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時間,竟有三四把刀刃砍在翟立頂在頭上的盾牌上,可讓人震撼的人,翟立頂著這三四人的力量,硬生生用盾牌將他們手中的兵刃彈開,隨即翻身一躍,就跳到了城牆上。
在瞬息之間的驚愕之後,那幾名被逼退的魏卒再次上前,然而此時,翟立已從身後的友軍手中接過另外一塊盾牌,只見他揮舞著雙手兩塊盾牌,硬生生用蠻力幾次將那些魏卒頂得連連後退。
甚至於其中有一名較為瘦弱的商水軍士卒,被翟立直接用盾牌狠狠撞在胸口,竟倒退三步哇得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這一幕,看得在旁的商水軍新兵們面露駭然之色。
唯獨那些老卒們,見此更激發了兇性,手中兵刃紛紛朝著翟立砍去,奈何翟立手持兩塊盾牌,一身蠻力無能人擋,反而逼得那些老卒連連後退。
而趁著這個空檔,翟立所率領的韓軍士卒們迅速湧上城牆。
“來啊,魏國的小崽子!”
舔了舔嘴唇,翟立嘿嘿怪笑道。
話音剛落,就聽有人介面道:“嘿,就讓我這個小崽子來會會你。”
耳畔聽到風聲,翟立下意識掄出左臂,企圖故技重施,用手中的盾牌將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拍飛,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手中的盾牌在砰地一聲撞到了什麼硬物後,對面竟紋絲不動。
唔?
翟立心中微微驚訝,轉過頭一看,卻見一名身高遠遠不及自己的魏卒,亦左手單臂手持盾牌,擋下了他這一擊。
“是央武五百人將!”
周圍的魏卒們歡喜地歡呼道。
只見央武舔了舔嘴唇,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翟立,嘿嘿笑道:“這廝交給我,你們對付其餘人,伍忌將軍拍著胸脯在殿下面前保證絕無一名敵卒能活著登上城牆,可別讓伍忌將軍難堪。”
“是!”周圍的魏卒們應了一聲,紛紛撇下翟立,轉而去迎擊翟立身後的韓卒。
“五百人將?”
翟立輕蔑地看了一眼央武,撇嘴道:“五百人將,也敢阻擋老子?”
然而話是這麼說,但他眼中卻無半點輕視,畢竟對面這個似乎是魏軍五百人將的傢伙,那可也是單臂就擋下了他的一擊他翟立一度被稱為天生神力的怪物,那對方又是什麼?
聽到翟立的話,央武咧了咧嘴,笑著問道:“敵將,你的將職很高麼?說來聽聽。”
“漁陽守秦開將軍麾下三千人將,翟立!”
翟立帶著幾分倨傲回答了央武。
聽聞此言,央武眼中閃過幾絲精芒,嘿嘿怪笑道:“三千人將……你的首級,足以換一名胡女了!”
什麼?
翟立愣了愣,還沒明白過來,就見央武掄起右手手中的那柄戰刀,狠狠朝著翟立劈了下來。
見此,翟立下意識舉盾抵擋,只聽鐺地一聲,戰刀狠狠劈在盾牌上,那強勁的力道,讓翟立右手微微一麻。
“擋得好!”
央武怪笑一聲,旋即再次掄起手中的戰刀,死命朝著翟立手中的盾牌劈砍,力道一次重過一次,最後一次,讓翟立左腿一曲,險些單膝跪倒在地。
這廝……
翟立心中又驚又怒。
驚地是,對面這個區區五百人將,竟然在力量上毫不遜色於他;怒的是,對面這小子實在是太暢快了。
一怒之下,他論起手中的盾牌再次拍向央武,只聽砰地一聲,央武亦用盾牌正面迎上,兩個身軀在硬拼了一記後,居然都被震麻了手臂。
“夠勁!”
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左臂,央武深吸一口氣蓄力著。
而此時,翟立亦意識到自己吃虧在沒有兵刃,在四下打量了幾眼後,丟掉一面盾牌,從地上操起一柄無主的兵刃。
隨即,兩個人再次戰成一團。
沒有什麼花哨的招數,這兩個人純粹就是用蠻力硬拼,在揮動刀刃與盾牌時,帶起的呼呼風聲,讓周圍的魏卒與韓卒們想要上前幫忙卻又心存顧忌,畢竟這種勇將間的廝殺,可不是他們一般士卒可以參與的。
在足足拼鬥了約一炷香工夫後,無論是央武還是翟立,皆有些氣喘吁吁。
相比較央武雖面色疲憊但雙目炯炯有神,翟立就顯得有些急躁,畢竟在後者看來,跟魏軍一個五百人將打地不相上下,這可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他並不知道,其實他對面的央武,論軍功足以升任兩千人將,可不是區區五百人將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