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泉辦妥了這麼一件大事,心裡很是高興,拉著黃文斌說了好一陣子話才告辭。他才剛走,馬淑珍和肖蕾就一起進來了。“文斌哥。”肖蕾拉著黃文斌的說,“剛才真是嚇死我了,賭局這麼大,萬一輸了怎麼辦。”
“怎麼會輸呢。”馬淑珍說,“文斌你早就和清泉約好了對不對,有個裁判幫忙,肯定能贏。”
其實不是一個裁判,海老爺子也是站在黃文斌這邊的,所以不論海關楊怎麼掙扎,他都輸定了。區別只是在於輸多輸少罷了。黃文斌當然不能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影響海老爺子的聲譽。“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總算是贏了,也算是意外之喜。”黃文斌說,本來只是打算拿海清泉一個人情,沒想到居然就辦妥了把小麥手機上市的大事。
“是啊,總算是贏了。”肖蕾說,“本來以為來旅遊,誰知道海關楊這麼壞。”
“壞?海關楊只是自不量力而已,並不是壞。”馬淑珍不以為然,“小麥手機盤子這麼大,利潤這麼高,誰不想從中拿些好處。只不過他也不看看,小麥手機的主人是誰,也敢胡亂下手。”說到主人這兩個字,馬淑珍臉上一紅,秋波流轉,在黃文斌身上掃了一眼,“所以上市是好事,上市公司影響比較大,有非分之想的人就少了。”
“文斌哥辛辛苦苦做手機,這海關楊無緣無故的就想謀奪股份,這不是壞人是什麼。”肖蕾不同意馬淑珍的說法。
“狼想吃羊,這是天性,並不是壞。”馬淑珍說,“同樣的,羊想吃草,這也是天性。草好好的在地上生長,吸收陽光雨露,好不容易活了下來,也沒招誰沒惹誰,羊過來就把草吃了,這和狼吃羊有什麼區別?不過是欺負草不會跑不會哭不會叫罷了。做點幾億十幾億的小生意,可以奉公守法,指望法律的保護。可是做大了,那就是弱肉強食的原始森林,法律能提供的保護很小,關鍵是人脈、權力、資金所產生的力量。沒有力量的人,就會被當作羊和草。”
都說馬淑珍是草包,這認識不是挺清醒的嗎,“你知道得這麼清楚,為什麼還會流連夜店不幹正事啊?”黃文斌很好奇。
“太麻煩了嘛。”馬淑珍扭捏著說,“反正我父母可以照顧我一輩子,又有海家這棵大樹遮蔭,自己再怎麼奮鬥,對生活水平提高也很有限,不如盡情享樂算了。”父母已經到了這麼高的位置,馬淑珍不論是走仕途還是做生意,都覺得沒什麼意思。反正家裡的錢夠用十輩子的,那麼辛苦又有什麼意義。
“那萬一你父母倒黴了呢?”黃文斌問。
“那我也幫不上忙啊。”馬淑珍說,“有海家做後盾都輸了,我又有什麼用。”
其實還是很有用的,有正事幹的話,就沒空給黃文斌找茬,黃文斌也不會誣陷她,說她不是馬宇鳳飛的女兒。說起來,要是馬淑珍知道黃文斌誣陷海關樣的話,說不定會起疑心。不過這也沒關係,黃文斌已經和海清泉結成了戰略聯盟,馬淑珍又有那麼多把柄被黃文斌抓在手裡,就算知道那幾分dna檢測報告是假的,她也做不了什麼。
當然,黃文斌恩怨分明,他能把小麥手機做這麼大,馬家的貢獻不少,這時候自然會論功行賞。“先不說這些沒用的,小麥手機快要上市了,我決定給你2%的股份,讓你做獨立董事。”黃文斌說,這些股份也不單只是給馬淑珍的,而是感謝馬家的整體付出。
“獨立董事要做什麼的?”馬淑珍問。
“你什麼都不用做,按時拿分紅就行了。”黃文斌說,獨立董事是指獨立於公司股東且不在公司中內部任職,並與公司或公司經營管理者沒有重要的業務聯絡或專業聯絡,並對公司事務作出獨立判斷的董事。設立這個職位的用意,是代表小股東監視大股東和經營者,當然黃文斌這個大股東和經營者不能讓獨立董事來礙事,可是要上市的話沒獨立董事又不行,乾脆讓自己人來做。
“不用幹活最好。”馬淑珍說,“對了,我媽問你什麼時候去我家,她想找你談談。”
“我也要找她好好談談。”黃文斌說,“我一有空就去。”
“好,那我先跟我媽說。”馬淑珍興沖沖的說,“那我先回去了,哎,這裡就是不方便。”
等馬淑珍出去了,肖蕾恨恨的說:“這女人!”
“怎麼了?”黃文斌問。
“盡是歪理!”肖蕾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其實她是妒忌,“仗著有個好父母,自己什麼都不幹,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馬淑珍的父親是高官,母親是上市公司主席,對黃文斌做手機的幫助很大。可肖蕾的父母只是普通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