二日醒來是躺在殿內榻上,出門後發現,七層階下,禮物堆得如同小山高,再看到眾魔不懷好意的視線,田真覺得相當鬱悶。其實昨晚真的什麼也沒發生,就是兩人安安靜靜地擁抱著,純潔地看了一場夜雨而已。
任眾魔調侃,田真只是扶額。
路小殘歪著腦袋瞧了她許久,等到眾魔各自散去,才拍手下結論:“哎呀,你還沒勾引到我父皇?”
田真大怒道:“小孩子,成天想些什麼!”
路小殘拉拉她的黑袍,鄙視:“你長得真醜,比不上蛇女。”
“說誰醜?”田真狠狠捏他的小臉,咱不絕世,好歹也五官端正,身材火暴,雖然目前六界這樣的美人很多。
路小殘笑嘻嘻地跳開,跑了。
表面不計較。田真內心卻產生了嚴重的危機感。這幾年為了守護魔界,跟著大天王他們練兵,哪裡顧得上別的,現在魔神大人回來了,自己仍這麼灰頭土臉的樣子,很危險。
於是這天晚上,等到神柱上的珠光熄滅,確認九死滄等人都回房間之後,田真才悄悄往寢殿溜。
“誰!”巡邏的魔兵呵斥,“擅闖陛下寢殿,轉過來!”
田真無奈地轉身。
兩個魔兵張大了嘴巴,所幸二人悟性很高,馬上掉頭望天,表示剛才是在看星星。
不出所料,魔神早已等在殿內。
整理了半天衣裳,田真怎麼也提不起勇氣,鬱悶地站在殿外吹風。神啊,請教玉楊嬌,前後試穿了幾百套新衣裳,被打扮得像個花瓶,被打扮得像個花瓶,能不緊張嗎?
“鳳凰,歸來太遲。”
被發現,田真只好硬著頭皮走進去,心虛地笑:“陛下在等我?”
魔神留意到異常,看了她片刻,下結論:“玉楊嬌之物。”
這也看得出來!
田真強裝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