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紹也跟著說:“還真是挺好奇你以前住什麼樣的帳篷!”
白彩心想,大帳篷咯,還能給我開小灶不成?
姬滿掠向白彩的目光有些許奇怪,不過隨即移開了眼睛,白彩也沒看出有什麼異樣。
白彩笑著推脫道:“天色已晚,諸位還是回去歇著吧。畢竟,明日還有場硬仗要打。”
裴臻笑的溫潤,“我們今晚就沒準備睡。”
((#‵′)凸可素她還要睡啊!白彩無語的想著。
她之前呆的帳篷那地。紀律鬆散。晚上很少有人早睡覺。不是聚在一塊喝酒就是互相較量什麼的。
她把姬滿跟秦紹他們帶過去,真的沒問題嗎?白彩嘆口氣。
只是幾百米的距離,可是差距卻是一目瞭然。
姬滿皺著眉頭,北風掀起他黑色滾金邊的衣袍,他倒不介意手下的兵晚上有什麼娛樂活動。畢竟,離軍隊規定睡覺的時間還有一段距離。
只是,這是菜市場嗎?
入目不是喝酒的,就是賭博擲色子的。姬滿深吸一口氣。“王虎!滾出來!”
正在營帳中喝酒吃肉的王虎忙不迭的跑了出來,衣袍褶皺,臉上一臉油花還沒來得及擦。
“將、將軍!”王虎額頭冷汗直冒,跪在姬滿跟前顫不成聲。
白彩笑,她還以為王虎多麼漢子呢。
不怪王虎慫包,主要是姬滿在軍隊裡的名聲太過可怖。作為姬滿嫡系手下的王虎自然是清楚姬滿有多厲害。
“集合!”姬滿中氣十足的對著這群懶散的兵士大吼。
認識姬滿的人不多,但是,有眼力見的不少。王虎校尉都乖乖下跪,並且直呼“將軍”。猜也能猜出幾分。
不得不說,王虎平時的訓練還是很有效的。姬滿一聲吼,嘩啦啦的一群兵蛋子集合了起來。
當然。也有不協調的,反應慢的。不過,也沒幾個人就是咯。
姬滿面色稍霽,咬著牙說了幾句話。
真的只是幾句。
“懶散!”
“站上半個時辰!”
白彩一撇嘴,亮句話。還真是挺應付的。不過,王虎以及這些兵蛋子也算是無妄之災吧。
姬滿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應該說他們四個人,除了白彩,心情都超差。
王虎也算是撞在槍口上了。
“站上半個時辰好嗎?”白彩問秦紹,“得了風寒怎麼辦?”
秦紹哧道:“軍隊不需要弱者!”言外之意是不行的趁早滾蛋。
白彩聳肩,又不是她的兵。不過要是白彩的話,懲罰也只是會更嚴重而已。
“你過來!”姬滿大步越過王虎朝營帳中走去。
白彩對裴臻笑道:“先失陪一下。”
裴臻點頭,跟白彩相比,姬滿訓人明顯更有意思。不過,人家訓斥親信,他跟上去好嗎?
秦紹道:“還是去劫白安臣吧。”
裴臻笑:“中肯!”
白彩掃過站著的那群人,鄧河在裡面,張家那兩頭牛(大牛二牛)也在。
“哼!”
白彩掃過達尚鐸,輕笑道:“與其不忿,還是先管好自己的脾氣吧。”
杜澤米嘆口氣,觀白阿四的穿著打扮,就知他是攀上了貴人。
王虎惡狠狠的瞪著白彩離去的背影,呸的啐了一口。
姬滿離他不遠,自是能感覺到王虎對白彩的惡意,心中對白彩這個弟弟的愧疚更加深了一層。想來,這些天,白彩是沒過過幾天好日子吧。
揉揉眉心,平時閒的要死,一有事就堆在一起。
不過,眼下還有事情要解決,是必須立刻解決,在解決鄭家之前,必須要做。
裴臻跟秦紹識相的沒有跟上來,他們關係雖好,但也沒有干涉彼此私事的必要。或許這樣,他們的友誼才能長青吧?
“挺悠閒?”姬滿掃了王虎帳篷一眼,桌案上杯盤狼藉,帳中濃烈的酒味久久不散。
“將軍,屬下稍微放鬆了些。”王虎汗流浹背,強忍著面色不變對姬滿說。
姬滿找了比較整潔的地屈膝坐下,單手放在膝蓋上,冷笑道:“我讓你照顧白彩,你是怎麼做的?”
王虎本就看白彩不順眼,聽姬滿一問,一股腦的將白彩這些天的“離經叛道”給倒了出來,“……將軍,那白安臣太過分,實在不將吾皇放在眼中。揹著糧食進軍營不說,還樹敵頗多。軍中糧食本就難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