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雲墨白一手扶著賀蘭雪,一手牽著宮琉月,念識一動,俊瞳之中紫芒大放,空間波動。
下一刻,三人已經立在了破廟外。
“雲墨白,你去瞧瞧破廟裡有沒有叫花子?”望著黑漆漆的破廟,宮琉月從雲墨白手中接過昏迷的賀蘭雪,聲音冷沉無溫。
雲墨白念識一動,朝著破廟內籠罩過去,漆黑的空間除了幾座掉了漆的佛像和一些鋪在地上,散發著黴味的稻草,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沒人。”
“那正好。”宮琉月陰冷地一笑,與雲墨白一左一右將賀蘭雪扶進了破廟之中,火摺子吹燃,燒了一堆火,瞬間照亮了這間破廟。
“雲墨白,你去外面等我,我怕你看到血腥的場面等一會兒又暈了過去。”宮琉月朝著雲墨白揮揮手。
“事情處理好了叫我。”留下一句話,雲墨白走出的破廟,警惕地環視著四周,替宮琉月放哨。
破廟內,寒涼的夜風從門口灌進來,吹得火堆時明時暗。
宮琉月蹲在賀蘭雪的身邊,從賀蘭雪的裙角撕下一塊布條牢牢地綁在她的雙手雙腳。
過了一會兒,賀蘭雪幽幽醒轉,一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手握匕首蹲在身邊的宮琉月。
“宮琉月,你要做什麼?”看著那把寒光閃爍的匕首,賀蘭雪眼瞳之中浮現出無與倫比的恐懼。
“你這一生最在乎的除了夏候明軒外,應該就是你這張臉吧。”
宮琉月笑得冷酷而邪惡,手裡的匕首在賀蘭雪的臉上輕輕地來回颳著,冰冷的觸感令人毛骨悚然。
“宮琉月,你要是敢毀我的容,我父王不會放過你的。”賀蘭雪一動都不敢動,到了這個時候,仍然看不清形勢的她出言威脅道。
“你當我是被嚇大的。”宮琉月冷哼一聲,手腕微動,鋒利的匕首在賀蘭雪的臉上劃開一道細細的血痕,淡淡的血腥味在散發著黴味的空氣中彌散開來。
“啊!”賀蘭雪痛得尖叫一聲,她的眼神宛如冬月寒冰,不帶任何的溫度,且充滿恨意地瞪著宮琉月,“宮琉月,我恨你。”
“恨吧,不然等一會你就是想恨都沒有機會了。”宮琉月唇角勾勒出一抹森冷的笑意,手腕一動,又是一刀劃下,絲絲鮮血滲出。
手腕急轉,宮琉月好像雕花一般,鋒利的刀刃在賀蘭雪的臉上劃開一道又一道細長的口子。驚恐刺耳的尖叫聲不斷地從賀蘭雪的嘴中發出。
看著賀蘭雪那張沒有一處好地的臉龐,宮琉月滿意地點了點頭,從腰間摸出一個瓶子。
“想不想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嗎?”揚了揚手裡的瓷瓶,宮琉月得意地問。
賀蘭雪瞪著宮琉月,眼中只有濃烈之極的恨意。
“這是螞蟻最喜歡的蜂蜜,不知道將這些蜂蜜倒在你的臉上,會出現什麼情況?真的好期待啊!”宮琉月笑得好像惡魔一般,扯開了瓷瓶的塞子,一股甜甜的香味從瓷瓶中散發出來。
“宮琉月,我錯了,求求你放了我。”想像著滿臉爬滿螞蟻的畫面,賀蘭雪就忍不住渾身汗身豎起。一向高傲的她終於低下高貴的頭,向宮琉月求饒。
“你派殺手劫殺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放我一條生路。要不是我命大,我早就成了刀下亡魂。”宮琉月冷冷地一笑,瓷瓶微微一偏,香甜的蜂蜜從瓶口倒出,滴在賀蘭雪的臉上。
一滴二滴三滴……直到賀蘭雪的大部分臉都淌滿了蜂蜜,瓷瓶空了方才停手。
“好好享受我給你的禮物吧。”
話落,宮琉月扔掉手裡空了的瓷瓶,站起來走到離賀蘭雪幾米外的地方站定,看著那一隻只的螞蟻不斷地朝著賀蘭沾滿蜂蜜的臉龐爬去,其中還有一些含著毒素的蜈蚣。
螞蟻越來越多,多到將賀蘭雪的整張臉全部都覆蓋住,她甚至不敢張嘴大聲地喊叫,因為她一張嘴,那些密密麻麻的螞蟻就會掉進她的嘴中。
漸漸地,她的鼻孔也塞滿了螞蟻,耳朵裡也有蜈蚣鑽入,恐怖的感覺充斥著她的全身。再也承受不住的她眼瞳漸漸渙散,沒過多久,整個人就徹底沒有的氣息。
遠遠地看著一動也不動的賀蘭雪,宮琉月估計著她應該是被那種恐懼的感覺給活活折磨死的。她拿起一根燃燒正旺的木柴點燃了破廟那些易燃燒的稻草,沉重地走出了破廟。
“人死了?”看著走出來的宮琉月,雲墨白迎上前,冷淡地問了一句。
“嚇死了。”淡淡地回了一句,宮琉月突然覺得有些累似的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