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這附近就要開發了,開發後肯定是好地。”黃文斌說。
“聽說?聽說的事情怎麼能做準。”丁詩詩忽然反應過來,“你不是聽說,是有內線訊息是吧?你這內線訊息準不準啊?要是不準的話,你可就虧大了。這個倉庫現在壓根不值錢。”
“應該是準的吧。”黃文斌不想多說,轉移話題,“這塊地也真奇怪,明明是倉庫,為什麼不是工業用地是住宅用地呢?”
丁詩詩卻不受忽悠,“準那就最好,哎,容易來的錢果然不會多珍惜。先在立交橋買商鋪,又在工業區買地皮。我說你有這麼多錢幹什麼生意不好呢,非要投資這麼危險的地皮。”
別的地方可能不準,這個倉庫沒可能不準的。零八年以後外貿生意不好做,零八零九兩年每年都虧上千萬,丁六根虧得臉都綠了。到了一零年,才到八月,已經虧了兩千多萬,丁六根卻是紅光滿面,他把倉庫這塊地賣了一億,再虧幾年都沒事。
“我還是看好房地產市場。”黃文斌說。
“隨便你吧,”丁詩詩說,“反正工資少不了你的,就算虧了也不會影響生活品質。這塊地原來是工廠的宿舍區,後來那廠子發現宿舍太多了住宅地用不完,就蓋了個倉庫。那時候都是國營公司,也沒人來較真。後來我爸把倉庫買了下來,也是想著什麼時候需要蓋房子了就把倉庫拆掉。”
“原來是這樣啊。”黃文斌說。那可真是美好的純真年代,要是現在,住宅地還有用不完這一說嗎?蓋好了成本價上直接加個幾個零賣出去。這麼一下子,丁六根等於是損失了八千多萬,誰叫他不安好心呢。
“你拍賣款一共是多少啊?”丁詩詩一算覺得不對,“買了地以後還有好幾百萬啊,你這都不給我買個首飾?”
“哪裡有,還有扣拍賣費和所得稅啊。”黃文斌連忙否認。
“拍賣費?這是說好的包場啊,怎麼還要給拍賣費?”丁詩詩很好奇。
“我和丁老闆的協議上說明要給拍賣費的。”黃文斌說,“張總要的那些不用給,要是賣給別人,拍賣費就按照10%算。”拍賣公司是丁六根找來的,拍賣師是丁六根的人,其他酒還放在丁六根的倉庫裡,要真賺太多不分給丁六根一點,他翻臉怎麼辦?
現在拍賣結果大大出乎丁六根的意料之外,累得丁六根對張利華失信,可是丁六根也沒想著掀桌,而是選擇讓黃文斌賣酒,不得不說這上百萬的拍賣費起了很大作用,起碼黃文斌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我靠,你的酒一共賣了上千萬啊,這不是白給我爸賺了一百多萬。”丁詩詩倒吸一口涼氣,連連搖頭,“太吃虧了,實在是太吃虧了。算了,你都吃這麼大的虧了,就不用你出血了。哎,你怎麼可以答應這樣的條件呢。自己辦個拍賣會,也花不了多少錢。”
自己辦個拍賣會是花不了多少錢,可是能把這麼多社會名流叫來,靠的全是丁六根的面子。黃文斌是花錢登軟文了,可要是沒有丁六根,能叫來一半就不錯了,其中有錢有實力的更少。
“老闆為這件事也出了不少力。”黃文斌說,最重要的還是花錢買平安。
“一下子沒了一百多萬啊。”丁詩詩還是很遺憾,“對了,你還要交所得稅對吧?這算是意外所得還是什麼啊?適用哪一種稅率?”
“我們市拍賣的都按照利潤的25%算所得稅。”黃文斌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稅務部門就是這麼規定的。理論上來說,這批酒黃文斌是用一塊唐朝銅鏡換來的,這唐朝銅鏡又沒有經過官方認可的估值,沒法子拿去抵扣成本。
最後由拍賣行估了個價,每瓶酒的成本算三萬塊錢,這個價格已經是儘量照顧了,沒想到裡面的茅臺劍南春都拍出了幾十萬上百萬的高價,25%的所得稅,這可是好幾百萬呢。
“這麼高!”丁詩詩更加心疼了,“加上拍賣費,豈不是35%沒有了?”
“是啊。”黃文斌早有準備。
“實現怎麼不想想法子避稅呢!”丁詩詩說,“把成本弄高一些啊,給個幾十上百萬的成本,就不用交那麼多所得稅了。或者建個公司,把這些酒算作公司財產,然後弄高些運營費用,不就好了?”
“當時誰知道能拍這麼多錢啊。”黃文斌說。他做了那麼多的準備,也沒想到茅臺能賣上百萬,劍南春能賣五十萬,連虎山大麴都賣了七十多萬,他以為最多也就是茅臺幾十萬,劍南春十幾萬而已。
而且就算事先知道,他也不會去這麼做。丁六根那兒他都捨得給10%來買平安,國家比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