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出院的方曉曉坐在沙發上忍到肚子痛，“爺爺，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他們不會那樣的人；你還這麼說？”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的呢。”慕軍長老謀深算的看了她一眼；方曉曉懊惱的嘆了一口氣；“爺爺；你至於這樣套我的話嗎？”

慕軍長一想到這兩個小子，就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幾天他只去了醫院兩次，可是兩次都看見了皇甫恆暴走的樣子，說實話對於這個小子，慕軍長是打從心裡喜歡，在軍隊的人都是憑實力說話，絕對的強者就會得到尊重，而皇甫恆能用三年的時間升任到少校也是付出了不少的努力，甚至他的表現要比自己的兒子還要出眾。

“爺爺是看你這幾天把那兩個龜孫子耍的團團轉，給你提個醒，你都你奶奶給寵壞了，看著皇甫那小子受欺負也不幫忙。”

“我要怎麼幫？我看他是樂在其中。”見方曉曉一臉的天真浪漫裝無辜，慕軍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做什麼事都要有個度，你看皇甫那小子現在一見到歐陽躲的比什麼都快，倒是歐陽才真是樂在其中。”

“可能是他沒見過躲著老鼠跑的貓。”見慕軍長又要開始上思想教育課，方曉曉趕緊收起開玩笑的心思，認真的說：“爺爺，你孫女不是傻瓜，我當然知道這個，放心吧，我也就是跟著笑笑，可沒像上官潯他們那樣不善良。”

方曉曉說著又疑惑的問了一句：“爺爺，你說他們現在的情形，是不是更像是談戀愛？一個落花有意，熱情過度，追著跑，一個流水無情，躲之不急，繞著逃，我還真是懷疑，他們是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內心，把我當成了他們表現愛意的籌碼？”

聽著方曉曉的說法，慕軍長可真是哭笑不得，為什麼自家孫女的想法總是這麼出人意料呢，“你這孩子亂說話，都是我把你給寵壞了，讓你說話這麼放肆，如果被皇甫那小子聽到，又要暴走了。”

“爺爺，您剛才說我被奶奶寵壞了，現在，您又說被您給寵壞了，我有些糊塗了，我到底是被誰寵壞的？”方曉曉裝乖的撅起嘴，俏皮可愛的模樣頗為受用。

可慕軍長還是板起臉哼了一聲說道：“你自己。”

“呃……”方曉曉無語的咂巴咂巴嘴，“沒錯，誰寵都不如自己寵，爺爺，以後我就自己寵自己。”

“你看看，你看看，就你這無賴的樣兒，也不知道像了誰。”

“咣噹”一聲悶響，書房的門突然被大力的推開，“姓慕的，別想當縮頭烏龜，你給解釋清楚。”

看著怒氣衝衝闖進來的人居然是自家奶奶方曉曉不由的一愣，想來也是，敢這樣進慕軍長書房的人，除了自家的奶奶還真沒有別人，敢這樣囂張說姓慕的這三個字的，也同樣不會有其他人。

“爺爺，你這麼喜歡烏龜？自己都成縮頭烏龜了？”方曉曉笑聲的對慕軍長呢喃了一句，就見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隨即笑著看向自家老婆問道：“什麼事啊？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大冬天動氣不好，容易放屁。”

慕軍長的一句話，險些讓方曉曉爆笑出來。

“這個，你是什麼意思？”慕奶奶拿住一張紙拍在他的面前，手指氣的直髮抖，“你跟我說好的，你怎麼可以反悔？姓慕的，我這一輩子，做什麼事都依著你，現在你居然跟我玩起先斬後奏了，你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

看著白紙上的字，慕軍長露出苦笑，他就知道這事瞞不住，“老婆，你聽我解釋，這事真不是我的主意，可是我覺得這事也不錯，所以就沒攔著。”

“沒錯？你答應過我什麼？軍人說話吐個吐沫是個釘，你現在這算什麼？”慕奶奶對著他就是一頓咆哮，方曉曉這才發現原來奶奶還是個咆哮帝？

“可這是家裡，也不是軍隊啊？”慕軍長這個理由找的真差。

“你跟我玩這套，難道你在家裡說話，我就當你是在放屁了嗎？”

“噗嗤”方曉曉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隨即就看見自家爺爺掃射的眼神，同時聽見了他心底的聲音：個沒良心的丫頭，爺爺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居然還笑我，真是白疼你了。

聽著這話，方曉曉疑惑的往那張紙上看了看，等她看的差不多的時候，爺爺奶奶的架吵的進入了白熱化，“砰”的一聲悶響，又是一張紙拍在了桌子上，慕奶奶相當豪邁的說了兩個字：“簽字。”

“籤什麼字？”

“離婚協議書。”這話一出，方曉曉微微一愣，下一刻意識到這事鬧大了，老太太真是發火了，都半百的年紀鬧離婚，這叫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