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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出來,例如呂白孤身一人是如何在豫莽山生存的,又是如何來到這豫莽山,又是如何習得那麼多上古典籍,甚至還問到了“督伯”的由來等等。這些問題困擾得鐵火渾身不自在,早就想問,之前卻被呂白的連番奇言怪行不斷地引出更多疑惑。

呂白便儘量用平實的語言一一作答,期間不免抖出幾個“亂詞謬語”,又是幾番解釋,鐵火則一邊聽一邊細細地觀賞起那鑲滿火玉的“仙宮寶殿”。

非是這殿中景觀不夠奇特,鐵火現在才開始細細觀察,只因再奇特的景觀到了呂白麵前,也只能被這奇似天人的少年比得黯然失色。

第○○九回 父子緣分

原來,呂白從記事起便跟父親生活在這豫莽山的奇洞之中。父親從呂白三歲便常帶他去得洞外,在豫莽山中飛行,不厭其煩地指教給他這豫莽山的山形地勢、靈脈走向以及神魔棲息讓他牢記於心。

一直到呂白五歲,父親才開始教他背誦那些上古典籍,且非常嚴厲。每天都要完成父親佈置的背誦任務,否則便要受那竹笛打手,若是能提前完成,父親則會用那根竹笛吹奏起美妙的樂曲。

呂白很是喜歡父親吹奏竹笛的樣子,他猜父親吹奏竹笛的時候一定是想著孃親,所以每每都儘量提前完成學業,七歲以後幾乎天天都能提前完成那些繁重的任務,好在閒暇之餘跟父親學習吹笛。

一直到呂白十歲,他已經熟背了二十多本上古典籍。父親要求他每熟記一本典籍,就要將之燒燬,故而呂白總要背到滾瓜爛熟才會開始下一本。

一日,在學背古典的山崖上,父親將呂白叫到身前,道:“孩兒啊,為父大限將至,即刻便會化去。”

呂白看到父親正盤坐在一塊大青石上,白皙的臉龐沒有一絲皺紋,雖蓄著鬍鬚卻濃密黑亮,眼中光華綻出飽滿的精氣神,說是風華正茂也不為過。

“父親身體安康,何出此言?”呂白不解地問。

“孩兒啊,不必多言,為父下面說的話你須謹記。”父親並未回答呂白的疑問,反而有話吩咐,神情卻無比柔和,一改往日嚴肅的形象。

“父親的教誨孩兒可有過違逆?”

聽到呂白的話,父親微微一笑,道:“來,坐到為父身旁。”

呂白聽話地坐了過去,這是自他五歲開始背書以來第一次離父親這麼近。

“為父平日對你太嚴厲了,望你不要記恨,但下面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牢牢記住。”父親一面說一面輕撫著呂白的髮髻,這畢竟是他年僅十歲的兒子。

“嗯!”呂白重重地點了點頭。

“為父這一去,你即成了天生地長的孤兒,無父無母,且不可出山,只能在此孤獨終老,再多的苦悶也不得與人訴說。”說到這裡父親頓了頓,將目光移向遠方,似是不忍與呂白無辜的眼神相對。

“為父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可這也是最好的選擇,除非你遇到有緣人,方有轉機。”

“有緣人?”呂白聽到”轉機”自是要問個明白。

“嗯,只有遇到有緣人才能下山。”

“那有緣人長什麼樣子?”

“這個並不重要,只是他必須是大覺宗的弟子,也就是說如果你在這山中遇到了大覺宗的弟子,便可出山,若是旁人不但不能下山,還不可私自與之接觸,必須儘量避開。”

“那我不問他,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大覺宗的弟子?”呂白想到這有緣人關乎到自己的命運,所以必須問的真切。

“機緣一到,不問便知;若是無緣,問也枉然。”

看到呂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父親接著說:“為父本是修真之人,茫茫半生都在追求仙道,直到遇見你孃親,方知何為情關。”

說到這裡,父親頓了頓,呂白似乎感覺得到那股被強壓的感情,想要說點什麼卻不敢多言。

父親看了看呂白,笑道:“時間無多,本不該再回憶那些不能告訴你的往事,只是你我今日的生離死別之痛不弱當年,沒想到如今我還是不能放下這“情”字,哈哈哈……”

呂白自幼以為只有父親一個親人,直到在書中看到人人皆由母親所生,故而問起過幾次母親的事情,父親卻總是冷冷地說“死了,你一生下來就死了”,所以呂白就不再問起了,甚至有著深深的內疚,此時又把頭埋了起來。

父親仰天笑了幾聲,手中感到兒子的動作,又低頭輕撫了幾下道:“兒啊,不必自責,只怪為父太過自私,你母親並非因你而死,只是你出生不久便死去的,為父不能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