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給城市、食品救濟部門或社會福利計劃提供資助的聯邦政府機構。所有這些都在“幫助”受援系統,只不過使後者比以前更虛弱,需要更多的救助。
如自然資源專家兼作家唐妮·米道斯(Donella Meadows)所說,要找出一些轉移負擔給介入者的例子,“會是件容易而又有樂趣,而且有時很恐怖的事”,4但例子絕不會僅侷限於政府介入者。我們把應用算數知識做簡單數學題的負擔,轉移到對計算器的依賴。我們拆散了大家庭,把照顧老人的負擔轉移到療養院。在城市裡,我們把負擔從多樣性的地方社群,轉移到住房專案。冷戰把維持和平的責任,從談判轉移到軍備競賽,從而強化了軍事及其相關產業。在工商界,我們把負擔轉移給諮詢師或其他“幫手”,使公司依賴他們,而不是培養公司內部的經理人去自己解決問題。介入者的影響力會逐漸得到強化—包括吃進的藥品對病人身體的影響,還包括國防預算對經濟、對外援機構的規模和範疇,以及對各類組織的“救助機構”經費的影響力。
如米道斯所說,“轉移負擔”的模式對長期解決方案的啟示是,它必須“加強系統擔負自己的負擔的能力”。有時這很難,有時又會意外地簡單。把人事問題的負擔轉移給人際關係專業人士去處理的經理人,可能覺得要重新承擔這個負擔會很艱難,而一旦收回了負擔,他會發現,學習如何處理人事關係,主要就是個時間和實踐承諾的問題。
法則6 快就是慢
這又是個老故事:烏龜雖然跑得很慢,卻贏了兔子。對大多數美國企業界人士來說,最佳增長率是快、更快、最快。然而,幾乎所有自然系統,從生態系統到動物再到人類組織,都有天然固有的最佳成長速度。最佳成長速度,比可能的最快成長速度要慢許多。當增長過快時,比如癌症腫瘤,系統自身會自動放慢速度來作補償,這個過程可能會給組織的生存帶來風險。人民快線航空公司的故事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它說明,為什麼從長期來看,更快可能導致更慢,甚至完全停止。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4章 第五項修煉的法則(4)
著名生物學家、散文作家劉易斯·托馬斯(Lewis Thomas)在觀察複雜系統的特徵時曾說:“面對複雜社會系統,例如一個城區中心或倉鼠社會,你發現其中有你不滿意的地方,而且特別想去修補,但你不可以簡單地介入其中,貿然展開修補行動,因為那樣可能不會有任何幫助。這個認知,是本世紀令人傷心和沮喪的事情之一。”5
當經理們開始意識到,這些系統原則是如何阻礙了許多他們最喜歡的介入措施時,他們會感到非常沮喪、心灰意冷。這些系統原則甚至可能成為無所作為的藉口—藉此不去採取行動,因為可能產生事與願違的結果,甚至把事情搞得更糟。這倒是一知半解的危險性的經典案例。因為系統觀點的真實含義不是無所作為,而是在新的思考方法基礎上的新型作為—系統思考不僅更富於挑戰性,而且也比通常處理問題的方法更有希望、更有前途。
法則7 因和果在時空中並不緊密相連
以上所有問題的背後,是複雜人類系統的一個基本特徵:因和果在時空中不是緊密相連的。“果”是指問題顯現出來的表面症狀,如:吸毒、失業、飢餓的兒童、訂單減少和利潤下降;“因”是指系統中造成那些症狀的相互作用。如果能夠發現這些相互作用關係,就可能導致有持久改善功效的變革。為什麼因果是個問題呢?因為我們大多數人都假設,在大部分時間裡,因和果是在時空上緊密連線的。
在小時候的遊戲裡,問題總是離解決辦法不遠—至少在我們把遊戲侷限在同一組玩具內的時候是這樣。多年後,作為經理人,我們仍傾向於認為,世界也是按同樣的方式運作的。如果生產線出了問題,我們就在生產部門找原因;如果銷售達不到目標,我們就認為需要新的銷售獎勵或促銷活動;如果住房不夠,我們就蓋更多的房子;如果食品缺乏,解決方法一定是供應更多的食品。
正如第三章中玩啤酒遊戲的人後來發現的,造成我們困難的根本緣由,不是問題的頑固性或對手的邪惡,而是在於我們自己。現實中複雜系統的特性,與我們思考現實的主流方法之間,存在著根本的差距。消除這種差距的第一步,就是放棄因和果在時空上緊密連線的觀念。
法則8 微小的變革可能產生很大的成果—
但最有效的槓桿常常最不易被發現
有人把系統思考稱為“新的沉悶科學”,因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