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問劍。
皇冕旒:“百年戰約。”
張三丰:“於此一結。”
兩柄神兵驟然交鋒!
這不像是一場決鬥,更像是一場華麗的演出。太極劍法靈動飄渺,瞬息萬變,而冕旒的劍包含了五行之秘,更是體現出速度的極致!這場對決太美,太震撼!那一聲一聲,都似是擊打在了人心尖上,氣浪翻滾,讓除了張無忌外幾乎所有人連退數步,幾乎要吐出血來。
第一劍!第二劍!第三劍!……第九劍!
第十劍!
這十劍不過是瞬息之間,卻蘊含了二人全部的修為!
勝負已分!
張無忌驚呼:“師公!”
“師父!”
“師祖!”
“張真人!”
無數聲驚呼後,張三丰與冕旒靜靜面對著面。
趙敏極是緊張,無論這二人誰死對朝廷而言都是好事……當然,她更是希望兩個都死掉的。
“不愧是皇前輩。”張三丰嘆息:“我百年修行,終還是一敗。”
他的劍離皇冕旒尚有數寸距離,而對方的已抵在他的喉間。
張三丰遺憾道:“您未出全力。”
“不,在劍術上,我已出全力。”冕旒搖搖頭,緩緩微笑:“剩下的乃是修仙之法,用出來則對你不公。”
張三丰多少有些遺憾,嘆了聲。
“我不過比你多些機緣罷了。”冕旒放下劍,笑道:“你已是天縱奇才,便是當年修習先天功、一陽指和《九陰真經》的王重陽怕也是及不上你。若我還只是當年剛遇到楊過時的我,說不定是打不過你的。”
張三丰長笑收劍。
張無忌鬆了一口氣,笑道:“師公,你們沒事就好,無忌可是擔心得很。黃……”
他突然不知該如何去稱呼對方,張三丰尚且稱其為“前輩”,身為張三丰徒孫他怎能稱呼其姓名?
冕旒笑道:“別在意太多,張無忌,你叫我名字就好。”
張三丰撫著鬍子微笑。
冕旒轉頭看向趙敏:“你不走?”
趙敏不語。
皇冕旒嘆道:“我不討厭你,但是你終究是蒙古人,而金國的六王爺完顏洪烈卻被鐵木真所殺。所以你走吧,我不殺你。”
趙敏疑道:“你是金人?”
“我是什麼人重要嗎?”冕旒搖搖頭:“一點都不重要。”
趙敏已沒有什麼心情再去多問。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張無忌,又看了看充滿威脅的冕旒,惱怒道:“我們走!”
“等等!”張無忌上前一步:“把黑玉斷續膏留下!”
趙敏冷笑一聲,轉身離開:“沒有!”
如劇情般,張無忌為救兩位師伯師叔被逼無奈,只能模仿大力金剛指弄斷阿三四肢關節處的骨頭,以此逼問黑玉斷續膏下落。趙敏氣得全身發抖卻依舊說沒有,那阿三更是硬氣,分筋錯骨的痛感讓他的全身像是浸在水中一樣,連神智都已不清,卻還是硬咬著牙說不知道。
張三丰嘆道:“罷了,無忌孩兒,罷了,讓他們走吧。”
張無忌逼問無果,又不願對趙敏動手,只得放一眾人離開。
張無忌嘆道:“雖然無忌未能問出黑玉斷續膏出處,但方才無忌模仿大力金剛指弄斷了阿三四肢骨頭,那阿三又是趙敏的愛將,想必定會用黑玉斷續膏為其續骨療傷。倒時無忌將那藥盜出,只要有了黑玉斷續膏,便是三師伯癱瘓二十年的筋骨也能復原!”
張三丰大喜,三徒兒全身癱瘓是他二十年來的心病,如今有望治療,自是喜不自勝。
俞岱巖更是高興地全身發抖:“果真?可恢復多少?!”
“六師叔四肢剛斷,只要有黑玉斷續膏,很快就能完全復原。三師伯畢竟癱瘓二十年,所以……”張無忌想了想道:“雖不能完全復原,但至少如常人般跑跳應是無妨,只是武功只能恢復全勝時的六七成。”
“好!好!這便夠了,足夠了!”俞岱巖喜極而泣,癱瘓二十多年,無論何事都需他人幫助,他早已放棄希望,便連生死也不怎麼放在眼中。如今不但能跑跳,便是武功都可恢復六七成,他已無所怨:“無忌孩兒……三師伯多謝你。”
冕旒在旁邊看著,眨眨眼,剛想說自己也能治,但香雪海輕吟,便沒有將這件事付之行動。
孤城說的也是……他何必參與這個世界太多。
冕旒突然開口打斷眾人的對話:“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