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卻也不敢反駁。
燕雪辰第二天清晨就醒了,醒來的時候夜之初正滿臉擔心的坐在床畔,他一時間想不起來怎麼會睡著,只覺得心口有些麻麻癢癢的痛,他陡然想起他擁著夜之初的事情,後面卻已沒了印象,他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下拉著夜之初的手輕喚道:“媳婦……”
夜之初將他的手甩開道:“好好在旁養著身體,不好亂動,常在春說了,你最近三天不能下床。”
燕雪辰乖乖的把手縮了回來,夜之初嘆了口氣,伸手撫在他的額頭上道:“日後你就修身養性吧,身上的毒未解就不要再去想七想八了。”
燕雪辰比她還鬱悶幾分,扁著嘴道:“怎麼會這樣,我明明好好的……”
夜之初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不敢再答話,她想說寫什麼,憋了半天后才咬牙切齒的道:“老子命令你儘快好起來,老子可不想守一輩子的活寡。”
燕雪辰聽到她的話後仰天長嘆:“我也不想啊!我還想和你……”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卻有著欲哭無淚的衝動。
夜之初覺得那個常在春是個超級無敵大騙子,那混蛋連那四味藥材是什麼都不知道,居然就讓他們去找藥,蒼天啊!大地啊!要去哪裡找那四味古古怪怪的藥材啊!
燕雪辰病倒的事情,皇帝也聽到了,派人送來了一大堆的補品,夜之初覺得在皇宮裡的日子沒法過了,在燕雪辰過了那三天臥床期之後,就拉著他一起住到了早已修建好的仁王府。
仁王府的面積沒有南王府大,卻修建的極為精緻,由於早前是定國公府,那定國公是個極為雅緻的文人,是以整個王府便顯得極為雅緻,亭臺軒榭無一不精,各處閣樓也修建的滿是書卷之氣。
夜之初自認是個粗人,不懂得那些建築的含義,卻又欣賞美的事物的眼光,她覺得這仁王府像極了蘇州的園林,一進門就有一塊巨石擋在前面,和拙政園前的巨石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而且這塊石頭假山的佈局比起拙政園還要美上幾分,佈置的更加講究。
王府裡有一條小溪東西穿過,小溪裡流的居然是活水,清澈見底,偶見魚蝦在其中游來游去。
夜之初一見到仁王府便喜歡上了,以前雖然也曾來過幾次,可是以前來的時候,裡面亂成一團,到處都在重建,所以她沒有細看,此番細細的打量了之後再次感嘆穿越生活的美妙無邊。唯一讓她舉得不滿意的就是燕雪辰的身體了,那小子的病自從那一日發作後被常在春針灸之後,他就又生龍活虎了。
夜之初怎麼看他都不想有病的人,只是那一日的事情歷歷在目,她沒有膽子敢去試了,有時候心裡也會生出百般念想,曾經還生出過沖動,想把他的衣裳扒光然後再將他給強了,只是每每這個念頭冒進腦海的時候,她自己又有些想笑。她何時也成了色中惡鬼呢?
而燕雪辰自三月二十日正式升任步兵統領後,他也就真正的開始忙了,平日裡她想要見他一面都不易,而她整日裡也忙著看醫書,看看那所謂的寒毒到底是什麼東西,也想找常在春所說的那四味古里古怪的藥材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她將市面上能找到的醫術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出她想要找的內容來。
她不禁在心裡感嘆,果然是術業有專攻,常在春是學醫的天才,而她的天才則展現在經商上,她實在是閒來無事,乾脆找人將含香樓重建。她乾脆將找藥的事吩咐給了楊易之去做,那一日將命令下達之後,她一屁股坐在已堆了有一人多高的醫書上哈哈大笑,她發誓她以後再也不要看那見鬼的醫書了!丫的,那些醫理上零零總總的學問,以讓她原本認為極為聰明的腦袋開始生鏽。
她看著燕雪辰整日裡忙來忙去的樣子,心裡微微有些不平,那混賬以前每日都對她說:“媳婦,我以後要多陪陪你!”可是到最後,每次一忙起來就連她也不要了。
夜之初有時候甚至也懷疑他對她說過他不在乎皇位的事情是不是在騙著她好玩的,於是她也抗議過,那小子居然乾脆就裝病敷衍她,最初她還真被他騙了,後來發現他那雙賊溜溜的眼珠子到處亂轉的時候才知道那混球在騙他,兩人少不得又要吵鬧一番。
時間如梭,轉眼間已到了端午節,這一日夜之初備好了端午節的一應用具,原本在這一日妻子應該給相公繡一個五毒荷包用來避邪,無奈夜之初的繡工不是一般的爛,再加上前一天晚上又和燕雪辰大吵了一架,於是便將她繡的面目全非的五毒荷包打賞給綠影,綠影看到那個醜不堪言的荷包想拒收,卻看在夜之初那雙要吃人的眼睛忙將荷包給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