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想要另一個人死的時候,處心積慮就總會有辦法的。她肯定還有後手。”秦翩翩挑了挑眉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狡黠,完全就是個調皮的孩子,好像現在被人算計的不是她一樣。柳蔭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她現在看到主子笑,心裡就瘮得慌。“那咱等著?”她顫巍巍地問了一句,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都特別沒有安全感。秦翩翩冷哼一聲:“等她個七舅老爺!我這麼得寵都沒去弄死她們,竟然還有人敢對我先出手,瞧不起誰啊!她們不是瞧不起我,是瞧不起正看奏摺那二狗子呢!”她氣急敗壞地喊道,右手還大力地拍著桌子,給自己配樂,異常的振奮人心。殿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片刻之後柳蔭有些忍不住地問道:“您最後說的是瞧不起誰?奴婢怎麼聽見二狗子了,狗會批奏摺嗎?”秦翩翩輕咳了一聲,一臉認真道:“不是的,你聽錯了。我說的是愛皇上,親親愛愛摟摟抱抱那個愛,我對他愛不完!”她這一激動,話就說劈了,這劈得有些過分,真是救都救不回來了。因此開始瞎圓,想到什麼說什麼,怎麼噁心怎麼來,就盼望著那倆丫頭放過她。結果天不遂人願,這次連望蘭都變得不懂事起來,異常肯定地支援了柳蔭:“奴婢聽的也是二狗子,真真切切,主子您別想賴。”秦翩翩瞪著眼睛看她們,想用眼神鎮壓她們,但是這兩人都被她給寵壞了,完全沒有在怕的。她妥協:“就是二狗子又怎麼了,我和皇上之間的小秘密啦。他就喜歡我這麼叫他,二狗子多親切。但是隻許我叫,你們不能叫,否則他會翻臉的。”柳蔭和望蘭對視了一眼,都低下頭去不忍直視了。行吧,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就承認你說錯了會怎麼滴,硬要認,後面有你受的!“主子。”正好到輪值的時間,雙胞胎走了進來。秦翩翩立刻輕咳了一聲,暗想著她們應該沒有聽見方才那番話,立刻道:“有人想算計我,我就偏不讓她們如願,你們去龍乾宮跟二——”這稱呼一喊就上癮,瞧瞧一時之間還改不了口了。倒是紅裳嘴快地接上了:“你是要奴婢去找二狗子嗎?”滿殿的寂靜,紅衣不停地給她使眼色,孃的,不是說好不暴露她們早來了一點時間,恰好聽到婕妤精彩發言這事兒嗎?怎麼剛到這裡,一秒破功,愚蠢的妹妹喲!秦翩翩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紛呈,最後伸手一指紅裳道:“紅衣,你打她!”龍乾宮內,勤勉的皇上又在批閱奏摺了,他每日除了批批奏摺罵罵街,抱抱秦翩翩撞撞她,基本上就沒啥事兒了,日子過得異常的充實。連今兒早上去給高太后請安的時候,高太后都對高素雪說,皇上又壯實了許多,一出生的時候像個小豬仔,如今看著像頭精力活躍的老母豬。高素雪當時的表情一言難盡,低頭的時候還不停偷偷地瞧他,估計表哥想死的心都有了,至少得用公豬來形容吧。但是他的皇表哥不愧是高太后養大的豬崽,那免疫力不是一般的強悍。愣是裝作聽不懂,端著茶盞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充耳不聞,完全免疫了。這也難怪,他面對秦翩翩作上天的女人時,盡發現她的可愛之處,對她的無理取鬧和肉麻的地方卻完全忽視,這都是從小養到大的習慣,自動地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要不然他估計也長不大了,早被高太后給摧殘歪了。“皇上,方才紅衣前來傳話,說是桃婕妤請您今兒有空去一趟賞桃閣。”張顯能輕聲說了一句。蕭堯邊翻奏摺邊點頭:“唔,反正沒什麼大事兒,待會兒朕就過去陪她。”他的話音剛落,殿內就是一片死寂,皇上猛地抬頭,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立刻改口:“桃婕妤也太沒規矩了,朕日理萬機的,哪有功夫天天搭理她,她怎麼跟吆喝一條狗似的!”張大總管默默地在心底點頭,呵,您老真有自知之明!“她說之前桃婕妤請了薛太醫去診脈,讓您提前有個心理準備,是您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張顯能輕聲地補上了後半句。蕭堯裝出來的火氣瞬間消了,整個人都楞在那裡,目光有些茫然,瞬間就丟了手中的筆,大步衝了出去。直到跑出殿門外,門口守著的宮人紛紛衝他行禮的時候,才把他驚醒過來。外面的日頭正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是他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甚至還覺得冷,說不出來的憋悶,他這是怎麼了?“皇上,您是要去賞桃閣?”張大總管總算是追了出來,瞧見他面色不對,不由得壓低了聲音問道,生怕狗子被刺激過頭衝著他狂吠。狗鏈子如今不在他手裡,小心小心再小心! 戲耍狗子蕭堯轉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似乎在責怪張顯能總是說這種明知故問的話,張顯能不敢吭聲, 立刻乖乖地在前面領路。“走快點兒,你是不是年紀大了, 成老弱病殘了?”蕭堯冷著臉訓斥他。張大總管覺得手上癢得不行, 非常想打狗了,但他硬是忍住了。“皇上,您要不叫龍攆?”他扭頭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