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長風立刻進入戒備狀態。“沙律齊閣下,請原諒妍妍的莽撞,別和她一般見識!”
“是啊!沙律齊大人,妍妍年紀尚小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千萬別和她生氣啊!”奶孃不顧自身安危的用身體護佐秦曼玲。
就連小菁也緊張兮兮的“護駕”。“沙律齊大人若真氣不過,奴婢願意替妍妍挨刀,請您放了妍妍一馬吧!”
人家個個為她緊張個半死,當事人秦曼玲卻還一副無關緊要的神情,悠悠哉哉的說:
“安啦!大個兒不會殺我的!”
這回訝異的反而是甫將滿身茶水拭乾的耶律靖臣。“你憑什麼這麼篤定?”
秦曼玲不慌不忙的朝他甜甜一笑,外加拋了一個媚眼。“因為你捨不得殺我!”
她可不是自吹自擂,胡掰瞎蓋,這男子對她有情,錯不了的,在二十世紀時,這種
愛慕的眼神她早看太多、太熟悉了。
令人意外的,耶律靖臣居然老實的臉紅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耶律靖臣連忙起身,將身子轉向另一側,輕咳一聲才說道:
“夜已深了,我看我們早點休息,其它的明晚再談,否則明早趕路恐怕公主會吃不消,放心,我會一直暗中保護你們?”
語畢,他使矯健的以輕功一躍,一下子就躍上了屋簷,迅速的消失在他們眼前。
被留下來的一群人,原以為秦曼玲又會發出爆笑,意外的她卻沒有,只是一臉有點兒可怖懾人的笑意。
好可愛,好可愛哦!想不到大個兒居然這麼純情,才那麼一個媚眼,就讓他老實的臉紅,真是太有趣了。
秦曼玲對他的興趣,因而又多加了一層,甚至已快和對“耶律靖臣”的興趣並駕齊驅——看來,今後的日子不會太無聊啦!
司徒長風見狀,不禁對耶律靖臣心生同情——如果那傢伙當真對妍妍有意,只怕是裁定了。
“好了,大家趁機再歇息片刻吧!天一亮,我們還得趕路呢!”
司徒長風一句話讓每個人又動了起來,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補眠,以應付明天一整天的旅途奔波。
而在另一方面,“落荒而逃”的耶律靖臣則懊惱至極。
真是太丟人現眼了,堂堂五尺之軀的大男人,馳騁沙場,殺敵無數,叱吒風雲的大將軍、大英雄,居然會給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搞得臉紅心跳、不知所措?
愈想他使愈加沮喪。
偏偏秦曼玲那勾人心魂的甜笑,和那令他一顆心狂跳不止的秋波,卻深深烙在他的心扉,撥動他的心絃,揮之不去,反而更加無可救藥的陷落。
秦曼玲,你這個可惱又可愛的小東西,我非把你弄到手不可,否則我就不叫耶律靖臣!
在狂騷過後,冷靜下來的耶律靖臣,想要抱得美人歸的決心更加熾烈!
次日,在耶律靖臣人馬的暗中護送下,和親的隊伍一路上都平安無事,一直到午後……
奶孃走著走著便倏地雙腳一軟,眼前一片昏暗,接著全身癱瘓,之後便不支倒地。
“娘!娘!你怎麼了?娘!”小菁拚命搖晃著不省人事的親孃,臉色一片慘白。
為了怕芸蘿公主獨坐馬車中無聊,而在一夥人默許下,“違反禮制”和公主共乘同一馬車的秦曼玲,發現馬車外的情景之後,第一個反射動作是想奪門而出,去探問奶孃的情況,卻被緊跟在馬車門外的司徒長風給硬擋了下來。
“妍妍,你冷靜點別慌,沒事的,我會派隨行的醫官為大娘診治,你千萬別走出馬車外,免得引人側目,節外生枝!”司徒長風壓低音量和她論理,企圖拉回她的理智。
司徒長風所說的道理秦曼玲都懂,但是她的心卻無法遏止的刺痛啊!“不行,我一定要下去看看奶孃!”
“妍妍!”司徒長風加重了語氣,以示警告。
奈何秦曼玲心意已決,司徒長風見勸阻無效,只好改採權宜之計。“稍安勿躁,我先下令稍事歇息,你趁混亂之際再下馬車!”
說完,司徒長風便立刻下達稍事歇息的命令,秦曼玲旋即找機會奔下馬車捱到小菁和奶孃身邊去。
“小菁,奶孃的情況如何?”為了不引起別人疑慮,秦曼玲刻意降低音量,小聲的在小菁耳畔問道。
只見小菁一雙泛紅的眼眸,顫抖著毫無血色的雙唇,哽咽的說:
“我也不知道,醫官大人還在把脈!”
秦曼玲緊緊的摟住小菁,像在唸咒般的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