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en愣了一愣,原先空白的瞳孔裡似乎有了些許神采,她抬眼對上Kirsch的瞳仁。許久淡漠而慘淡地笑了,笑得極其蒼白和溫柔。她道:“是啊……我也沒有忘記你說過的話……”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將任務的地點選在非得與他見面的郵輪上,為什麼最不想執行的任務要在他的視野裡完成……一輩子不見多好,不見就不會痛了,不會想了,不會想這樣在獨自煎熬。為什麼……命運裡有這麼多為什麼不去實現,就不會有機會去實現,可悲是嗎……像螻蟻一樣生活在無盡的黑暗裡,根本就沒有權利再去想他,去奢望,Helen用額頭輕輕摩挲著Kirsch的頭髮,瑩澈的水珠溢位眼角,瞬間消融在髮絲的深處。
Kirsch的表情在一剎那就微弱地動容。
她可以想象,在漆黑的夜裡,墨丘利一個人坐在城南河邊的堤壩上,那雙眼睛熠熠生輝,可是卻再也不會為她而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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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的清晨,某花園。
一襲白色睡裙的少女靜靜坐在花園中的藤椅上對著手機在說些什麼。
“……是啊,從你那裡得知她的地址後就擅自去看了看情況,不巧正好碰上了他們。”少女毫不在意地說著,透過聽筒傳過去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的欺負,甚至是已經平淡到曠達的境界。
“你就拿著AWM… 。338 Lap Mag滿街亂跑?!蒼井衣梵,你膽子也太大了……!”電話那頭的男子極其無奈地好像恨不得揪著電話線爬過來。
“借白馬探的小提琴箱帶過去的。”
“……他們顯然已經離開了,之後也許會下手,下一步該怎麼做?”男子很無力地岔開話題。
衣梵得意地挑起指尖翻看面前桌子上的兩封信件,“雲結你回義大利,珞瑤回美國,有情況我會叫朱蒂通知你們的。”
雲結那邊沉默了幾秒,“你要在什麼地方引出他們……”
她用指尖挑起面前一封米白色的信件,就像雲結正在自己面前一樣晃了晃,一臉自信滿滿並不太散漫地回答:“今天晚上的希臘郵輪是個不錯的舞臺……不過能再遇到她我很高興……”
“她……”
“不……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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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掩蓋了多少黑暗,蠢蠢欲動的罪惡在燦爛而悲傷地無奈裡慢慢沉澱。
又起風了。
“行了,處理完後就快點離開,貝爾莫德。”一輛停在海邊港口的保時捷356A顯然於身邊寂靜的氣氛很不相合,連同車裡傳來的讓人一聽就不寒而慄的聲音襯托得港口更加駭人得冰涼。坐在保時捷前排的銀髮男子掛掉電話後並不著急說些什麼,而且默默自己點上了一隻煙,在飄渺升起的煙霧裡,他的眼神依舊如渴望獵物的鷹一般銳利。
“真是的
,難得組織給她機會,居然下不了手。”伏特加註意到身邊男子的周圍突然升騰起一股濃濃的失望和不易察覺的怒意,不失時機地抱怨了幾句,“不過大哥,貝爾莫德恰好在船上除掉後患也不錯啊。”
GIN將抽了沒幾口的煙掐滅在車中的菸缸裡,微弱的火星閃動了幾分,最終消失。他懶懶道:“算了,本身對她也沒報太大希望的……Iris並不是她可以對付的這點Boss早就知道。”
“Boss還真是卑鄙啊,檢驗了Mary的忠誠,又給了BI一個下馬威,最後不動聲色地消除一切痕跡。”黑色車輛的後座裡突然傳出一陣鄙夷的嘲笑,這種慵懶的語氣簡直像一隻午夜裡徘徊在屋頂上的貓,優雅而沉穩,“呵,所以你懷疑赤井秀一也沒有死……同樣也想乘機引出他不是嗎?”
“大哥,要不要繼續監視跟Mary身邊有關的人……”伏特加試探著問道。
還沒等GIN開口答覆,後座陰影裡的女子又開口接上話,她輕蔑地笑了幾聲,“伏特加你的想法真的好無聊……Mary消失在郵輪的賓客裡,同時間的Helen也失蹤,要是有人將這件事聯絡到一起那就麻煩了……如果你們還想對Helen曾經身邊的人也下手的話,暴露的機率可就增大了……”
車裡是難過的幾秒緘默,之後GIN似乎很是不屑地回應著她的理由,“Kirsch,什麼時候你也跟貝爾莫德一樣如此顧忌了……”
“哪裡……”Kirsch側過臉用右手拖住臉頰,看著窗外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