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給就把另一隻手也給打斷了。”
“你們那兒太兇殘了吧!”黃文斌說,“原來你不是運氣好,是手段高。還冒充新手呢,原來是老黃瓜刷綠漆。”
年初三不如換肖蕾去算了,賺的錢肯定更多。可惜這不太現實,按照公司的規定,可以帶一個親朋好友去。劉德是表哥,自然沒問題。可是那個好友,說的可不是普通朋友,只有男女朋友才行。要是真把肖蕾帶過去,別人誤會怎麼辦?別人誤會也就算了,萬一丁詩詩誤會自己跟她搶女人,那可怎麼辦。
“其實也不算老黃瓜啊,你們這兒打牌的規矩和我們那兒不一樣,所以我是嫩黃瓜。”肖蕾笑嘻嘻地說,“黃大哥,真是謝謝你帶我過來。”
“沒什麼,應該的。”黃文斌說,“沒什麼事就早點睡吧,平時睡那麼少,現在有時間了還不抓緊時間睡多一點。”
“那是以前的事,現在我可是西施包子鋪的行政總廚。”肖蕾挺起胸膛說,“雖然還是四點起,不過調料拌陷包包子都只要監督著就好,不用自己做,沒以前那麼累。每天都能睡六七個小時呢。黃大哥,你在外面睡很冷吧?”
“還好了。”黃文斌說,“就是外面噼裡啪啦的吵得人睡不著覺。”
城裡其實是禁止燃放煙花爆竹的,不過沒什麼人管,大家還是放得不亦樂乎。大過年的市政府也沒這麼多人手抓放鞭炮,只好就這麼著。從吃完飯開始就有斷斷續續的鞭炮聲,十二點一過,更加是火光沖天,到處響聲一片。外國人來了還以為在打仗呢。
“還是城裡好,我們鄉下就沒這麼熱鬧。”肖蕾說,“村子才幾百人,還不是住一起,放鞭炮一會兒就放完了。”
“我還討厭這麼多鞭炮呢,煙太嗆人了,還吵。”黃文斌說,“明明市政府都下文禁止市區裡面放鞭炮了,都沒人聽照樣放,不但普通民眾這樣,有些政府部門都放,要建立法治社會真是任重而道遠……我們還是早點睡吧。”
“黃大哥你去房間裡面睡吧。”肖蕾說。
“不行,怎麼能讓你睡客廳。”黃文斌說。
“我們可以一起睡啊。”肖蕾說話聲音小得和蚊子叫一樣。
“那就更不行了。”黃文斌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別的不說,肖蕾現在還沒成年了,和她睡一間房,那像什麼樣子。
肖蕾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小到根本聽不見:“不怕的,床那麼大……”
床是很大,黃文斌從小睡的就是雙人床,他父母結婚的時候,用公家提供的邊角料自己做的,樣子雖然醜,但十分結實,到黃文斌結婚的時候都沒換。
“我在這裡睡就行了,你趕緊去休息吧。”黃文斌說。
“那我……先去休息了。”肖蕾很是失望,低頭進了房間。
這麼折騰了一回,被窩又冷了下來,黃文斌躺進去,抖得和篩糠一樣。好不容易又暖和了點,就聽見肖蕾低聲叫喚了一聲,黃文斌連忙衝了過去,一推房門,卻是沒關。他也沒多想,立即跑了進去,懷裡忽然就多了一具熱烘烘香噴噴的*,不是肖蕾是誰?
她只穿著貼身的睡衣,抱著黃文斌的脖子,頭深深的埋在黃文斌的胸前,很害怕的說,“黃,黃大哥,有老鼠。”
“有老鼠?”黃文斌四處看了看,“沒有啊。”這是老居民樓,老鼠蟑螂什麼的怎麼也少不了。附近的居民一直很頭疼,前一陣子投了很多老鼠藥,結果老鼠沒毒死幾個,狗和貓倒是犧牲了不少。
“真的有老鼠,跑到我床上來了。”肖蕾說,“嚇死我了。”
“別怕,別怕。”黃文斌安慰她說,“我去看看。”說著拉了拉肖蕾的手,可是她抱得很緊,根本拉不動,只好拖著肖蕾一起到床邊,四處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老鼠,“已經走了,沒事了。”
“我怕。”肖蕾拉著黃文斌,樣子楚楚可憐。
“別怕了,不過是老鼠嘛。”黃文斌說。
“我小時候睡覺,睡著睡著忽然臉一陣劇痛。”肖蕾說,“起來一看,原來是被老鼠咬了,咬得滿臉都是血。從那以後我就很怕老鼠了,你看我的臉,傷口還在呢。”